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别废话了,咱们先回去再说。”女子转头就带着人消失在来时的那条巷子中。
而元盛井回到定国公府后,换了一身衣服,就换了一身黑衣,抱着两个麻袋悄然飞身离开了定国公府。
他先去了顺王府,顺着留在他身上的精神力找到人后,将杨诚佑装进麻袋中扛走。
一路飞出内城,到了最热闹的花街后巷中,那里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
元盛井打了个响指,马车中听到动静的人,便掀开了车帘。
他确认是自己安排的人后,才扛着杨诚佑现身。
“山茶,他就交给你了。”元盛井将人放到马车上。
“是,大人。”山茶认真地点头应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他送到的。”
“好。”元盛井点点头后便离开了,山茶也驾着马车离开。
元盛井又跑了一趟秦王府,将喝得人事不知的杨秉熹也用麻袋偷了出来。
将他送到了另一辆马车上,交给了杜鹃:“他就交给你们了。”
“是,大人。”
在宵禁封闭城门之前,两驾马车前后驶出了京城,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元盛井则是一身轻松地回了定国公府,换下了夜行衣后,洗漱一番就睡了。
他是睡得踏实,一觉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时。
而秦王府和顺王府已经炸了锅了,他们王爷竟然一夜间消失了。
安文帝听到这个消息,更是两眼一黑,愣是连早朝都没能正常出席。
所以定国公今天上朝都白跑了一趟,回来后没见到元盛井,问了后听说他还没起,就冲去了元盛井的清闲小居。
“嘭!”
元盛井就是在这一声破门而入时,发出的巨响中被惊醒的。
“怎么了?”他坐起身来,才看清闯进来的人是定国公:“爹,你干嘛啊这是……”
说着他又倒回床上。
但脑袋才挨着枕头,他就被定国公薅着领子铃了起来:“老六,秦王和顺王失踪的事,你知道吗?”
“啥?失踪?”元盛井将自己的衣领从定国公的手中救了下来。
他面上装得毫不知情,但其实已经开始盘算他们走哪了。
大概、差不多、应该快到洛城了吧……
“昨天两位王爷不是还宴请你了吗?他们昨天有说什么吗?”
“他们就说我感谢我……”元盛井打着哈欠道:“哦,对了,好像还说了什么‘大安朝这么大,他们想去看看’啥的……”
“他们当真这么说了?”定国公对此表示极度的怀疑。
元盛井装作认真回忆了一番后,最后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他们是这么说的。”
“这么看来,这两位王爷是自己跑了啊。”定国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下可有热闹可以看了。”
“什么意思?”元盛井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在状况外的样子。
“行了,你赶紧起来吧。”定国公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就起身离开了元盛井的屋子。
但元盛井还没有睡醒,又倒回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另一边,安文帝醒来后,就看到俞贵妃又红着眼守在床边。
但此时的安文帝已经顾不上她了,而是将目光落在俞贵妃身后的蒋怀安身上:“怀安。”
“陛下。”蒋怀安立即应声。
“派人去找,就是将这京城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老七找出来!”
“是。”蒋怀安立即领命去办。
而此时的杨秉熹和杨诚佑,已经被送上了去江南的货船上。
两人醒来时,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的。
他们环视完四周,发现这里很陌生,且一直在晃动。
这让他们本就不算清醒的大脑,更加的迷糊。
两人两脸懵逼地看着对方,异口同声的问:“这是哪?”
再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我们这是遇到人贩子了?”杨秉熹坐起身来大胆猜测。
“你见过人贩子卖成年男子的吗?”杨诚佑否掉了他的猜测,也扶着脑袋坐了起来,昏沉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我想起来了,是井哥儿!”
守在船舱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人醒了,便敲了敲门。
也不需要里面两人的答复,便推门走进来了。
“你是谁?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杨秉熹见有人进来,立即竖起浑身的防备。
“两位少爷,这是我们神使大人给您的信。”男子从胸口摸出一封信,双手奉上。
“神使?”杨秉熹有些不敢确认的看向杨诚佑:“真是元表弟啊。”
“先看看他信里说什么。”杨诚佑接过杨秉熹手中的信看了起来。
‘小舅舅、七表哥,见字如晤。
知道你们向往京城外的世界,所以特意为你们安排了此次行程。
想必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已经在南下的商船上了。
这艘商船会带你们到达江南,等到了江南后,你们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虽然江南如今已经没有三眼教了,但恐有漏网之鱼,还请你们一定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切不可暴露,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还有,江南官场水深不见底,你们此行微服私访,才可看清真相。
若是有遇到不平之事,可先记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若遇到危及生命的情况,可去江南明月堂求助,她们欠我一份人情,会帮你们一次。
另外,我给你们的盘缠只够你们在外游历半年,一定要节省开支,以免得靠乞讨回京。
元盛井敬上。’
“我们已经出京了?”杨秉熹看完信后,一点没有被安排了的恼怒,反而很是激动兴奋。
杨诚佑却忍不住头疼:“咱们是出来了,可京城肯定会乱啊。”
他不仅担心他母妃,还担心未婚妻,她们都是让他牵肠挂肚人。
“有元表弟在,你放心好了,他肯定都帮咱们安排好了。”杨秉熹却很是相信元盛井。
男人见他们看完了信后,才又掏出两样东西:“两位少爷,这是神使让我给您二位转交的玉牌和银钱。”
杨秉熹开心地接过东西:“还有其他的吗?”
“最后还有一句。”男人比了一个‘1’的手势:“祝你们旅途愉快。”
“知道了。”
等男人退出去后,杨诚佑才无奈地将信折好:“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