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一句话听得祁宁头皮发麻,祁宁与司枕齐齐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看守正直勾勾盯着司枕,看守都带着防护面罩,看不出什么来,光是根据身影判断应该是个alpha。
祁宁攥紧拳头,他想象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们连监狱都没混进去。
其他看守也被这个alpha的声音吸引过来。
“在哪?有多漂亮?”
一个凉薄冷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个看守朝着众人的方向走近,防护服颜色不同于其他人,看着似乎在看守中更有话语权,他直接将手搭在那个alpha的肩膀上,二人的目光齐齐朝司枕看过去。
不同于其他alpha目光里的调侃,那个身穿红色防护服的看守静静打量着司枕,就在祁宁与司枕正揪心的时候,那个alpha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枕:“……”
祁宁:笑屁啊!
斯聿在看清司枕伪装成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时,实在没忍住。
小omega在自己面前最可怜的时候也不过是从自由之盟监狱里将他带回战舰的时候,可是那时候这个小东西也没有狼狈成现在这个模样。
这是他的第一次见小omega如此灰头土脸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双漂亮的眸子,斯聿还要缓好一阵才能认出来。
斯聿不顾其他看守垂怜的目光,直接朝司枕走过去,不知情的祁宁一把挡在司枕身前,似乎也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小omega。
司枕目光略过祁宁,淡淡辨认着面前的alpha,可是斯聿全身被防护服包裹着,只能看出来面前的alpha身量很高,在这群看守中地位不低。
司枕小声试探:“韩寄?”
斯聿:“……”
斯聿的笑瞬间僵在脸上,这又是哪里来的野a。
这一批被抓走的omega少说有五六十个,有的被自己的alpha抛弃,此刻急需要安抚信息素已经进入极度虚弱状态,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如今见斯聿缓缓靠近,纷纷让出路来将司枕隔离出去。
司枕反擒祁宁,将他也推到人群里,同时斯聿抓住司枕的肩膀将他整个按进怀里。
司枕强忍着想要将面前这个看守放倒的冲动,一股甜红酒信息素的味道混在风沙里,alpha熟悉的体温顺着防护服传来,司枕不可置信的抬起眸子。
被标记过的omega对自己alpha的信息素格外敏感,光是溢出来的一丝丝信息素就足以让司枕浑身热起来,心也跟着发烫。
司枕不敢想,斯聿是什么时候潜入这所浮空监狱的。
最长恐怕也不会超过四天,他不仅混进去了,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的情况下,目测还混得不错。
斯聿将司枕紧紧禁锢在怀里,一只手钳住司枕的下巴细细打量道:“确实长得不错,也落得这种境地?”
司枕故作慌张的发抖,根本不敢反抗道:“我的alpha不要我了……他将我卖到了这里。”
斯聿:“……”
斯聿: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把司枕卖了?借他两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想的。
斯聿气笑,可是不得不说,司枕的那句“我的alpha”确实取悦到了斯聿。
“那你的alpha真是没有品味。”斯聿揽过司枕的腰,丝毫不顾司枕身上的尘土会沾到他的身上,“那你跟我吧。”
“我对你好。”斯聿的目光在众多omega面前扫过,然后自觉忽略祁宁想要刀了他的眼神,同时警示了那些同样觊觎司枕的其他看守。
这几天斯聿也算是将这里打探个透彻,被卖来的omega们过的日子实在是算不得好,只是被当做一个冰冷的物品,甚至有的被当做蔓生异种的养料与繁殖的温床。
甚至连最基本的抑制剂都不提供,一旦进入特殊期等着他们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所以有的omega就会暗中寻找能接触到的看守们做交易求庇护,哪怕只能拿到一支抑制剂都是好的。
斯聿沉声道:“在这里,识时务会少受很多苦的。”
司枕别无选择的点点头,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给了斯聿一个肘击。
没有防备的斯聿被暴击,闷哼一声咬紧牙,随即上手揉了揉被司枕重击的肋骨。
斯聿不知道该不该夸司枕力度掌握得很好,似乎在重一点儿就断了,肋骨就断了!
斯聿好脾气的上手摩挲着司枕的脸,别的不说,司枕能这么听话任由摆布的时候可不多,斯聿趁着这个机会多摸了好几把。
司枕还有很多事想要问斯聿,可斯聿不能多待,他只能拍拍司枕的脸,声音缱绻:“我还会去找你的,忘了你那个糟心的前男友吧,乖乖等我就好。”
斯聿前几日伏击取代了一个前来替岗的看守,他从小到大在哪里都混得开,好说话的同时下手重。
软硬通吃,很快就在所在的17组站稳脚跟。
他看似在对司枕威逼利诱的同时,也是在变相警告其他的守卫,这个omega现在是他的,在他玩腻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碰。
斯聿在他们面前少有这副强势的模样,17组的其他守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什么。
毕竟对于alpha来说,力量就是绝对统治力。
反抗有什么用?谁疼谁知道,再说了这个omega看似已经被别的alpha标记过,到时候在床上难免不听话。
玩几次腻了,他们还是会分一杯羹。
毕竟共享这种事在这里也很常见了。
斯聿走远后祁宁不开心的对着司枕上看下嗅,担心道:“指挥官,要不要我们偷偷将他杀——”
司枕一把捂住祁宁的嘴,有些不解道:“你之前也不是这副喜欢喊打喊杀的模样啊,怎么现在跟着我,戾气也跟着变重了。”
可可爱爱白白嫩嫩的一个小omega,天天不是对着这个就是对着那个喊打喊杀,动不动就是杀了吧,宰了吧,剁了吧。
司枕觉得似乎自己真的不适合教孩子。
司枕压低声音道:“韩寄他们呢?”
祁宁戳戳手:“指挥官,刚才韩寄发来传讯,说正在想方设法潜入。”
司枕:“……换句话说,就是还没进监狱里?”
祁宁点点头。
司枕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的人已经深入敌营混上了组长,有的人还在外面徘徊停滞不前。
祁宁忍不住担心:“指挥官,要是刚才那个死东西还来找你怎么办啊!”
司枕忍不住蹙眉。
这都是跟谁学的词。
司枕摸上祁宁毛茸茸的头,并不准备瞒着祁宁道:“没事,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