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我了!
她亲我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彻底接受我了?
陈浪高兴的想要引吭高歌,甚至还想再来一段秧歌,但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背上就钻心的疼了起来。
李秀芝脸蛋红如朝霞,刚才那个举动,也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此刻身子软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
两口子就这么互相凝视,直到旁边传来了果果的一声梦咿。
“糖人……好吃……”
陈浪跟李秀芝,同时无声轻笑。
“睡吧。”李秀芝吹灭蜡烛,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然后靠在了陈浪的肩膀上。
“不管你是谁,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翌日。
陈浪感觉自己的后背比昨日还要疼上许多,根本爬不起来,以至于只能让李秀芝去跟天上居的车队沟通。
李秀芝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慌得很,钱都算不清楚。
只能拿着账本来找陈浪。
陈浪算好价格后,又把本子还给她。
然后托李秀芝跟天上居的厨子说,因为伤势反复,暂时无法研究新菜式,等伤好了之后立刻研究,请天上居的洪掌柜多多包涵。
李秀芝出去后,陈浪又在琢磨,以后家里的生意会越来越多,自己一个人肯定兼顾不了。
李秀芝虽然没有上过学,但脑子其实很聪明,自己可以尝试教她一些基础的算术。
而且果果其实也到了要学文化的时候了,在教李秀芝的时候,也可以顺带教果果。
至于说教材,以前考童生时候的书,都被陈浪卖了换钱,并且说实话,陈浪觉得这个时代的孩童启蒙教材,并不适合用来教育小孩子。
反正自己现在也只能趴在床上,做不了别的事情,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写一套教材。
不用太复杂,像是什么九九乘法表、百家姓、唐诗宋词三百首【选一些能完整背诵】之类的就可以。
毕竟这年月,女孩子可是没有考学的资格的,哪怕果果将来学富五车,她的人生也只有一个选择。
嫁做人妇。
当然,嫁什么人还是可以选的,越是有文化,在挑选夫君的时候,余地就越多。
想着想着,陈浪忽然就难受了。
自己的小白菜,将来要被猪拱走!
“果果!”
陈浪喊了一声。
果果颠颠的跑进来,道:“爹爹,你叫我?”
陈浪道:“来,让爹爹抱一下。”
果果还以为陈浪是伤口痛,于是立刻凑过去,抱住爹爹的脑袋,摸他的头发,道:“摸摸毛,疼不了。”
以前她每次被秦氏打,李秀芝都会这么安慰她。
陈浪语重心长的说道:“乖女啊,爹爹跟你说,你可千万要记好了。”
果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爹爹,你要说啥?”
陈浪肃然道:“男孩子都很恶心,以后离他们远点!”
这时,屋外传来李秀芝的喊声:“果果,出来帮忙。”
果果转身跑了出去。
陈浪趴在床上,想到了另一个比写教材更重要的问题。
人手!
每天光是收鱼虾蟹就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再搭上做豆腐,自己跟秀芝二人肯定是吃不消的。
而且李秀芝的身体本就又亏,大夫都建议她要修养,每天这么忙碌辛苦,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
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如果没有一个好身体,又怎么感受好生活?
所以必须得增加人手。
就是这个村里,值得信任的人,好像不多啊。
等秀芝忙完后,问问她的意见吧。
陈浪从柜子里翻出纸笔,开始誊抄九九乘法表以及百家姓。
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感觉背上不怎么痛了,陈浪就赶紧下床出去帮忙。
李秀芝劝他回屋躺着,陈浪不肯,夫妻俩僵持了一会后,李秀芝还是没能拗过陈浪。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直到了晌午,才没有村民来卖鱼虾蟹了。
做饭的时候,陈浪跟李秀芝提到了雇佣人手这件事儿。
李秀芝蹙起秀眉,道:“咱自己就能做的事情,干嘛要雇人?”
陈浪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只是收鱼虾蟹,自然是不需要雇人。但要做豆腐的话,就必须得请人。”
“昨天你也做过豆腐,知道这活有多累人,光靠你我是撑不下来。”
“咱现在也算是有点小钱的人了,没必要没苦硬吃。”
“还有,我准备教你还有果果,认字算术,这也需要时间。”
李秀芝愣了一下,旋即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得,“不行的,我这么笨,学不会的。”
陈浪拉着她的手,道:“秀芝,教你念书又不是让你去考学,别紧张。”
“就是学一些基本的算术,能把账目算清楚。”
“而且你想想看,学会算术,还能有效防止我藏私房钱啊。不然每天我从收入里面抓一把钱藏起来,你都算不清啊。”
李秀芝红着脸:“去你的,说的我好像是个妒妇一样,还管什么私房钱。”
“而且咱家的钱都是你挣回来的,都是你的,你要藏,我也管不着呀。”
陈浪认真的说道:“秀芝,你错了。”
“咱们是两口子,挣回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咱俩共有的,不是某一个人的。”
说完还看了一眼果果:“就连果果,也有一份呢。”
“所以家里的收入,你得管哦。”
李秀芝见陈浪说的恳切,沉吟良久后道:“那……我试试吧。”
“要是学不会,你可不能笑话我。”
陈浪又对果果说道:“乖女,从今天开始,你跟娘一起,跟着爹爹学读书写字哦。”
果果连连点头:“好诶,我喜欢念书写字!”
陈浪又把话题带回了雇人上,道:“秀芝,你觉得请村里的谁来帮忙比较好?”
李秀芝想了想,道:“如果只是磨豆子的话,陈涛兄弟是个不错的人选,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有一膀子力气。”
“除此之外,孙大哥也可以,他的地都卖出去了,现在没地可以种,摸鱼捞虾也就这一两个月,等季节过了,他就又没有别的挣钱路子,父女俩还是要挨饿。”
陈浪道:“好,那一会吃了饭,就把他俩找来,具体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