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帮你可好?”陆时鸢说罢,手便伸向百里龙渊的腰带,只是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握住手腕。
此时的百里龙渊眸色越发幽深,他努力控制着身体里那横冲直撞不该有的念头。
“啊,渊哥哥,你抓疼我了~”陆时鸢秀眉轻蹙,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是马上要哭出来。
我见犹怜的模样任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疼惜,可她撞见的偏偏是百里龙渊。
手腕再次吃痛,这次陆时鸢整个人被百里龙渊从怀中无情扯了下来。
“你不是楚澜月!”百里龙渊瞳孔微缩,声音仿佛浸了冰碴一般渗人。
若是以往这般,楚澜月对他不是打就是踹,根本不会受一点委屈,又怎会娇滴滴的在他怀里求他怜惜?
除了小狐狸是故意装给他看,不过,他在这个“楚澜月”的眼中并未看到狡黠的一面。
所以,她根本不是楚澜月!
陆时鸢被甩倒在地,不可置信的望着百里龙渊,他怎会如此肯定她不是楚澜月?他现在中药已深,又怎会分辨的出?
不可能,那药绝对不会出错,难道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像?
“你喝多了,本宫难不成还不认识自己吗?”陆时鸢冷静过后,想了想,尽量模仿楚澜月平时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公主可是要帮臣?”百里龙渊忽地转变语气,朝着‘楚澜月’伸出手。
陆时鸢顿时面露喜色,起身过去……
另一边,喜宴已经结束,沈思儿果然已经离开,只不过在她离开时,与宴席上端着茶水的丫鬟短暂对视一眼,随后匆匆离去。
楚澜月,既然她沈思儿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占有。
不知道明日一早醒来,看见昨日洞房之夜,自己的驸马没有与她圆房,反而宠幸了一个丫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真想留下来好好看看她那张得意的嘴脸是怎么被打的啪啪作响!
楚澜月坐在喜房内,百无聊赖,头上繁重的头饰已经被她拆了下来。
喜服也被脱下,一脸无奈的换上了轻便的红色清透纱衣,原因无他,这是母妃给她准备的,命她晚间一定换上。
这不,秀儿看着她,她不想换也不成。
只是秀儿守在门外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沈南熠,最后只等来沈南熠身边的小厮来报,说是驸马喝醉了,怕扰了公主,便宿在了芳华院。
秀儿满脸的气愤,她家公主还在等着呢,驸马倒好,已经睡下了。
秀儿推门而进,嘴角抽搐,她家公主也不遑多让,竟也躺下了。
楚澜月挑眉,秀儿这傻丫头,“哎呀,是本宫不让他过来的,你去歇着吧。”
秀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只是刚关上房门便见到一个黑影落在了门前。
定睛一看竟是子宁,“你来这里干什么?”秀儿没好气的问道,公主的喜房他也敢来!
子宁也知道不该出现在此,但是他没办法,主子不见了,也许昭阳公主见过主子,他想着来问问。
毕竟主子因为昭阳公主成亲伤心喝多了,跑到这偷偷来看昭阳公主也是有可能的!
“我家大人不见了,想问问公主可曾见过?”子宁有些心虚的问道。
秀儿听了忽地抡起拳头,“你找错地方了,百里大人今日怎会来此,糊涂了吗?”
子宁一路小跑,没见过就没见过,这么凶作甚?他走还不行吗!
屋内的楚澜月却是将子宁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百里龙渊不见了?
他会去哪?不会因为她成婚伤心难过,想不开了吧?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便被楚澜月摇头否决,怎么会?那可是冷心冷情的大魔头,谁想不开也不会轮到他!
踌躇片刻,楚澜月还是放心不下,不行,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喜宴上出了事,对,要死就死外边去。
她套上红色的外衫,随意拿了件狐裘披上,推开房门,“秀儿,去寻人问问,可见过百里大人?”
秀儿见状只好出门去打听。
夜间的风清冷袭人,楚澜月将身上的狐裘裹紧,这才发现她随手拿的狐裘竟是百里龙渊送她的那件。
冰凉的风打在身上,也减去了蛊虫复苏难忍的燥意。
楚澜月望着天上的半轮弯月,慢慢走到院门口,等着秀儿归来。
“公主可是在找百里大人?奴才见百里大人似是喝醉了,被下人扶去了客院休憩,而且……”
小圆子突然出现在院门口,见楚澜月出来,低头说道。
楚澜月下意识蹙眉,“喝醉了?而且什么?”
小圆子抬眸看了眼楚澜月的神色,“而且,百里龙渊大人身后还跟了位小姐!但那位小姐去了女宾的客院,似乎也没什么……许是奴才多虑了。”
楚澜月点头,思虑片刻,不过是喝多了,也没甚可担心的,转身回了屋子。
须臾,楚澜月拿起银针包放入袖中,将屋内烛火熄灭,趁着夜色遮掩,悄然出了院子。
在看到守在院外的小圆子时,脚步微顿,“秀儿回来后,就说本宫睡下了,不要打扰,叫她也去歇着,还有,吩咐人去隔壁报个信,就说百里龙渊无事。”
“是。”小圆子恭敬的垂首,随即看向楚澜月步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这算不算是帮了主子一次。
楚澜月躲着下人垂首走到了客院,她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大魔头分明对她只有利用再无其他,她还如此上赶着找他,被他知道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
站在百里龙渊屋子的门口,楚澜月犹豫了,只是在她要提步离开之际,屋内倏地传来一声闷响,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终是做不到置之不理,算了,最后一次,就算弥补她之前欠下的债,见他无事她就出来。
只是还不等她推门,屋门倏地打开,楚澜月被一只手猛然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