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狗喜出望外,差点笑出声,但碍于周运的凶威,硬生生的憋住了。
周运无语的看了三狗一眼,然后说道:“不用憋着,你想笑就笑。”然后他看向狱卒说道:“我的遗物留给三狗兄弟。”
闻言,三狗看向周运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钦佩,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下一刻他差点骂出口,因为狱卒回道,你的遗物全部充公。
我的法宝!我的灵图!我的灵丹!
三狗在心中不断呐喊,他的心在滴血,他看向周运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愤怒。
“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的东西被充公了,这可不能怨我。”周运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你……”三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周运很快就被解押去往了刑场,一时间,周运都有些迷茫了,他明明算出来自己会安然无恙,所以才跟三狗打赌,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失误了……
此刻信正在金角的手上,通篇白一发挥了自己的才智,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他自己的分析,还在信中列举了一些相关的证据,金角看完之后,吩咐门下弟子叫停今天的问斩。
周运被绑到了广场中央,一旁的刽子手拿着一把大砍刀,正眼神冰冷的看着周运,广场四周围满了群众,人群中甚至爆发了立刻行刑的呼喊,大家群情激愤,恨不得上去撕了周运,一些人更是直接朝周运扔烂鸡蛋和白菜叶子,毕竟人类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主位的判官也没有再等,直接宣布行刑,刽子手拿起大刀,就要砍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呼:“刀下留人!”
正是前来阻止行刑的金角的弟子,刽子手的刀可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停下,没有任何停顿,就在刀锋要切到周运后脖颈皮肤的时候,一柄聚灵剑挡住了刀锋。
广场中央的周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的运气不错,这次依然如此,虽然过程有些惊险,好在结果还不错。
围观的群众不干了,纷纷指责出手的灵修,此人直接搬出了金角,“奉金角神使之命,取消今日问斩,先行关押周运,择日再审。”
“还审什么审?难道上亿条人命还不能说明他的罪责吗?”
“事实如此清晰,难道你要包庇这个神洲的叛徒,联合妖兽屠杀人类的毁灭者吗?”
“就是,就是!”
……
见群情激愤,判官开口解释道:“金角神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别的线索,到时候肯定会公开审判此人,到时候大家有意见再提出来也不迟嘛。”
就这样,一场问斩变成了逛街游行,周运又被带回了监狱。
看到去而复返的周运,三狗忍不住问狱卒,“不是,他怎么还没被斩首啊?”
狱卒把周运重新关进牢房后不耐烦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三狗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周运,然后问出了他实在憋不住的问题,“大哥,你是怎么说服判官不杀你的?”
“天机不可泄露。”周运故作高深的说道。
三狗满脸鄙夷,嘲讽道:“你不会给判官直接跪下了吧?那也不对啊,跪下就可以免死的话,那这世界上不就没有死刑犯了吗?”
“你明天出去,得帮我一个忙。”周运淡淡的说道。
“放心,我愿赌服输。”三狗不服气的说道。
“其实想要不死也很简单,只要你外面有人就可以了。”周运看向三狗,调侃的说道。
“哦!我说么。”三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我记得你的师尊正是金角神使,而他又是凉城的总指挥,怪不得你可以不死,原来如此。外面有人真好啊!”
然后,周运的山珍海味就被撤走了,他的午饭只有一碗米饭,见状,三狗笑的合不拢嘴,不过周运一句话就把他干沉默了,说他根本不需要。是啊,他一个普通人不吃一顿都会饿得慌,人家可是灵修,早就不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了。人比人,气死人!
话说凉城被选为最后的根据地之后,郭府就被定位了指挥部,此刻的郭府议事厅,金角端坐主位上,左侧是银角,右侧是符禄,剩下的位置也坐满了人,都是金角银角的关门弟子和杰出的外门弟子,他们齐聚于此,就是讨论一个问题,该不该信白一在信里说的话。
白一的论证很简单,首先,他确定恐怖乐园有剥夺灵修全身灵力、天赋、境界等等,总之灵修拥有的一切的能力,而他和周运被困在里面八个小时,对应外界就是八个月,恐怖乐园利用剥夺来的一切制造了两个假的他们,然后屠了上百座城。
其次,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他和周运没有投靠妖兽屠城的动机,他们是灵修大会的前两名,要资源有资源,要天赋有天赋,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人类投靠妖兽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最后,他们在调查东城的恐怖乐园之前,可是奔赴海城、津城、青城舍身忘死抵御妖兽的进攻,并且他们还在各自的光卡上守了很长时间,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倒戈向妖兽。
而且,他们脱困出现后,无论是妖兽,还是背叛人类已经成为毁灭者的乌龟,全都不惜下死手要杀了他们,并且周运受重伤就是因为乌龟,如果他们真的是毁灭者,这一切完全说不通。
金角把手中的信分享了出去,让众人查看,很多人看后都皱起了眉头,因为白一说的这几点,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良久,金角看向银角,问道:“你怎么看?”
“我还是坚持认为他们两人就是毁灭者,因为根据事后的推演来看,确实是他们屠灭了上百座城,而且天狗那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没有认出来对方是假扮的?”
金角转头看向符禄,问道:“你怎么看?”
“回禀师父,弟子认为,假如真的像白一信中所说,有一种可以剥夺灵修所拥有的一切的能力,那他们俩被剥夺一切之后,是不是意味着用剥夺来的一切造就的他们,其实就是真正的他们!”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