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月可是记得原书中,谢太后最喜爱墨菊,因为那是她与陆正年轻时的定情信物。
这件事没人知道,只是不巧的是,谢太后的那株被她养死了!谢太后同样在命人暗中搜罗这墨菊。
而原书里她记得赏菊宴中,楚澜清并未送来墨菊,而是嘉妃为了讨好谢太后将墨菊送给了她。
嘉妃也是让她父亲动用了不少关系和钱财才寻来这一盆,却不想被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给偷出来送人。
要是让谢太后知道楚澜清这个蠢货就这样祸害了她的墨菊,不用她出手,楚澜清也得扒层皮。
“你……你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皇祖母喜爱这墨菊,不过皇祖母不差这一株。
楚澜月轻哼,见她似是不觉得有何,那就让她再多乐一会儿。
楚澜清被松开,恨恨的看着楚澜月,她现在有多嚣张,一会儿就有多丢人!
此时的沈思儿连忙上前,“昭阳公主,方才是思儿不好,一时心急没能挡下花盆,差点酿成错事!”
沈思儿边说边给楚澜月用帕子擦着身上沾着的花土,愧疚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只是楚澜月身上的衣服却被越擦越脏。
“公主,思儿不是有意的!”她更加委屈的抹着眼泪。
楚澜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这身衣服,微微皱眉。
“思儿,你带昭阳公主去换身衣裳!”梁氏看着只会哭哭啼啼的沈思儿一时没有多想。
思儿本性善良,定是为了自己方才没有挡住而懊恼,一时失了礼。
沈思儿闻言像是也像是猛地反应过来,“对,昭阳公主,是思儿思虑不周了,那就快随思儿去换身衣服吧!”
楚澜月觉得面前的小姑娘虽诚恳,但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她少了分真心。
不过,到底是沈南熠的妹妹,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她又及时道了歉,她若是板着脸倒显得不讲理了。
况且她和沈家刚刚达成合作,她们家的人也不会有异心。
“思儿妹妹不必挂心,那就劳烦妹妹了!”她看了眼一旁瞪着她的楚澜清,没再理会她,跟着沈思儿向客房走去。
还真是脸皮厚,都这样了还不离开。
其实她不仅是为了换身衣裳,她也想去看看大魔头如何了?
人群中的陆时鸢看着楚澜月的背影眼神里透着难以洞悉的幽光。
众人都以为百里龙渊是为了他的上司沈南熠而挡下那花盆,顺带救了昭阳公主。
以为他为了讨好沈南熠,不顾自己的安危,颇有些瞧不起他。
可她却看到的分明,百里龙渊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沈南熠,恰恰是为了救楚澜月。
两人的眼神可是不清白,还有沈南熠的反应,也不对劲。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沈南熠,忽地茅塞顿开。
楚澜月这次竟然聪明的发现了楚澜清耍的小把戏,前世她可是临死才知道楚澜清和嘉妃对她不过是利用。
这更加印证了她上次的猜想,楚澜月也是重生之人,所以她肯定也知道了沈南熠不是男人。
那她还要沈南熠做她的驸马,一定是另有所图!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陆宴州看着走远的楚澜月,心有不甘,再看像没事人一样招待宾客的沈南熠更是憋屈的很。
他不是对楚澜月早就倾慕已久吗?那他为何不关心楚澜月,分明就是装给外人看的。
楚澜清的婢女怀玉捂着被打肿的脸想要扶楚澜清离开定国公府。
楚澜清看着偌大的花园里就走的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忽地又一巴掌将怀玉打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她,她怎么会受此折辱!她们主仆今日被楚澜月按在地上打,脸都丢尽了!
她偏不走,一会儿她还要等着看楚澜月的笑话!
楚澜月这边刚走到一半,沈思儿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昭阳公主,思儿差点忘了,
思儿的衣服虽有未穿过的,但是似乎对公主来说小了些……丫鬟的衣裳公主也不能……”
沈思儿一脸为难的看了眼楚澜月,一时间踌躇在原地不知所措。
楚澜月看了眼沈思儿的身量,比她差不多矮上大半个头,身子也比她瘦弱些,她的衣服她确实穿不下。
“秀儿,你去马车里取一套过来!”
秀儿闻言,看了眼沈思儿给她指的换衣的房间方向,见这里并无旁人,随后便去取衣服。
“昭阳公主,咱们先过去歇息一会儿!”沈思儿看着秀儿消失的身影,压下翘起的嘴角。
垂眸在前面引路,楚澜月并未多想,她看着四周的房间,不知道百里龙渊是不是也被带到这里来了。
“思儿妹妹,国公府的客房都在这吗?”
沈思儿看了眼周围,“对啊,公主可是有何顾虑?”
楚澜月尴尬一笑,“并未,挺好!”
等她换完衣裳,想个由头将沈思儿支走就是,大魔头的屋子肯定有人说话,应该比较好找。
沈思儿将楚澜月带进一间屋子,随后关上门,
“昭阳公主,不如您先将衣服脱下,盆内有清水,让我的丫头给您先擦拭一番,
等秀儿姑娘将衣裳取回您再换上!”沈思儿思虑周到的说着,顺便让丫鬟用屏风挡住。
楚澜月听她这么一说,身上好似真的有些不舒服,有灰尘粘着的不适,走了一会儿,也确实有些热,擦擦也好。
便在屏风后面脱起了衣裳,不过却没用沈思儿的丫鬟帮她,她不习惯陌生人的靠近。
沈思儿与小丫鬟对视一眼,便让她去门口守着。
趁着楚澜月去屏风后面的时候,她走到屋内的香炉旁,随手取了案上的一块香料点上。
不一会屋内便散开来好闻的熏香。
她望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眸光瞬间转冷,既然她得不到表哥,那么楚澜月也休想。
要怪就怪你选了表哥做驸马!陆宴州做你驸马不好吗?偏偏要选她的表哥!
不多时,楚澜月只觉得屋里越发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