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月压下心中的疑惑,扬起笑脸,“父皇,这么晚了,不知宣昭阳有何要事啊?”
老登,有屁快放,她还赶着回去睡觉呢!
百里龙渊瞄了一眼楚澜月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一眼便看穿她不耐烦的神色。
楚皇没有抬头,看着案上的折子,“最近楚京城内茶楼说书一事是不是同你有关?”
楚澜月暗笑,合着找她是给楚澜清撑腰来了,一定是加菲猫又给老登吹了枕边风。
“父皇说的可是那白月光和白莲花的故事?儿臣确实有所耳闻,不过,父皇为什么会这么问?”
楚澜月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翻白眼,她还没写到这个老登呢,他就按捺不住了。
看来她得快点了,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朕听闻这话本子就是照着你五皇妹所写,有损你皇妹的名声,况且这是皇家丑闻,
怎能沦为市井谈资,岂不荒唐,若真的是你,就快些收手,朕不怪罪于你!”
楚皇抬起头,看向楚澜月,面露威严,可一点不像是不怪罪她的样子。
呸,她要是信了老登的鬼话那就是傻,他说不怪罪,然后暗中让御史上折子骂她,他为了安抚朝臣不得不惩罚于她。
装作一副宠爱她不得已为之的样子,玩的可真溜,他就憋着坏想要惩治她找不到由头呢。
“父皇此言差矣,五皇妹哪还有名声可言?”
楚澜月此话一出,顿时将楚皇的话噎了回去。
“父皇别动怒,儿臣又没说错,那件事朝臣们也不瞎都看得见,但是百姓可没看见啊,您要是将这件事压下去,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
楚皇看向她等着她的下一句,却不想她又不说了。
一旁惯会察言观色的元禄一眼便看穿了楚皇的神色。“哎呦,公主,您怎不说了,奴才还想知道这又是哪的话呢!”
楚澜月肩膀抖动,笑着说道:“明摆着呗,那就证实了话本上的故事就是在说五皇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
不过一个民间杜撰的话本而已,何须惊动父皇,那话本多了去了,父皇要是都管的话,哪里管的过来!”
元禄憋住想笑的嘴角,装作看向别处。
“而且,是哪个碎嘴子到您面前嚼舌根,这事与儿臣何干?
照您那么说,那话本里还有儿臣的角色,儿臣还委屈呢!”
楚皇虽是生气楚澜月的态度,但也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嘉妃确实小题大做,看样子这件事应该不是昭阳搞的。
但他还是不爽,她委屈个甚,那话本简直就是在美化她,她还委屈!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要时刻警醒自己,别招惹是非!”
“是,父皇这话儿臣也会带给五皇妹。”
楚澜月可不想吃这哑巴亏,楚皇被她噎的一愣一愣的,又找不到理由斥责她。
憋了一肚子气,只能自己忍下,
“父皇若是没事的话,儿臣就先告退了!”楚澜月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楚皇硬是自己顺了一口气,他正事还没说呢,“朕还没说完!”
“奥,父皇请讲!”
“朕深夜宣百里督察进宫是为私盐一案,此案牵扯甚多,百里督察正巧查到华裳阁线索便断了,
朕记得你曾与华裳阁的东家有过牵扯,想必对华裳阁有所了解,此案你配合百里督察,去华裳阁探个明白。”
此时站在一旁如背景板一般的百里龙渊终于有机会上前,对着楚澜月抱拳道:“劳烦昭阳公主了!”
楚澜月挑眉,这才明白老登这么晚叫她来的目的,问话本子的事只不过是顺便想要敲打她!
绕这么大一弯子才说。
她正巧要着手此事,老登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但是却不能这么轻易松口。
“儿臣一介女流,恐参与政事受到朝臣非议,还是作罢吧!”
楚皇拧眉,“朕派你去,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看吧,他不是不能压住舆论,用着她的时候,她就是香的。
“那,父皇给儿臣也封个官位?这样名正言顺,儿臣也好办事!咱们天楚也没有女子不能为官的说法。”
“胡闹,你一个即将成婚的公主做什么官?等你何时立了功再说!”
他是不可能让楚澜月入朝为官的,一个宁家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百里龙渊斜睨了楚澜月一眼,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楚皇竟被她套了进去。
“奥,那父皇给儿臣一个御赐令牌这总不会让父皇难做了吧!这样儿臣出门办事也不会被人置喙,
您说是吧,父皇?”楚澜月一脸你要是连这点小条件都答应不了,那她可真的看不起你这个皇帝的样子。
对比方才楚澜月想要他给她封个官那样离谱的要求,不过是个御赐令牌,给她又何妨。
“元禄。”
“哎!”元禄立刻领会,在一旁架子上的盒子里取了块令牌交给楚澜月。
“谢父皇,儿臣定当尽心尽力查好此事!”楚澜月压下扬起的嘴角,她最开始想要的不过就是令牌而已。
如果直接讨要老登是不会给她的,但与官位相比令牌简直不值一提,他定会赶紧给她。
略施小计,老登就上套了!也不过如此!
“好了,明日你便随百里督察一同去华裳阁!”楚皇挥挥手,想赶紧将面前的糟心玩意打发走。
可楚澜月却还没有完成她的目的,“父皇,私盐这么大的案子,他一个小小督察史去查恐不能服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