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龙渊倒是记得成喻说过这蛊的名字,缓缓开口道:“媚蛊。”
楚澜月:“……”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正经的东西,还媚蛊?她还天成呢!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养的这么个玩意?啊?
楚澜月再次看向百里龙渊,等着他的下文,倒是接着说啊,她被这破蛊连累的还难受着呢?
“没救了吗?”楚澜月迟迟未等到他开口,顿觉不妙,这不正经的虫子不至于要命吧?
百里龙渊双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眼睛泛红,暗哑的嗓音像是被沙砾划过一般,“不会死!”
“奥~”楚澜月松了口气,吓死她了,只要死不了就行,她要去找孟远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算账,为啥在暗室里养这东西?
“但是……”百里龙渊欲言又止,理智上他不应该对她有所隐瞒,但私心里他却并不想让她知道解决的办法,只因那人不会是他。
至少不是现在,倘若她知道了解决的办法,她会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去投入唐向天的怀抱。
对啊,她可以选择的人很多,唐向天,沈南熠,一个是她的驸马,一个是她娇藏的外室。
唯有他于她而言,只是公主与臣子的关系,甚至于,她可能根本不想同他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你要干什么?”楚澜月惊恐的向后退去,看着自顾自开始脱衣服的百里龙渊,咽了咽口水。
她是想过不能吃亏要看回来,但她就是想想而已,尤其是现在,她已经被蛊虫支配的想要生扑了他。
要是他下来,自己控制不住怎么办?
“臣要干什么?公主不是清楚的很吗?”百里龙渊长臂一捞,将退至浴池边上的楚澜月揽到身前。
看着她娇俏的面庞,喉结微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等下公主就明白臣想说的是何。”
楚澜月似是被他的话蛊惑一般,真的就任由他抱着,关键是她一点想要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一定是破虫子在作祟!对,不是她自己!
她慢慢攀上百里龙渊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好,本宫等着!”
百里龙渊自是知道这蛊虫的厉害,也知道它藏在哪里。
他现在只想帮楚澜月解决掉这暂时的麻烦,根本没对她有任何邪念。
一条红色绸带慢慢附在了楚澜月的眼眸之上,为她遮住了眼前的一切,也更让她放下羞涩。
身处黑暗中,看不见也会让她变得更大胆起来,楚澜月这一刻彻底放任自己的理智,遵循本心。
温热的吻从额头开始落下,灼热的呼吸沿着脖颈……
楚澜月的小衣也不知何时飘在了水面之上,随着水花一点点飘荡开来。
暖黄的烛火噼啪跳动,忽明忽灭,映衬在两道依偎的人影之上。
没有以往的杂念,唯有虔诚的期盼。
百里龙渊期盼他可以为她解忧!
楚澜月期盼她可以脸皮再厚一些……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渐大,敲打在窗棂之上劈啪作响,水迹丝丝缕缕的从窗缝渗入,凉意侵袭。
摇曳的烛火最终燃烧殆尽,清白烛泪滴落在旁渐渐凝固,短暂又惊艳的美充斥着整个暖房。
楚澜月不住的想要往温热的怀里瑟缩,阵阵轰隆的雷声并未影响到屋内的两道身影。
雨后的清晨,泛着泥土的清香,窗外飘落一地干黄的落叶。
楚澜月悠悠转醒,看着头顶上的床帏有一瞬间的恍惚。
昨夜的种种历历在目,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被百里龙渊抱回了寝房。
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寝衣,面色迅速蹿红,她伸手捂住脸,不想再继续回想下去。
可是脑中又控制不住的如放电影一般闪过一幅幅画面。
楚澜月此刻已经恢复到往常的模样,那个该死的虫子似乎不再作祟,终于老实了。
那是不是证明只要过了昨夜,她就没事了?
想到这楚澜月顿时高兴起来,虽然但是,她还是牺牲大了些,不过能解决了就好。
她想坐起身,但刚支起来的胳膊瞬间倒了下去……
楚澜月瞳孔瞬间放大,下意识的垂首看向自己的腿,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一刻,似乎天塌了,楚澜月后槽牙咬的咯嘣作响,“百里龙渊~”她要弄死他!
皇宫内,楚皇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眼看就要收入囊中,说没就没。
“查,给朕查,若是查不出,朕要了你们的脑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朕养你们何用?”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他现在看谁都像劫银子的人!
“朕就不信这银子能长翅膀飞了出去?一定还在城中,陆宴州,朕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
楚皇阴沉着脸,看着下面的陆宴州父子二人,他不得不怀疑是他们父子二人监守自盗,哼!
“臣遵命!”陆宴州垂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昨日早已将城门封锁,那么多的银子,不可能找不到。
这样精密的计划,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他一度怀疑是皇帝故意设局让他们往里跳。
而此时站在下面的百里龙渊忽觉背后发凉,他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腕间,像是缺了点什么!
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瞟了眼外面的天色,小狐狸这时候若是醒了,该炸毛了吧?
他本想在她醒来之前赶回去,将醒狮取回,但偏偏该死的楚皇压根没有散朝的意思。
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