男人放下手里的设备，当场罢拍。
绿尖是大公司，江雪砚一个都没出道的练习生，怎么可能硬刚得过？
拍摄三十分钟不到就把pd得罪了，在场的人纷纷摇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拍摄机会，估计要打水漂了。
绿尖广告负责人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听完pd的话，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江雪砚一眼。
“不想拍就换人，反正也不缺你一个。”
江雪砚都要笑出声了，都不问问她怎么回事，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针对？
一个广告片而已，现在的江雪砚还真不怎么在乎。
负责人以为换人能威胁到江雪砚，却没想到她站在一旁神色轻松。
“你确定要把我换掉？”
负责人隐晦地看了看身后方向，而后高声说，“你被换掉了，请回。”
围观的人看向江雪砚，眼神中有嘲弄有讽刺。
微博上突然出来一条爆料，小道消息，某选秀杠精选手拍广告被赶出来了，网上人设立得很牢，结果在真正的资本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杠精选手？我只想到江雪砚】
【应该就是她，她上周微博热度高，可以拍广告】
【真被赶出来了？什么原因啊？】
【还能什么原因，人品太差呗，大公司可看不上这种下作的营销手段】
【我也觉得，江雪砚营销太多了好反感她，立什么真实女星人设，实际上不就是没素质没礼貌吗？】
水军一带节奏再加上一些对家粉在实时广场搅和，很快这事儿就上了热搜，且广场上乌烟瘴气，全是对江雪砚的嘲讽。
江雪砚的粉丝群体大多都是散粉，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大规模的黑，就连粉丝超话都被人屠了。
一些有经验的粉丝开始组织大家反黑，“之前都是江雪砚自己在抗，现在我们也要团结起来，保护雪砚！”
“是的，明明最无辜的就是江雪砚了。”
“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对她敌意那么大。”
“姐妹们退后，让我来！祖安区满级喷子，喷到她们怀疑人生。”
江雪砚本人癫。
她的粉丝更癫。
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在热搜广场疯狂安利江雪砚。
正常粉丝清广场，一般都是放海报，心灵鸡汤，以及新作品安利。
江雪砚粉丝不一样。
她们放的是江雪砚的表情包以及整活合集。
“姐站在地上就是一根给世界的中指。”
“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处处都得让着你。”
“纯恨战士来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伙人太魔性了。
手速又快，骂人又狠。
那些黑粉水军，完全打不过江雪砚的粉丝军团。
甚至有的打着打着还加入了。
江雪砚语录真好用啊，腰不酸了，腿不麻了，乳腺通畅了。
“大晚上干架真爽！”
“姐妹们别忘记去给雪砚宝宝助力，我们把她投出道，看谁还敢欺负她！”
“好好好，我纯恨战士又又又来了！出征！”
江雪砚的粉丝越打越团结，队伍越打越壮大，超话前所未有的活跃。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江雪砚正和温雨墨在阳光房练舞。
她把《疯》和《mr.》的编舞跳了一遍。
温雨墨抽了抽嘴角，“这两首歌都是你写的？”
“昂。”
温雨墨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很小像是蚊子说话一般，“给我也写一首。”
“啊？”
江雪砚真没听见，温雨墨说太小声了。
“我说，给我也写一首。”
温雨墨豁出去了，干脆摊牌不装了，直接问江雪砚要，反正她脾气不好江雪砚也是知道的。
“你要多少钱，你可以开个价。”
一听这个，江雪砚可就精神了。
她伸出五根手指。
温雨墨啧了一声，“五百万？行吧，行吧，我下个月要，能来得及吧？
来是来得及。
只是，她其实开价五十万来着……
净赚450w，江雪砚脸都要笑开花了，就连动作不标准被打都是笑着的。
把温雨墨笑得心里毛毛的。
练完舞，江雪砚接到了林青青的电话。
“你在p营是不是得罪人了？”
“嗯，估计不少呢。”江雪砚语气淡淡的。
“这次你广告被干掉，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p营中韩合办，很多投资商都是财阀那边的，在国内还好，总决赛是要去韩国的，你要小心别被暗算。”
选秀节目就是这样，稍微表现好点，就会被记恨。
为了一个出道位，撕得头破血流。
江雪砚点头，“好，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高玉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好只是生了病，这两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凡那两个韩国人做得再过分些，就能断送高玉整个职业生涯了。
本来江雪砚还觉得裴芷儿不会下场，但这次广告商对她态度这么差，背后没有裴芷儿示意，她不信。
江雪砚掏出小本本，默默记下这一笔。
……
时间过得飞快。
到了首次公演彩排。
江雪砚这组和高玉那组从写歌到彩排一直神神秘秘的，好奇的人不少，唱衰的也多。
直到……
她们在彩排的舞台上把舞整体跳了出来，台下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惊呆了。
这歌的水平，真的是三天就能写出来的吗？
这舞蹈也绝了，怎么可以这么齐，这么辣。
看完了所有队伍的彩排节目，江雪砚和高玉这两队稳稳排名在前三。
有的工作人员看完之后脸色不大好，很快就躲厕所去通风报信。
后台，收到消息的崔智媛牙齿都快咬碎了。
“江雪砚和高玉那两组听说不错，明天首次公演，不能让她们出头。”
“那我们怎么办？”
“下药？不行，上次已经用过了。”
“那我们去找裴芷儿？”
崔智媛拦住她，“不行，裴芷儿得少用。”
“我们做两手准备。”她压低声音和宋书雅密谋。
当晚，结束排练的江雪砚和高玉队伍部分人员被堵在寝室门口。
“有事找你们，聊聊？”
两个华国女孩被带到没有摄像头的小房间，她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