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她蒙头睡了一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手机上有几条消息。
    院长让她到了报个平安。
    李虎让她回了a市打个招呼。
    因为她关注置顶了很多人，所以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划下去才发现的。
    “有时间吗，想和你谈一个合作。”这个人的名字叫雷小琴。
    她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人是谁，上个剧组女主演伊飞瑶的经纪人雷小琴，几乎没来过片场，只在刚开拍的时候见过，人看起来还不错。
    她问对方是什么合作，雷小琴没有回答，只说想约她下午出来见面详谈。
    可能担心她会拿着截图乱发。
    福小满同意见面后她发了一个定位，看起来像伊飞瑶的工作室。
    “收到，下午见。”
    “好的，注意安全。”
    吃过饭小睡了一会，顶着大太阳出门地铁转地铁加上共享单车，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到了目的地。
    雷小琴把她引到会议室，让助理拿了瓶饮料，脸上的笑容十分诚恳，“一路过来辛苦你了，喝点东西缓缓。”
    福小满把冒着寒气的饮料瓶拿在手里降温，“没关系，您在聊天里说的合作是指什么？”
    对方笑了笑，“是这样，之前你帮飞瑶做替身，她回来以后跟我说你特别棒，不仅打戏动作好看，人也非常敬业。”
    福小满能听出来对方的这些恭维不过是场面话，她照单收下，并转头夸回去，“我只是个小替身，说演技还是飞瑶老师，她就像天生属于镜头的演员，看飞瑶老师拍摄对我们简直是一种享受。”
    雷小琴十分受用，双方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后终于进入正题。
    “这次约你见面，主要还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们飞瑶的替身。”
    福小满不动声色地问，“这个意思是只为飞瑶老师服务的替身？”
    “对，和我们签约，我们付你工资。”她停了一下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却没有预期的画面，“你在剧组武替文替加上光替一个月下来也没多少钱吧？”
    那可不是嘛，福小满心里吐槽，在你们眼里钱要以十万或者百万为单位才算钱吧。
    脸上腼腆地笑了笑了没有搭话。
    雷小琴自认为说到了点子上，继续使出利益诱惑大招，“你也知道飞瑶现在的作品以古装仙为主侠，对替身的需求非常大，找她的本子有很多，你如果同意，以后是绝对不会缺少工作的，工资我们按天计算，一天一千，一个月下来你最少赚三万，仙侠剧的拍摄周期都比较长，四个月下来你的工资都能在你们老家的小城市出个首付了吧。”
    福小满笑了笑，没有一点心动的样子，“那你们的要求呢？”
    雷小琴食指屈起轻轻敲了敲桌面，有点摸不准这小姑娘的想法，“不能主动对外透露你的替身身份，即使被大众知道也不能借此消耗飞瑶的热度，合作期间不能接其它戏的武替。”
    “我有一个疑问，这个合作期是指伊老师的作品拍摄期间还是……”
    “抱歉，我没有说清楚，是整个合作期间。”
    也就是说伊飞瑶有戏拍她有钱赚，对方要是休息一个月两个月，她将颗粒无收，而且，她现在还有其它选择。
    “抱歉，雷总，我没有这个计划。”
    雷小琴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决定，并且十分惋惜，“没关系，不过我很看好你，如果你改了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谢谢雷总。”
    “导演，这是今天上午我筛选的所有符合要求的演员，一共六个，有两个是没有任何经验的纯新人，当然片酬很低，这个数能打包三个月。”说话的人双手比了个数字，“有三个是很成熟的武替，每个人都跟过至少四个组，比较突出的是这个福小满，学武九年，文替武替都干，长相在这八个人力也很出挑，年龄才十九。最后这个是专业院校出来的演员，演过女二女三，也有动作拍摄的经验。”
    对方拿着资料看了半天，“抓紧联系试镜吧，简历上写的这么花来了不一定有真本事，见了面才能定。”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这个剧本是一部小说改编而来的，拉到的投资加起来都不够他请一个一线女明星，最开始定下的演员在新播的剧里突然小火，对方立刻要求片酬翻倍，他自然不能接受，联系了几十个二三线的也都不是他们这个小破剧组能负担得起的。他又不愿意压缩道具、布景的成本，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实景拍摄，而小说中最重要的就是女主角这个闯荡江湖的侠女，无奈之下，他只能走迂回路线，在新人演员里找合适的，要是还能找到一个有武术底子的，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半个月里见了五十多个还是没有满意的，他头发都快白了。
    “导演，我刚问了一下，有一个演员明天就能来面试，我定在上午九点了。”
    “行，我知道了。”
    看导演一脸愁容，那人也叹了口气，“您也别担心，我看这次的人里就有两个不错的，万一还真让咱撞上了呢”。
    “小满，你明天去面试别太紧张，就跟咱以往一样，平常心，能过最好，不能行的话哥手里还有其它活呢。”李虎打电话安慰福小满，还不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正主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遥控把音量调低，“我知道，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会紧张的，哥你放心吧！”
    第二天上午，福小满包都没背就去了约好的地方，影视城附近酒店的会议室里。
    导演和总编剧看到她的外形心里十分满意，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的反应不由得一笑，“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大家好，我叫福小满……”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话。
    “你说你练了九年武术？”
    “对，我小学和初中都是在武校读的，后来去了普通高中，但是练武也没懈怠。”
    “这样。”编剧点了点头，习惯性又问了一句，“那你大学呢？”
    “我在a市外国语大学读书，但是目前还在休学期间，是走正常程序办的。”担心他们有顾虑，福小满自己交代的清清楚楚。
    编剧有些意外，她当初的高中同学也有在那就读的，录取分不算低，现在只怕更高。
    不过对方不愿多说，她也没有继续问。
    导演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的戏，“正好咱们这里有把道具剑，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