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一会,陈飞才挂了电话。
陈飞躺在床上,有点感慨,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也许是事业、也许是爱情,但总有一些事情比事业爱情更重要。
“宿主,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飞不屑道:“你这个系统真特么的蠢,都说了我不可能在接受新感情的。我一个三无人员,不可能给别人幸福的。”
系统打趣道:“这话说的好,大街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好男人多的很,随便来出一个都可能比您强,您还真是有自知之明,本系统佩服佩服。”
“哎呀~这这暴脾气,狗系统,你不ds我你会死啊!你出来,我保证不弄死你。”
结果等来的是系统一阵机械般的“耻笑”声。
这一觉,陈飞睡的很不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李珍珍居然一直惦记着自己,还有曾小蕾,唉,哥这无处不在的魅力啊,对不住喽,哥是你们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哈哈。
系统一阵恶寒,人类为何能够如此的不要脸,无耻啊!
一大早,陈飞就接到曾立的电话,说是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一趟。
陈飞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着车去了警察局。
再去局长办公室的长廊上,很多认识陈飞的警员和陈飞打着招呼,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个个愁云惨淡。
来到曾立的办公室门口,陈飞轻轻的叩响了房门,只听办公室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请进。”
陈飞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曾立脸色也并不好看。见到是陈飞,这才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陈飞来了,快快请坐。”
说完自己也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拉着陈飞坐下,又给陈飞泡了一杯茶。
“曾局,您叫我来是有啥事吗?”
曾立一拍脑门:
“嗨,瞧我这记性。”
曾立又站起来走回办公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走回沙发将文件递给陈飞。
陈飞接过来一看,文件其实就是一个记账本,上面罗列了了一些明细。
明细中国详细的说明了陈飞捐给警察局的那些钱的去处。
陈飞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从明细中可以看出,分到钱的烈士家属共有100户,每家只分得1000元。
陈飞暗暗叹气,10万元看着挺多,可分下来每家就没有了多少。而且还只是一次性的。
曾立似乎看出了陈飞的想法,也重重的抬起道:
“陈飞,去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有253名民警、164名辅警因公牺牲,4565名民警、3311名辅警因公负伤,光是我们黔省就占了十分之一,隔壁云省还有沿海的几个省比我们还要多。你想想,最近十年有多少,唉!”
“给你这张清单,就只是想要你知道这笔钱,我们没有乱花。我们挑选的这100户烈属,都是生计比较困难的,其实还有很多.......我们实在是.......唉!”
陈飞默然,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陈飞能做的并不多。
又坐了一会儿,陈飞离开了曾立的办公室,迎面就碰到了曾友乾。
陈飞展颜一笑:
“有钱哥,来找曾局?”
曾友乾笑道:
“嗯,来报个到,最近一段时间都要来市局上班。你先等我会儿,咱们一会儿一起去食堂吃饭。”
陈飞比了个ok的手势,自顾自的去了刑警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警员们个个耷拉着脸,曾小蕾有气无力的拍在桌子上。
众人见到陈飞,勉强的打了招呼。
陈飞拉了张椅子坐在曾小蕾面前。
“怎么了?要死不活的?”
曾小蕾叹气道:“还不是李海的案子,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就是李海干的,李海也供认不讳,但是他没成年呐,今天下午李海家和被害人人家属要来警察局进行调解。”
曾小蕾双手捂起了脸,呜呜的说道:
“这让我们如何面对王医生一家人啊!”
陈飞也觉的有些沉重,颓然坐着。王医生虽然有时候有点傻乎乎的,但对自己的病人确实是非常的尽心尽力。
没多久曾友乾来到刑警队的办公室,拉着陈飞和曾小蕾去了食堂吃午饭。
除了曾友乾,每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陈飞机械的朝嘴里倒着稀饭,曾小蕾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的往饭里戳着。
只有曾友乾,还是那么的优雅的吃着,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他的心情和胃口。
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下午2点半,警察局五楼的大会议室内。
曾立在上首,左边第一位是张默,旁边就是被害人王珊珊的父母,其子王东因只有11岁,不得参与。
曾立的右手边是李海父母李大发、陈翠兰、检察院、民政、未成年人保护协会的人员。
李大发黑着脸,一言不发,陈翠兰一直在低声的咒骂,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短短几天,王医生夫妻瘦了一大圈,精神萎靡,但看向李海的眼神十分的凌厉,要是眼神能杀人,李海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陈飞也很想知道结果怎么样,可他没有资格进入会议室,反正结束后就能知道结果,陈飞也没有要系统帮忙,就趴在五楼国道的窗户边想着心事。
曾小蕾没有陪着 ,说是看着心烦,早早的请了假离去。
陈飞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院子,院子靠近楼门处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一条面对警局大门口的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低着头呜呜的哭泣着,声音不大,却极度悲伤。陈飞认出这是王医生的小儿子王东,也是被害人王珊珊的弟弟。
王东哭的非常伤心,陈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去安慰一下这个孩子。轻叹一声就往楼下走。
刚刚走到楼门口,陈飞就看到有一个抢先一步坐到了长椅上。
陈飞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曾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