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沫离家后举办的第二次生日宴会,也是他正儿八经举办的第二次。
除了包场园林之外,还在酒店宴会厅办了55桌,宴请公司所有员工。
墙壁上挂着彩色的气球和鲜艳的彩带,一进入宴会厅便能感受到热烈而欢快的氛围。
18点30分,朱沫和朱婉清、赵清颖三人先一步来到园林。
作为生日宴的主角,朱沫一身紫红亚麻衬衫和深色系长裤,笔直的裤线让他1米87的身高显得更加的挺拔,也让他更加意气风发。
头发梳得锃锃发亮,微微有些卷曲,几缕发丝落在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中央舞池,音乐悠扬。
一支专业乐队正深情演奏着经典与现代的旋律,旋律中既有浪漫的情调,也不乏激昂的激情,完美契合了这场舞会的多重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舞池周边,摆放着一张张铺着红色桌布的圆桌,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水晶酒杯。
酒杯中盛着色泽鲜艳的美酒,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周围还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点心和水果,造型别致,宛如一件件艺术品。
去年不同的是,今天邀请孔林博士等二十几名研发基地的骨干人物。
此外也邀请了陈睿渊,但陈睿渊只是让副官带来贺礼,并未到场。
陈睿渊本来就不喜这种宴会,此外也有避嫌的意思。
朱沫对此并不在意,随着和军方合作的深入,和陈睿渊在机密研发室接触是越来越频繁。
有一说一,他那张脸一板起来,谁敢在他面前腐败?
至于华都各部门那些一把手,朱沫连请帖都没给他们准备。
十几分钟后,孔林一行人过来。
个个显得很放松,无他,只因这半年多来朱沫基本都待在研发基地,已经和这些精英骨干混得很熟悉。
甚至在他们休息时,朱沫还在对着大量数据进行研究分析。
一声声“朱总”,就连孔林这种国内芯片领域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语气也带着恭敬。
这种恭敬,显然不全因为朱沫是大金主,还因为朱沫这半年在芯片领域里展现出的惊人天赋。
不过半年,竟然已经可以就一些技术性问题和他讨论。
这你能想象?一个涉足芯片领域仅半年的在读中学生,竟能向他这种钻研数十载的顶级专家提出建设性建议?
而且还是非常有用的。
只能说,天才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朱沫亲自招呼孔林等人坐下,就见通道上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眉毛一挑,令他觉得意外的是,李夫人竟然和李香君一起来了。
李香君一袭v领绯红修身连衣裙,露出迷人的锁骨和颈部线条。
四个多月不见,再见李香君,朱沫露出会心的微笑。
“李夫人,香君姐,这边请坐。”
李夫人微微颔首,打量着朱沫,眼眸中划过一丝复杂。
李香君回去这几个月,一直拖着不和孙长空见面,两家联姻的事一拖再拖,家族那些老家伙已经相当不满。
要知道,竞选前联姻和竞选后联姻,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越拖到后面越对李家不利。
若是以前的话,只怕就要强压下来,可现在谁不知道李香君手握天虹手游百分三十的股份?
那帮老家伙一方面惦记着李香君手中天虹手游的股份,想要把股份留在家族,另一方面又坚持要和孙家联姻,和孙家站在同一阵营,期望能通过孙家那位女婿当选国会议长,让家族不至于因为三叔公退位而衰落。
作为母亲,她为女儿不忿,作为李家主母,她又必须为整个家族兴衰考虑。
这次,女儿一听到朱沫生日,就不顾一切从京都赶来,拦都拦不了,她能怎么办?
只能跟过来。
她也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女儿心意?
什么干弟弟?自欺欺人罢了。
她也不是没想到朱沫说的话,但孙家那位女婿已经得到近三分之二世家明确表态支持,被朱沫所看好的傅国昌,真的能翻盘吗?
怕是机率很小吧。
李夫人心思复杂,李香君却是一来就挽住朱沫的手臂,眉眼里都是笑意,嘴上却在诉苦:“你知道吗?回家这几个月可闷死姐姐了……”
话说一半,就被一声咳嗽声打断,李香君不由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在场的人都是老狐狸,都是会心一笑,笑声一下子就化解了尴尬。
李夫人瞪了女儿一眼,佯嗔道:“要不要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回家是有人虐待你,还是怎么了?”
话刚说完,李夫人就愣在那,只见通道上出现她一个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
赵家主母。
和她相交甚好的赵家主母。
也就是赵雪蓉的母亲。
赵夫人当然不是一个人,在赵雪蓉的陪伴下,一眼就看到李夫人,也是面露异色,说:“苏莎?你怎么会在这?”
李夫人收起脸上的诧异,淡笑道:“这不是阿沫生日,香君坚持要来,我就陪她来了。你呢?怎么会想到过来?”
赵夫人不以为意,说:“这话说的,你能陪你家香君过来,我就不能陪我家雪蓉过来?”
说着也不管李夫人一头雾水,就上下打量起朱沫来。
朱沫被赵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干笑一声:“赵伯母,里面请坐。”
心里不由暗自诽谤:这都什么事?来一个李夫人还不够,又来一个赵夫人,还让不让人好好过生日?
赵夫人爽朗一笑,说:“京都那边都说阿沫桀骜不驯,浑身长满尖刺,还得是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这不挺温和一个人嘛,还会脸红呢。”
赵雪蓉脸色大臊,拉着母亲说:“妈,哪有你一见面就这样说人的。”
李夫人在一旁听了,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特别是赵夫人一来就把她晾在一边,看向朱沫的眼神,那欢喜之意就差写在脸上。
她心里抵触的人,却被另一个甚至比她还尊贵的母亲打心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