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抢着回答,“回王妃,王爷说,您爱干净。”
“所以给您备足了秋冬穿的衣裙,让我们二人带来齐州。”
小乐紧跟着说道:“王妃,王府还有许多,都是您喜欢的颜色,款式。”
“王爷待您可真好。”
“昨日见您太累,他都不忍打扰,在帐外站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难怪他满身露珠。
赵暮鸢只觉得身子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很沉重。
她直视着二人,空洞的眼神,看得她们心底发怵。
“王妃,奴婢们可是……说错了什么?”
“求王妃责罚。”二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赵暮鸢收回目光,悠悠道:
“衣裙,我可以自己买。”
“他自己选择不去休息,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后,莫要在我耳边说这些。”
小安小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王妃的意思是……她不需要王爷的好?
赵暮鸢说着冷漠疏离的话,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衣裙上的梅花图案。
都是她喜欢的绣法。
他竟如此细心。
当她一切收拾妥当,来到南暝央身边时,他面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早点。
“鸢儿,快来尝尝。”
“这些都是冥三尝遍齐州城吃食后,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旁的冥三,邀功似的,“王妃,您相信属下,齐州好吃的早点,全在这里。”
“您想知道菜名,可以问属下。”
赵暮鸢望着面前,不知何时装得满满的碗,十分无奈。
等吃完早膳,帐内只剩他们二人时。
她直接谈及正事,“王爷,皇后是怎么死的?”
南暝央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
“毒杀。”
赵暮鸢沉思片刻,分析了起来,
“原本王爷承诺秦家军,会将皇后亲手交到他们手上。”
“秦家军才一直按兵不动。”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死了。”
“秦家军有可能大怒之下,直接攻城。”
“那王爷便成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罪人。”
南暝央赞同道:“有可能是西荣国,也可能是朝中之人。”
“但是现在,萧家军也来了。”
“他们也要皇后,能如此了解萧家军的人,只有……”
赵暮鸢嗤笑一声,“看来,他又找到新盟友了。”
“为了削弱秦家军,真是煞费苦心。”
“萧家军来得蹊跷,恐怕他们还有后招。”
“我们当务之急,还是稳住两军。”
“决不能让他们如愿。”
他们既然伸了爪子,那就拔了。
赵暮鸢继续严肃道:“王爷,下毒的凶手,可有线索了?”
南暝央将目前调查到的所有线索,一一道来,
“一路上,马车里的皇后,都是我手下的人假扮的。”
“抵达齐州后,才换成了真正的皇后。”
“关押她的地方,也是官驿。”
“皇后死后,官驿的人全部自尽了。”
全部死了?
赵暮鸢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能一下子,令这么多人甘愿自尽,看来,凶手对他们很了解。”
“可能是用家人威胁……”
“那齐州主要官员,都有这个可能。”
南暝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已经审问过一些官员,目前没有异常。”
赵暮鸢突然想起一人,问道:“瑞王,见过皇后吗?”
南暝央对于她的敏锐已经习以为常。
“见过,他特意从凉州带伤过来。”
“说是为了感谢皇后对他的照顾,来送她最后一程。”
赵暮鸢眉头微皱,梅妃在后宫,一直被皇后打压。
前段时间,皇后逼他纳侧妃,害得杨雨菲差点小产。
他对皇后,哪来的感激?
思索间,帐外传来冥五焦急的声音,“王爷,萧家军兵临城下了。”
赵暮鸢和南暝央连忙起身,朝城楼上飞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二人就已站在龙溪身边。
南暝央沉声道:“现在是何情况?”
龙溪俯视城外大军,“回王爷,他们不信我朝皇后已死。”
“认为我南睿,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所以举兵来犯。”
南暝央追问:“秦家军呢?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