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舟瞪大眼睛,嘴张到仿佛能塞下一颗鸡蛋那么大。
什么情况,他错过了什么?
正当他要上前将那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拽走的时候,身边的楚靖霄和秀儿眼疾手快,两人左右各一边。
架起宁允舟的胳膊就将人拖出马车外。
秀儿随后赶紧将马车门关好,以防没有眼力见的人闯进去打扰公主的好事。
宁允舟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这是……”
秀儿点头,“宁将军不用怀疑,就是您想的那样,那个,
公主需要赶紧回府换衣,就不耽搁了,马车坐不下,您自便吧!”
宁允舟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只留下一脸的灰,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南熠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模样,憋着笑,真该!
宁允舟忽地转头便看见一脸坏笑的沈南熠,眼神闪烁了几许。
紧接着跳上自己的马,下一刻,沈南熠只觉眼前黑影闪过,自己便被宁允舟拦腰抱上了马。
他慌乱的拢着自己的衣衫,怒声说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宁允舟却不以为意,拍了拍身下的马儿,向前奔去。
“送你回府,还能作甚?”宁允舟冷着脸,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骑个马也不安分,好像他要把他怎么着一样,都是大男人,他扭捏个什么劲儿!
沈南熠的脸当时就黑透了,他不用他送,他自己能回。
好端端的把他掳到他身前,到底是何居心?只是他的力气根本不敌宁允舟半分。
直到将人送到定国公府大门前,宁允舟率先下马,见沈南熠没动,顺势将人给拎了下来!
可沈南熠非但没有感激他,反而将他一顿臭骂,“莽夫!”
随后“砰”的一声让门房关上大门,根本没有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宁允舟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那小白脸在气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腰也太细太软了吧,还有点香。
一定是他在军营待的太久,竟觉得一个男子香!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楚澜月终于稳住了情绪,慢慢从百里龙渊的怀里抬起头。
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对上百里龙渊清冷的眼眸,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公主可是哭够了?”百里龙渊伸手拭去楚澜月眼角挂着的泪珠,轻声问道。
楚澜月点了点头,“嗯,哭够了,刚刚是本宫太过害怕了,所以……你别误会!”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总感觉越描越黑,尤其是他现在和女主有了瓜葛。
百里龙渊意味深长的看向楚澜月,“方才公主的身体可是比嘴巴诚实多了,现在哭完转脸就不认人了?”
楚澜月闻言抬眸,小嘴微张,他怎么说的她好像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的负心汉!
这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是她想多了吗?
只是下一瞬她就感觉胸前一阵清凉,这才惊觉她的衣服竟被百里龙渊扒了下来。
而她则是软趴趴的靠在百里龙渊胸膛上。
不知是由于落水时的恐惧还是挣扎使她疲乏,总之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只能看着百里龙渊一件件将她的衣服脱下,“你能不能……”
“不能!”
楚澜月本想同他说让秀儿进来帮她换,结果话还未说完他冰冷的眼神便投射过来,她顿时住了嘴。
在她身上被剥的只剩下一件小衣和亵裤之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就这样穿吧!”她双手环胸警觉的看着百里龙渊。
“公主若是不想生病的话,最好乖乖听话!”百里龙渊靠近她的耳垂,低沉的声线似是蛊惑人心一般,
“况且,公主哪里微臣没有看过?”
轰的一声,楚澜月的脸像是爆炸一般红个透彻。
她再次记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也想起在她沉入湖底最后一刻见到那张脸后,动的念头……
“公主放心,微臣是个阉人,做不了什么,殿下就把臣当做你身边伺候的宫人。”
百里龙渊恢复到一本正经的姿态,仿若方才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一般。
楚澜月有些恍惚,下意识的看向百里龙渊那双修长灵活的手,阉人能做的可多了。
随后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目光,她在想什么?
虽说她掩饰的极快,但是却没逃过百里龙渊那一直注意她的眼神。
他嘴角勾起玩味一笑,喉结微动,“公主若是想让微臣伺候别的,也不是不可!”
暗哑悦耳的嗓音在楚澜月头顶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滚烫的指尖从锁骨一路滑过。
激起一片颤栗,就在楚澜月愣神的片刻,原本紧紧贴在身上的最后一件湿衣也不见了踪迹……
好在大魔头还没有完全不管不顾,给她盖了一件干的衣裳。
她也恢复了一点力气,愣是坚持自己换贴身衣物。
她换好后便被百里龙渊用马车里的薄被裹住。
这个马车也是公主府内备用的,还好秀儿在马车柜阁里准备了备用的衣裳。
只是楚澜月看向百里龙渊湿透的衣裳,眼底闪过一丝波澜。
她方才就确定了自己落水后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百里龙渊不是幻觉,确实是他救了她。
还在水中给她渡气,她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不仅仅只是想亲,她还馋人家身子!想到此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会来救我?”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他当时不是和陆时鸢在一起吗?
“既然公主想起了是臣救的你,那是不是也该记得当时在水里微臣可是被公主轻薄了?”
百里龙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斜睨着楚澜月的眼睛,
唇角微挑,继续缓缓说道:“公主现在是不是该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