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滚,小爷还会再回来的!”宁允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被始乱终弃的女子。
沈南熠在他走后猛地坐起身,将宁允舟睡过的枕头抄起扔在了后窗之上。
这个登徒子,她豆腐都被他吃尽了,他还委屈上了?从宁允舟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时,她就被这登徒子上下其手,各种欺负。
到现在更是跑到她床上来撒野,真当她是泥捏的吗?她凭什么跟他睡一觉就成了他的女人?
做梦去吧!
沈南熠虽气得要死,但还是难以忽略脑中的画面,一向警觉浅眠的她,昨夜竟破天荒跟男子在清醒的情况下同睡一张榻!
还睡得如此熟,她只记得梦中有人呵护备至的抱着她,生怕她冻到。
没想到现实中,她真的抱住了宁允舟,而且他还抱得如此亲密。
沈南熠的脸越来越红,以至于等她出去后,外面的下人以为她着了凉,发了高热。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都怪那个宁允舟!
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功夫想这些。
待沈南熠来到楚澜月院中时,清荷一脸不自在的挡在了她身前,“咳咳,驸马,您用膳了吗?奴婢叫人伺候您用膳?”
沈南熠诧异的看着眼神闪躲的清荷,睨了眼她身后紧闭的房门,“公主还未起身?”
“是。”清荷心虚的向后看去,随后讨好一笑,“等公主起身,奴婢立刻通知驸马。”
清荷边说边将人往外送,沈南熠也大概明白了,尴尬的转身就逃。
屋内的楚澜月,也被门外的声音吵醒,在沈南熠出声之际,她就已经醒来。
可是她却被面前这个不要脸的人给拖住了,看着又起了那样念头的大魔头,她一脚抵在了他的腰上。
“你够了~现在是白日!”楚澜月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会是这般模样。
百里龙渊嘴角轻勾,抓过楚澜月的脚踝将人拖至身前,“什么够了?公主的意思是白日不行,晚间可以?臣明白了,晚间臣定会如约而至,不负公主相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松开,本宫找驸马还有要事!”这人还真是难缠的很,往日他还会避一避,多少有点自知之明。
怎么自从被他猜到沈南熠的身份和知道她就是那日的人后,他就愈发得寸进尺,不顾场合分寸。
百里龙渊虽猜到沈南熠是女子,但她现在还是顶着楚澜月驸马的身份,他依然觉得胸口憋闷。
尤其是小狐狸一见到沈南熠来就不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样子,他尤为觉得沈南熠是还碍眼的很。
楚澜月没办法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被人听去,只好任由着他亲,直到两人呼吸急促,眼中再次染上欲念。
“不行,本宫……饿了~”楚澜月率先推开百里龙渊,她惜命,不想早死。
“呵~公主在想什么?起来洗漱,多吃点饭~省得体力不支~”百里龙渊轻笑一声,言语中调侃的意味十足。
楚澜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懒得同他计较,今晚她要是再让他进来,她就是猪!
楚澜月洗漱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沈南熠住的芳华院。
沈南熠瞟了一眼气色红润的楚澜月,和她脖间的那抹微红,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赶紧移开视线。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自在的将衣领拉高,但好像又觉得多余,那日的痕迹应该褪下去了。
“公主是想让我假死脱身?这样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沈南熠在听了楚澜月的话后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愿意一试。
“放心,他们不会抓到什么把柄,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趁着父皇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赶紧行动。”
楚澜月眉头紧皱,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老登昨日暖玉温香在怀,他来不及细想。
但是今日他一定会回过味儿来,使臣不在宫中,那就是他来找后账的时候,一定会派人将沈南熠带进宫。
这一次,即使她胡搅蛮缠也不一定躲得过,为了以绝后患,他们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这么快?”沈南熠没想到昭阳公主做事竟是这般迅速,她还没来得及回定国公府同母亲说明。
“对,来不及了,我们抓紧出门,昨夜本宫已经吩咐人在二十里外的平崖山做好了安排,有人接应。”
楚澜月将手中的小包裹交给沈南熠,“这里面是银票和女装还有你的身份和路引,
过段时日定会让你以女儿身风光回府,国公夫人那边暂且不要告诉她实情,以免事情败露,祸及家人。”
沈南熠瞪大眼睛,手指微微颤抖,缓缓接过楚澜月给她准备的包袱,她说会让她用女儿身风光回府?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自己真实的身份回去定国公府,这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虽说昭阳公主说的话有可能是在安慰她,但她也不会怪她,至少她懂她。
“公主也要一同前去?”
楚澜月点头,“定国公府那边放心交给本宫。”
随后两人双双踏着朝露出发,对府里的人宣称,趁着新婚之际要去平崖山的观音庙求子。
楚京城百姓中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凡是新婚夫妻,只要在新婚七日内前去平崖山观音庙虔诚求子,定会称心如意,灵验的很。
楚澜月和沈南熠也不例外,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眼里看不出不妥之处,无非是两人恩爱有加的象征。
楚澜月就是要堵住悠悠众口,所以此次出行要合乎情理,即使被人怀疑也说不出什么。
果然不楚澜月所料,在他们出门两个时辰后,宫内的人便来了公主府。
秀儿面色紧绷,这次不仅来了宣旨的太监,竟然还带了御前侍卫,看样子是真的要出事,幸好公主走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此,但却扑了个空,还不等他们前去追楚澜月和沈南熠二人。
就见一个受了伤的侍卫骑马奔回公主府,“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