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作者:画里雪人   假王妃,金尊玉贵最新章节     
    清阳正色道:“师叔祖,据天机殿姜胤王都分部传来的消息。”
    “他应该是平南侯萧博远之子,现任绣衣阁首领箫青凛。”
    “现正住在逍遥楼中。”
    箫青凛?
    萧一离同父异母的哥哥。
    居然接了他父亲的班,当上了绣衣阁的首领。
    看来姜胤皇帝对平南侯萧博远的宠信,已经无人能及。
    毕竟,绣衣阁是姜胤朝堂最特殊存在。
    它直属于姜胤皇帝,负责替他收集情报,监察百官,扫清一切障碍。
    而箫青凛此人,赵暮鸢小时候见过。
    跟他父亲一样,是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小人。
    她神色严肃地说着,“清阳,看来逍遥楼的背后,便是绣衣阁了。”
    “箫青凛见完韩相后没有立即回姜胤,应是在睿京还有图谋。”
    “让人继续盯着他。”
    “虽然他从小便没有武学天赋,但是心思深沉,诡诈阴毒。”
    “让盯梢的人一定要万分小心。”
    见赵暮鸢如此严肃,清阳不敢掉以轻心,“弟子一定提醒他们。”
    就在此时,冥五慌慌张张地出现在他们身边,手捧着一张纸条,
    “王妃,王爷飞鸽传书。”
    赵暮鸢接过纸条,连忙打开。
    映入眼帘只有三个字,青王死。
    这令她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青王没了……
    证人少了一个。
    她急忙问道:“这消息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信鸽一刻钟前刚到的王府。”冥五如实回答。
    赵暮鸢紧紧捏着手里的纸条,冷声道:“王爷还没有收到我的信,青王就死了。”
    “看来,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冥五弱弱道:“王妃,我们的人已经马不停蹄前往北境了。”
    “但肯定没有飞鸽快。”
    赵暮鸢深深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看来不得不走那一步了。
    翌日深夜。
    赵暮鸢来到了太医院院使唐霖的府邸。
    二姨娘临走前告诉她,徐太医留下的兮妃医案可能就在唐霖手里。
    青王死了,钦天监的失踪官员没有线索。
    她必须再掌握一些筹码。
    当她出现在唐霖身边时,他正在埋头研究药草,丝毫没有察觉身边多了个人。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吓了一大跳。
    “你是何人?”
    赵暮鸢今日没有戴面纱,她淡笑道:“唐太医,不认识本王妃了?”
    唐霖打量着她,忽地跪地行礼,“微臣参见暝王妃。”
    “唐太医请起。”
    唐霖缓缓起身,“不知暝王妃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赵暮鸢直视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喙,“本王妃来拿回,母妃的医案。”
    短短的一句话,令唐霖心中大骇。
    “臣……不知暝王妃何意。”
    赵暮鸢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
    轻声道:“唐太医,你该知道,徐太医之女徐妍,便是我二姨娘。”
    “她曾说过,在太医院中,徐太医最信任的人,便是唐太医。”
    唐霖恨声道:“那个老顽固,他怎么可能信任我?”
    “他恨不得将我撵出太医院。”
    “那你恨他吗?”赵暮鸢直言道,“想他死吗?想他满门抄斩吗?”
    “或者,想替他报仇吗?”
    她一连四问,一直注视着唐霖的表情。
    只见他眸中划过一丝痛色。
    赵暮鸢继续温声道:
    “二姨娘说,徐太医一直认为,能与唐太医共事,是人生一大幸事。”
    “王爷出生前一晚,他在徐家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不知跪的是列祖列宗,还是医者仁心?”
    “唐太医,你觉得是什么?”
    她话音落后,唐霖怔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微驼的身躯,缓缓走向摆满药材的桌子前坐下。
    “暝王妃,恐怕您不止想要医案吧?”
    见他有松口之意,赵暮鸢严肃道:“唐太医真是大智若愚。”
    “没错,本王妃希望。”
    “待到时机成熟,你能亲手将医案捧到陛下面前,说出当年真相。”
    “同我们一起,为被人逼迫而死的徐太医,讨一个公道。”
    “为枉死的兮妃娘娘,要一个说法。”
    “为背负污名二十几年的王爷,正名!”
    唐霖默默听着她的话,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暝王妃这是打算将天捅个窟窿。
    “暝王妃,他们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了。”
    “您为何还要旧案重提?”
    赵暮鸢直视着他的眼睛,朗声道:“可二姨娘还活着,她还是罪臣之女。”
    “王爷还活着,他还是世人眼中的妖物。”
    “而小世子,依旧是妖物的儿子。”
    “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唐霖捕捉到她话中的重要信息,惊呼:“您说,徐家丫头还活着?”
    赵暮鸢点了点头,“是,不但她活着,她的女儿杨卿卿也还活着。”
    “是本王妃谋划,让她们假死脱身,免受尚书府牵连。”
    闻言,唐霖喜极而泣,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微臣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