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清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嘴里那些恶心的味道还在时刻侵袭着她的感官。
她从未想过自己身为公主竟会遭到如此待遇,甚至她如今所有不好的处境都是楚澜月这个贱人给她带来的。
“楚澜月,你怕了吧?沈南熠就是女子,你一定是做贼心虚才不让我继续说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在父皇面前揭穿你们,你们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楚澜清伸手怒指楚澜月,面目狰狞,她竟被她如此欺辱,这口气她咽不下。
而现在不管沈南熠是不是女子,在她这都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真的,她一定会将他们咬死不放。
“还真是不长记性啊!聒噪!”楚澜月掏了掏耳朵,楚澜清那点车轱辘似的狠话翻来覆去说了八百遍,她不是还好好站在这。
反倒是说的人不腻,她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一旁的沈南熠见状,立刻捡起方才堵着楚澜清嘴的臭袜子,眼神狠厉,黑眸中尽是藏不住的杀意。
“你要干什么?这可是皇宫,我是五公主!你要是对本公主动手,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澜清面对楚澜月时,知道她再怎么整治她也不会真的要她的命。
但现在这个沈南熠可不保准,她在沈南熠的眼睛里看到浓浓的杀意,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即使不杀你,你也不打算放过本世子啊!那本世子为何不……”沈南熠嘴角轻扬,森寒邪魅的笑容,看的楚澜清毛骨悚然。
“你,你不能杀我!是,是陆时鸢,对,就是她说的,是她说你像个女子的,再加上那丫鬟的话,本公主这才怀疑你,我也是受人蛊惑而已。”
楚澜清现在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连连向后退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现在后宫由娴贵妃把持着,到处都是娴贵妃的人,她的死活根本没人管。
若是沈南熠冲动之下真的杀了她,她找谁说理去!现在唯有搬出别人当挡箭牌了。
但是说起陆时鸢,她确实是受了她的怂恿,不然她也不敢如此确定,陆时鸢同她说驸马就是女子无异。
沈南熠看着楚澜清贪生怕死的模样,忽然没了兴致,转头看向身后的楚澜月,眼神询问她该如何办。
楚澜月则是轻嗤一声,果然是陆时鸢那个不安分的,几次三番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她要是不礼尚往来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楚澜月挑眉示意,沈南熠立即将臭袜子又塞进了楚澜清的嘴里,紧接着把她绑在了柱子上。
这下楚澜清竟觉得臭袜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忍了。
“朝朝,打累了吗?打累了换母妃来!”娴贵妃猛地推门而进,左手持着牛皮鞭子,右手举着一根拇指粗细的木条。
楚澜月看见娴贵妃这副架势,嘴角抽搐,母妃威武!这是要打死楚澜清的节奏啊,还变着花样的来!
“朝朝放心,这两样东西都是宫里的老嬷嬷传授给母妃的,打人最疼,但是力道用对了,不会留下伤痕,
就是叫人瞧了去也说不出什么,她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娴贵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朝朝,你说选哪个?还是两个换着来?”看楚澜月瞪着眼睛没说话,娴贵妃继续道:“或者咱们两人一人一个,你先选!”
而在一旁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楚澜清看见这一幕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她是什么货物吗?被这两人推让着来?有没有人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她原本见到娴贵妃来此以为有救了,一定是父皇怕楚澜月对她下手,才派娴贵妃来此阻止的,没想到娴贵妃竟然如此助纣为虐,还变着法的要打她。
她自是见过娴贵妃手里那两样东西的威力,身子颤抖的不行,惊恐的摇着头,眼泪鼻涕直流,“唔~”
娴贵妃将鞭子塞进楚澜月的手里,率先拿着木条上前就朝楚澜清的身上抽去,“楚澜清,记住你今日的教训,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楚澜清看着即将落在身上的木条,呼吸凝滞,眼底泛白,华丽丽的吓晕了过去。
娴贵妃差点闪了个趔趄,稳住身形,嘴角一撇,眼中隐隐带着失望之色,“真没意思!”
“母妃,不必理会她,这次的教训已经够了,别因为她惹怒父皇,不值当!”
楚澜月拉过娴贵妃的手,母妃在宫内也要看老登的脸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次委屈你和南熠了,竟被人如此陷害,连这等胡话也编造的出!”娴贵妃安慰似的拍了拍楚澜月的手。
楚澜月却心知肚明这根本不是瞎话,今日虽躲了过去,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件事迟早会被再次提起。
“母妃,昭阳先带着驸马出宫了,这件事您不用担心,都会处理好的,至于这个楚澜清,今夜就将她扔在这吧!您早些回去歇息。”
楚澜月带着沈南熠回了公主府,两人一路无话,深知此事是个隐患,一日不解除,沈南熠的脑袋就悬着一日。
待到公主府后,沈南熠进了楚澜月的屋子,“昭阳公主 ,你我和离吧,若是东窗事发,你身为公主,皇帝不会把你如何!”
楚澜月却是眉头紧皱,当初是她拉着沈南熠下水,也跟她保证过要保她的身份不被拆穿,有她护着多了一层保障。
没想到这才多久,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不行,你我才刚成亲,现在和离不等于告诉世人,是咱们心虚了,容我想想,一定会有万全之策!”
楚澜月心绪万千,在沈南熠推门离开的那一瞬忽地出声叫住她,“沈南熠,你想做回女子身份吗?”
沈南熠推门的手微微一颤,眸中瞬间积满泪水,想吗?她扪心自问,怎么可能没想过!
但从她兄长死的那一日就不可能了,她也只能是沈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