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了起来。
“张默啊!啥事?”
张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师父,您知道........老k吗?”
平日工作的时候,张默以职务称呼曾立一声曾局,但私底下还是叫师父。
曾立听到老k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
国家的某些特殊部门做事的时候并f非是单独办案,有时候也需要地方警察局的协助,所以一般警察局的一、二把手几乎都和这些特殊部门的人打过交道。
曾立当然知道老k,前段时间两人还见过一面。只是以张默的身份怎么知道老k的?他明显还不够格。
“你怎么知道老k的?”
曾立没有废话,自己这个徒弟是个瓦老壳,不弄清楚会睡不着觉的。
张默看了一眼陈飞的窝棚,小声道:
“陈飞告诉我的,他说他认识老k 。”
曾立顿悟,陈飞在大江市干的事情在内部不是秘密,甚至老k找过陈飞的事警察内部有限的几个人也知道。
前段时间老k 找曾立说其他案件的时候,就提到了陈飞,所以说陈飞认识老k曾立并不意外。
“张默,告诉陈飞,老k的事情别在外面乱说。”
张默一听师父的语气比较严肃,还想再问,曾立警告道:
“有些事情不归你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忘了咱们是纪律部队,有保密条列,不该问的也别问。”
说完曾立就挂了电话。
张默听着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嘟嘟的声音,总觉的曾立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现在的身份能知道的。
张默收起手机,耸耸肩:“陈飞这小子还挺神秘的。”
回到了窝棚,张默坐下,瞪着陈飞说道:
“曾局说了,老k的事情别在外面瞎说。”
陈飞心中的石头落地,心知这一关过了,曾立没多说什么。其实陈飞也是在赌,他在赌曾立不会对张默多说什么,看张默的表现,自己赌对了。
陈飞赶紧赔笑道:“是是是,我明白的。”
曾小蕾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的时候也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默看桌上菜还挺不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就丢在嘴里,边咀嚼边说:
“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飞也拿起了筷子,很自然的吃了起来。
“其实也没啥,我和那个谁打听了一下,然后我就找了小蕾,小蕾就和我一起蹲守喽。”
张默笑骂道:“怪球不得,那天小蕾非要去调查陈哲,原来是你小子撺掇的。”
曾小蕾小嘴一撅:“我这也是想赶紧找到线索嘛!”
今天的曾小蕾有点奇怪啊,平时坐着都是大大咧咧的,双腿叉开,双手放膝盖上,像个老爷们,今天双腿并拢,坐的笔直,一脸的娇憨。
张默能当上刑警队的队长观察力不是盖的,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瞟瞟曾小蕾,又瞟瞟陈飞,心中马上就有了猜测。
陈飞嘻嘻笑道:“是呀,这事儿不能怪小蕾,是我要求的。只是我们蹲守几天,啥也没发现,这不,这几天有点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一下子就累晕了,就被小蕾送到了医院。”
张默瞧向曾小蕾,曾小蕾点点头,表示陈飞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总不会就是喊我来吃饭吧?”
陈飞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张默,张默接过来问道:
”这是什么?“
陈飞吃着东西,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
“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在我车上发现的.......我开始也觉的.......奇怪。”
陈飞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接着说道:
“于是我就去了我朋友黄天家,借他的电脑看了一下,嘿嘿,这里面有陈哲的猛料哟!”
张默和曾小蕾相视一眼,心中狐疑。
张默猛的站起来,对两人说道:
“事情紧急,我得回队里,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要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有些踌躇的对曾小蕾说道:
“小蕾......你......吃完饭就赶紧回家......别打搅陈飞休息。”说完就走。
陈飞一天就明白了张默的意思,这是不想让曾小蕾和自己过多的接触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明得很,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曾小蕾傻乎乎的,对张墨翻了白眼,没搭理他。
没啥心机的曾小蕾估计只是觉的张默认为天色太晚,让自己早点回家休息,并没有想到别的什么。
陈飞心中暗叹:看吧!人家张默什么都明白,知道自己不是良配。嘿嘿。
很快,吃完了饭,陈飞立即催促着曾小蕾赶紧回家,曾小蕾被撵了出来,气得直跺脚,嘴里骂着死陈飞、烂陈飞、死木头、大笨蛋、蠢货、蠢才、大傻x.......。”
张默跳上车一路疾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跑回到了刑警大队。一路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插上u盘......。
一个小时后,张默额头青筋暴起,将自己的杯子摔的四分五裂。
脑海中又浮现起张军临死前的情景。
“\"队长......师兄.….我…...我不行了,大伟…..大伟就交给你了......。”
张默红了眼眶,泪水禁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半晌,张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出曾立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电话才响了两声,曾立就接了起来。
“喂,张默。”
张默并没有马上说话,强行忍住心中的悲伤,咽了咽口水才开口道:
“师父,麻烦了,大河村埋尸案的凶手,就是陈哲。”
“什么?”
电话那头的曾立只说了两个字就陷入了沉默。
也许只过了一分钟,但张默觉的就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终于,曾立说了一句话: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局里。”
说罢,曾立挂了电话,电话里发出嘟嘟的声音,张默却一直举着手机一动不动,犹如雕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