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看了眼楚澜月,见她并未牵怒南熠和她,“今日赏菊宴,亦是小女的及笄礼,既然她同本夫人娘家表侄有情,
便全了两人的意,让各位见笑了,今日的宴会便到此散了,等明日定会备好薄礼登门,给各位赔罪。”
梁氏转过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沈思儿的婚事。
沈思儿闻言当即急火攻心,就这样水灵灵的晕了过去。
“国公夫人客气了,既然府内有事,我等就不再叨扰,改日再聚!”
众人纷纷识趣离开,就算梁氏不说,她们也会找个由头离开。
陆时鸢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澜月的背影,随后拽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陆宴州离开定国公府。
娴贵妃脸难看,她按住楚澜月的手,“朝朝,就这样算了?”
娴贵妃显然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沈思儿,太委屈她的朝朝了,若不是朝朝聪敏,岂不是要栽在这沈思儿的手里。
楚澜月握了握娴贵妃的手,“母妃,今日之事女儿已经教训她了,何况,现在这个结果只会让她更难受!”
“国公夫人,今日之事……”楚澜月看了眼身边失魂落魄的梁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只不过隐去了她被百里龙渊救出来的事实,而是说是自己打倒了沈思儿,逃到了隔壁院子洗了脸才清醒过来。
等到了秀儿找她,后面的事就她不知道了,等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梁氏听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昭阳公主,是我们国公府对不起你,竟不知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放心,沈思儿她一定会受到严惩,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澜月见此点点头,她是不会为沈思儿求一句情的,对于这个差点害她失身的人她没让大魔头杀了她,已是仁至义尽。
楚澜月和娴贵妃一起离开定国公府,只不过她频频回头,却一直没看见那道身影,也不知道百里龙渊去了哪?
“朝朝在找谁?”娴贵妃亦是看出她在找人。
楚澜月回过头,不自在的说道:“在看小舅舅走了没。”
“他啊,去找沈南熠算账了吧,放心,他不会对你的驸马如何,允舟虽做事鲁莽了些,但还是有分寸的!”
娴贵妃竟是误会楚澜月在担心沈南熠。
楚澜月尴尬一笑,掩饰自己的心虚,“那就好!”
其实她倒是不担心沈南熠,因为小舅舅不是沈南熠的对手,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而此时的宁允舟倒是真如楚澜月想的那般。
在沈南熠手里吃了个闷亏,抱着被踩疼的右脚,疼得的满地乱窜,
“沈南熠,你身为朝朝的驸马,竟然纵容你妹妹对朝朝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根本不配做朝朝的驸马,
现在还敢踩本将军,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嗯,本世子不配,陆宴州配,那你去找陆宴州做公主的驸马吧,
记得同公主说清楚,这个馊主意是你提出来的!”
“那不行!”宁允舟当即愣住,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沈南熠会这么说,那还是沈南熠做朝朝驸马好一些。
陆宴州更不配!不对,他是来找他算账的,怎么还被他绕进去了。
沈南熠轻嗤一声,随后坐在桌边端起茶盏,他瞥了一眼宁允舟。
“还有,是你偷偷摸摸出现在本世子身后,被踩脚不冤!”
这点宁允舟更是无话反驳,确实是他偷偷跟在他身后的,不过沈南熠分明知道,
却还是故意踩了他一脚,这个小白脸,下脚实在太狠了,脚不大,劲却不小。
“这件事,本世子到时候定会同公主道歉,沈思儿本世子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就不劳宁小将军费心了!”
沈南熠伸手做出请的动作看向门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宁允舟这时却来了小孩脾气,他越是赶他,他就越是不想走,一屁股坐在了沈南熠屋子里的软榻上。
“小爷脚疼,走不动路,要在这歇着。”
沈南熠被他这副无赖模样气得想要将他拖出去,但是想到他是昭阳公主的舅舅便歇了这个心思。
但这是她的寝房,从不允外人进来,都是她自己打扫。
现在一个外男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他连忙四处查看,生怕被他发现什么。
“哎,你这小榻还挺软的哈,倒是会享受!”宁允舟越坐越舒服,索性枕着胳膊躺了下去。
故意气沈南熠,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看沈南熠生气的样子。
当看到他躺下去的那一刻,沈南熠慌了,因为她想起来今晨匆忙之时随手将缠胸布塞到了小榻的枕头下。
换了个厚实一点的布,生怕今日在宴会上被人看出端倪,却未料想到会被这么个泼皮无赖缠住。
她上前就要将宁允舟拽起,但宁允舟哪里是个听话的主, 他稍稍用力沈南熠便动不了他分毫。
沈南熠见拽不动他,便牟足了力气,只是不曾想,宁允舟率先松了力道。
他猛地就要向后倒去,宁允舟见状下意识的去捞他,搂住了沈南熠的腰,向后退去。
不料小腿肚子撞在了矮榻的边缘,两人双双倒在了榻上。
沈南熠猝不及防的砸在了宁允舟身上,下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他肩膀上。
宁允舟的手此刻还放在沈南熠的腰上,他愣愣的看着房顶,方才沈南熠的嘴唇贴着他的脸擦过。
软软的……
沈南熠此时脸色涨红,她从未同男子有过如此亲近的距离,立刻手足无措的就要起身。
慌忙间膝盖蜷起。
“嗷~”宁允舟霎时疼得冷汗直冒,猛地坐起,捂着痛处,“沈南熠,你故意的,你也是男子,
怎的就那么狠心,想让小爷断子绝孙不成,小爷以后要是生不出孩子,你赔一个!”
沈南熠也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啥,一时羞愤的站在原地。
“哎?这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