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月莲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那我走了。”
他离开的干脆,彦泽自觉的跟在身后,等到拐角后双方互相对视一眼,一切不尽言中。
付虞尔始终留着一手,上官清想要让白月莲来刺激付虞尔加快进程。
“对了,月桃花那边怎么样?”
走到半路,上官清才问出声,敛眸的目光平淡无波,太多模样都是假装出来的,只有此时,才是真正的放松。
“给木兵长送了东西之后就没再联系,而木兵长吸纳人员之后极力整顿城中乱象,如公子所料,月家那边有所动作,不知道哪来的秘方,和常家开始抢生意。”
彦泽只汇报,身为下属不需要多加揣测献计,只需要听从吩咐。
“差不多,安排人砸场子,也别太过,让常家和月家不分上下。”
和商人合作,需要争利。但要是吞掉,虽然有所损失,但收获远远大于这些,上官清有安插人进去,只是谁也没说。
有些人,只有单线联系最为保险,这样的棋子往往能在不经意间给到特别的惊喜,比如……桃花身边的如意。
人可以骄傲自大,但绝对不能自满。
他气质沉郁下来,看向幽深的湖水一言不发,小桥下的湖水倒映,一条鱼儿将他洁白的身影惹得晃动模糊。
鱼儿忽而跃起,甩尾间将几滴水溅在了上官清雪白的直襟长袍,水虽然清澈,也会出现不一样的痕迹。
?
常夷发信之后没有等到常父的施压,困惑过后立马让小厮出去打听,这才知道经常屈居第二的月家突然奋起,现在父亲没空管他这点芝麻点事。
尽管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压住想找桃花的想法,但是一向自由习惯的实在不会委屈自己,都是想做什么去做什么。
于是,在炎热的午时过去之后,再一次前往了城主府的书房,依旧带了吃的——冷饮,是给他自己喝的。
一连几日,他倒也见过桃花几面,每次看她皱着眉跟躲鬼一样逼着他,常夷就觉得很有趣。
没办法,其他乐子也就是令越于娼,已经被她赶走了,让她不快常夷心里就莫名的畅快。
所以这才觉得乐此不疲。
这种心理桃花是不懂,反正等事情落下帷幕,就把人打包送回给常家。
这个世界,男人有被‘强娶’的经历是无所谓的,男尊女卑。
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地方,倒是女子,贞洁一旦被毁,脊梁骨挺不直不说,连小命都是呜呼垂危。
“月!桃!花!”
这一次,常夷在半路就远远看到桃花在凉亭里喝茶,喊名字倒也不是失了智,只是想引起她注意的小心思。
这一声不大不小,外出回来打算给白月莲小考的付虞尔正好路过,见状脚步一转,也打算凑个热闹。
“……”
看着一前一后走过来的身影,桃花只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没有主动开口。
“你是哑巴了吗?以前不是还挺会说的。”
常夷日常说话夹枪带炮,火气和正午的阳光一样高热,可除了嘴皮子臭点,行为上还算可以。
起码没有做出硬闯书房这等事,当然,也有可能是贵公子,不屑于那般恶劣行事,死缠烂打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
等磨灭掉兴趣,才会露出爪牙,不顾一切的强迫。
“月城主,几日不见可还安好,我这几日就要带师妹告别,特地和您过来说一声。”
付虞尔没打算完全医好上官清,不是因为酌氿寒,毕竟他后来没交代和桃花确定关系这事,是上官清监视被他发现了。
看似自由,城主府的防卫却加强不少。
“想走就走吧。”
反正这东西可不归他想不想,桃花刚才可是瞥见了,上官清又去看望白月莲了呢!这人估计还不知道。
时间总是错开的恰好,只是今日没想到回来这般早,她没有帮上官清拖延的习惯,就想着把他先打发回去。
“多谢。”
“你把我当空气吗?月桃花。”
倔强的常夷和付虞尔的声音同时响起,好在音色不一,都听清楚说什么。
桃花刚要回复。
常夷挂上被气笑的表情,旁边有石凳不坐硬要去和桃花挤,然后就见她如避蛇蝎一样,迅速离开。
“常公子,做人还是识趣点好。”
桃花淡然的表情变作冷漠,眉头紧蹙,不悦的开口,要不是付虞尔,现在就让一旁的如意绑起来。
今天先绑,然后明天送回常家。
小仙尊已经离开十天了,运气好的话能赶在他回来之前,能让他看到干干净净的城主府,想到深入了解这个世界后,桃花就觉得还要费一番功夫。
早先桃花是选择性接受原身记忆的,当最近出门接触到一些平民,才深觉她和小仙尊可能还有的拉扯。
这个世界,和她所了解的人界终究还是有差别。即使有男子为奴,男欢女爱的时候,也不是委身在女子之下。
“识趣?识趣的可不一定能得到爱的人。不然,你给我一个放弃你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放弃的。”
等她说出来,自己再反驳说点小情话。
常夷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不接触,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他?
桃花闻言,还真就给了答复。
“我和平常女子可不一样,和我在一块小心你的谷道不保,我绝不会委身于男子之下,你敢?”
这句话称得上明言,登时旁边的付虞尔都捏紧了折扇,平时如狐狸一样笑眯眯的眼睛惊讶的睁大,朝她看过去。
他是医者,自然一下就懂,但是常夷脑袋就还停顿了下,才察觉眼前人说出来的事情多么惊世骇俗。
他旁边的小厮倒吸一口气,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脚,离桃花远一些。
女子再怎么狂,身处高位,先不说凤毛麟角,这样的事不觉得恶心吗?
见到他们的反应,桃花习以为常,就是在她的世界,这样的事情也是极少数,可那又如何。
妖嘛,不活得肆意妄为,怎么能叫活着。
“你……”
常夷紧了紧喉咙,却没有桃花所想的厌恶感,而是诡异的,觉得能接受。甚至,有点明白为什么之前女人多如牛毛,却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可是也不行,他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