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也不知晓其中的缘由,摇了摇头说:
“只是门规上有这一条,弟子亦不晓内情。”
赵暮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从未了解过门规,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一条。”
“前段时间在姜胤皇宫,我还废了他们好些弟子呢。”
“希望不会让宋桥为难吧。”
清阳和清书听了她的话,心头皆是一颤。
师叔祖,又生气了?
清阳连忙说:“师叔祖,您不必放在心上,弟子来之前,并未听闻浪幽岛派人前来讨要说法。”
“想来是他们理亏。”
赵暮鸢轻轻扫了二人一眼,美目流转间,眸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
“那你们刚才听到元闵老人,为何那般激动?”
清阳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后,才如实回答:
“因为掌门受浪幽岛大岛主之托,一直在暗中派人寻找他。”
接着,清书也补充道:“是啊,我们每年都有师兄弟下山,就是去打探他的线索。”
清阳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茬,“只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毫无音讯。”
赵暮鸢闻言,心中恍然,看来元闵老人手中的秋水琉璃,的确是事关重大。
不然不会引得多方费尽心思找他。
她缓缓抬起眼眸,望向清阳和清书,轻声吩咐:
“你们一会儿去找冥五,让他给你们准备两套侍卫的衣服。”
“从即日起,你们就扮作我的护卫,记住,不要轻易展示自己的武功。”
“是,师叔祖。”清阳和清书连忙恭敬地朝着她抱拳行礼,随后便缓缓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当百里清收到副将被杀,大军第一战即失败而归的消息时。
他正端坐在帅帐的主位上,慵懒地斜睨着面前跪地不起的人。
俊朗的面容上瞬间布满寒霜,
“夏御,你是说暗鬼的人,全被那个南鸢王杀了?”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夏御听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回王爷,是……是的……”
百里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冰冷而诡异的笑容。
“难怪敢率兵将自己的父皇赶下皇位。”
“真是个手段了得的女子。”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夏御继续说下去。
夏御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禀报:
“听目睹的士兵说,暗鬼的人在南鸢王面前,几乎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百里清,见对方没有反应,才接着说:
“他们有些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南鸢王就地斩杀,且死状极惨。”
“后来,南鸢王迎着箭雨,追上了廖副将。”
“她直接当着众军的面,杀了他,并且将他的尸体拽回了喜州城。”
他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呵呵——”
“呵呵——”百里清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这阵笑声透过帐篷传出去,在外面的士兵们听到后,无不为之胆寒。
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本王。”
“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问:“派去抓她身上那人的暗鬼回来了吗?”
夏御闻言,急忙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恭敬地说:
“回王爷,他们已经得手了。”
“那人现在就被关押在偏帐里。”
百里清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去将人押过来。”
他心中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可以让大名鼎鼎的南鸢王时时带在身边。
夏御得令后,立刻转身小跑着下去提人。
不一会儿,冥一便被人押解着走了进来,他此时脸上依然戴着南暝央的面具。
虽然是阶下囚,但身上的气度未逊半分。
百里清仔细打量着他的身形和姿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的声音中似乎藏着急切之意,吩咐道:
“揭下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