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白净帅气的一张脸上,被夏油杰用蓝色的水彩笔画的乱七八糟,即便是如此,由于五官实在是很优越,也没有因此变丑,只是稍微有点滑稽罢了。
时间度过了一局游戏最后的三十秒,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得分时,五条悟终于喜笑颜开。
他一握拳,高呼一声,“yes!”
夏油杰这才意识到游戏结束了,他转头看向电脑屏幕,画面定格在得分的界面。
“杰,这次是我赢了哦~”五条悟笑的很得意,手已经抓起了一旁的水彩笔。
得分比夏油杰高出了整整两百分,夏油杰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分数,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怀疑这家伙刚才作弊了。
“前几局明明都是落后我四五百分的,怎么会……”
“嘿嘿,”五条悟龇着牙笑,“都说过我可聪明了,前面几局是热身了是热身,现在不过是才进入状态而已。”
夏油杰狐疑的看着他,不免吐槽,“连驾照都没有的家伙,学这个倒是挺快的。”
五条悟反驳:“只是因为我学驾照没用啊,出任务的时候有辅助监督开车,出现紧急状况的时候还可以使用瞬间移动,开车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是必要的东西,更何况,开车的时候还要专心致志的看路况,对我来说太麻烦了,我还是喜欢坐在后座或者副驾驶座上放松。”
本来就已经够忙了,在车上的时间对五条悟来说是一种什么都不用去想的放松时间,他才不要想不开的去学习考驾照,给自己没事找事做。
理由足够充分,但夏油杰就是不服气啊。
袖子一撸,夏油杰一把抢过了五条悟手中的游戏手柄,“到我了,这次我一定要超越你。”
五条悟提醒他,“惩罚呢,惩罚还没做呢,难道你想抵赖?”
游戏已经开始了,夏油杰让他累计到下一次惩罚的时候一起算。
五条悟勾着嘴角坏坏的笑,他单手托腮看着一脸专注誓要超过自己的夏油杰,心情变得极度愉悦。
水彩笔在右手指间转来转去,丝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夏油杰操作着游戏手柄,控制着电脑屏幕中的车子在沙漠中奔驰,不知道是他的精神没有集中,还是五条悟的目光太过炙热,总之,他就是发现了对方不看屏幕在看他。
一边控制着车子转过一个u型弯,夏油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五条悟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五条悟倒是承认的很坦荡,他说:“我在想,等会儿该从哪里开始画比较好,额头,鼻梁,脸颊,还是嘴巴呢?”
这话把夏油杰逗笑了,“才赢了一局的你未免想太多了。”
“不是,”五条悟慵懒的托着腮看他,“杰,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游戏的诀窍,接下来你就等着被我画成万圣节的蛋吧。”
游戏时间在这时候结束了,看着屏幕上并不算高的分数,夏油杰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巴,这是连他自己都发现到的,看在五条悟眼中却觉得很可爱。
他问五条悟,“万圣节的蛋是什么鬼?”
“就是西方国家喜欢画的那个,在鸡蛋还是鹅蛋上画各种颜色的画,就是那个。”
夏油杰嗤笑一声,纠正他,“你个蠢货,那是复活节彩蛋!”
五条悟才不在乎这个,“啊对,就是那东西,等会儿,我要把你的脸画成那种彩蛋,整张脸,一点空白的地方都不留。”
“悟,不要说大话哦,你做不到的,不是吗?”
五条悟的好胜心在此时被彻底激发,他问夏油杰,“要赌吗?”
“哈?”夏油杰露出无语的半月眼,他什么时候不敢过?
五条悟精神奕奕,他替夏油杰做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赌我能不能把你的脸画成那个什么什么节的彩蛋!”
“赌注是什么?”夏油杰问他。
五条悟转着蓝眼珠想了想,一抹坏笑爬上嘴角,“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什么都可以,不能反悔。”
夏油杰也很上头,当即同意。
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声音,空调持续的吹出降温的冷气,男人似乎总是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容易激动,从而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他们两个仿佛回到了高专的时候,窝在宿舍里因为输赢吵个不停,却又不会真的因为这个闹僵。
这个下午,五条悟如同车神附体,一局比一局玩得好,接下来十几局游戏,夏油杰一局都没赢。
到最后两局的时候,五条悟的评分已经与他拉开了逆天的一千多分。
夏油杰握着拳头气的咬碎银牙,却在看到五条悟脸上被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花样后,被迫接受了惩罚。
玩游戏嘛,不可能只许自己惩罚别人,不让别人惩罚自己,他不是玩不起的人。
“悟,我画在你脸上的图案都很正常,所以,你也不许画的太过分哦。”
五条悟手拿水彩笔,已经迫不及待在夏油杰这张帅气的脸上作画了。
他胡乱的点着头,催促夏油杰,“杰,把眼睛闭上。”
夏油杰看着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缓缓地合上了眼皮。
夏油杰的后背抵着床沿,闭上眼睛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点明亮的光透过眼皮传递到眼球上。
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可真糟糕,全靠对方有良心,不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脸会被对方画成什么鬼样子。
在感受到柔软的海绵笔头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时候,薄薄的眼皮还是忍不住抖动了几下。
五条悟在笑,连声音里都充满了笑意,“杰不需要害怕,我会轻轻的画,会画非常可爱的蜻蜓和蝴蝶在你脸上,绝对不画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说还好,他这么说,夏油杰反而担心起来。
五条悟这家伙从以前就喜欢恶作剧,喜欢说着最最人畜无害的话,做最让人恼火的恶作剧,当时没少“欺负”一年级的七海和灰原,以至于七海一看到五条悟就忍不住黑脸。
现在想想,换成自己是七海的话,深受其害后,大抵也会黑脸。
七海,遇上了五条悟,他也挺不容易的。
先是左脸颊,后是右脸颊,不管夏油杰如何尽力去感知,都无法感知到五条悟到底画了什么。
一个一个图案画过去,一寸一寸皮肤辗转,到最后,夏油杰已经习惯了凉飕飕的笔头在自己脸上作画的感觉。
他就那样仰躺着放松的靠在床沿上,后脑勺正好搁在床上,非常适合别人在他脸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