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见她嘴角都是血,脸色微变,“你怎么了?”
宋青柠举着手里的野菜窝头,流着口水道,“石头,这里面有石头,牙差点磕了。”
“宋青柠,上来。”
赵承毅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奶嬷嬷也不敢再多话
宋青柠吐了嘴里的血水,磨磨蹭蹭的爬上马车。
她才发现马车里拉着不少粮食袋子,幸好马车里的空间足够大,一边放着粮食也能躺下两个人。
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宋青柠小心翼翼的询问,
“主子,干啥?”
赵承毅嘴疼的使劲兜着口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宋青柠早就不知道被刀了多少回了。
他再次怀疑自己以前的眼神不好,怎么就要了这么个丫头,性子跳脱,爱折腾,还傻乎乎的还不听话。
宋青柠被赵承毅那吃人的眼神瞪得一哆嗦。
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摸着鼻子干笑,“主子啊,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听得见。”
【呜呜呜,这人的眼神好可怕,跟吃人一样,我也没做啥呀,干嘛要这么看着我。】
赵承毅深吸一口气,咽下嘴里的口水,“以后用饭时细嚼慢咽,要不然,我不介意给你嚼着吃。”
宋青柠微愣,【这人好恶心,关心人是这样色的吗?不像啊,他在马车里怎么知道我吃了石头?】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比如透视眼?】
想到这,宋青柠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胸,一副看流氓的眼神看着赵承毅。
赵承毅不屑的扫了眼宋青柠傲人的胸,指尖不着痕迹的搓了搓,那眼神却是明晃晃的表示我不稀罕你这二两肉 。
伸手拉着宋青柠躺在自己旁边,“走了这么久,歇歇,以后别胡闹了,你的身子受不住折腾。”
宋青柠僵硬的窝在男人臂弯,【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娇弱吗?就我这比牛还壮的体格子怎么可能娇弱,还是这个男人看在我是小通房的份上才关心的?】
【哎,宋青柠啊宋青柠,你可千万不要当真,这些男人三妻四妾可是合法的,万一以后这棒槌找的正妻是个心黑的棒槌容不下你,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现在还是流放路,等以后到了地,只要跑不了,肯定还要跟他睡,不知道避孕药好不好买,千万不能怀上他的孩子呀,要不然以后生下来就得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叫别人娘,生娃一场,连个娘都不配当,太憋屈,还不如不生。】
【最关键的是,三妻四妾的男人轮着睡,光听着就好脏啊,那跟一张纸擦了无数次不同的屁股还反复使用有什么区别?】
【艾滋,花柳,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呕……不能想不能想,太辣眼睛了……】
【哎!草率了,当初啥都准备了,唯独没有准备这玩意儿,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戒男人,最安全。……】
宋青柠胡思乱想。
赵承毅听着身子一僵,脸黑如锅底,这个女人不愿意给自己诞下子嗣?
真以为这个世上随意一个女人就有资格上自己的榻?
又听到宋青柠的担忧,他心头微软,轻拍着宋青柠的背,“睡会吧,以后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宋青柠茫然,“主子啊,什么叫听话?听话的标准是什么?”
话一出口,宋青柠就有些后悔,万一要是这祖宗不爱听自己发问,还发火咋办。
问完后,宋青柠跟鹌鹑似的不敢说话了
赵承毅并没有回答的打算,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没一会,马车再次启程,流放队伍缓慢前行。
走了好一会,赵承毅才淡淡道,“你只需听我的,旁人不敢伤你。”
昏昏欲睡的宋青柠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立马清醒。
赵承毅艰难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还揉了一把,“别胡思乱想,安心跟着我。”
宋青柠……
【跟着你,跟着你我怎么安心,在流放路上危险重重,哪里能安心,祖宗啊,要不你大发慈悲放了我吧,我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啥都不会啊,我没有其他女人那些通天的本事,还会拖累你。】
【至于这张勉强能看的脸,反正你也睡过了,不稀罕了,以后在找其他女人去吧,我,我怕死啊,宁古塔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宋青柠嘴上不敢说,心里拼命的叫喊。
“唔……”
突然,一个凉凉的软肉压在自己嘴上。
粗糙的舌头顶开自己的嘴,缠了过来。
宋青柠崩溃的睁眼,就见男人如蝉翼般长长的睫毛,那双冷冽的眸子闭着。
男人的亲吻生涩僵硬,很明显不经常干这事。
同时大手摸索着衣服,指尖灵巧的解开衣带。
粗粝的大手触碰到柔软的肌肤。
宋青柠下意识的娇喘一声,那声音又柔又媚。
任何一个男人听了恐怕都受不了。
赵承毅从来都不是个重欲的,要不然也不会后宅无一人,此时听着女人就娇吟,小腹一紧。
宋青柠惊的猛然推开身上的男人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个女汉子居然能发出这种声音,简直太可怕了。
【救命,这棒槌怎么突然上嘴还上手,我自从穿越就没洗过,馊了啊,这人真是不挑啊,小鸡刚动手术就发春,硬的起来吗?】
赵承毅被宋青柠一推,重重的撞在了车壁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一口血吐出。
又听到这些话,他张了张嘴,一口血再次吐出。
心累的看着缩在车角捂着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他承认自己刚开始只是想教训教训,可尝到了宋青柠的味,他的脑子就跟糊了一样不受控制。伤还没好的拿处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
还没干什么,这女人就推了自己。
脸色难看的爬在褥子上,赵承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小通房怎么就这么大劲。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艰难的伸出手,一把抓着宋青柠软嫩的小手,轻喘着柔声道,“等爷伤好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