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近，鼻间都是少年身上栀子花的味道。
    很清香。
    很好闻。
    厨房里的两人在轻声交谈，好像在说肉粥要加多少盐。
    路霖星迷迷糊糊地听着，然后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少年脑袋一歪，萧离扭头看去，少年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的很香。
    杨鸣清正从门口进来。
    他看到趴在桌上，正想开口叫他。
    就见萧离扭过头来，朝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他睡着了。”
    无声的说。
    杨鸣清秒懂，跟后面来的莫南琴也示意了一番。
    莫南琴见萧离眼睛下方也有两个黑眼圈，小声道：“你要不要也去睡会？”
    萧离摇了摇头。
    厨房的两人也停止了交谈。
    纪重九关了火，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加厚的卫衣，他回房拿了外套，就见萧离正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路霖星身上。
    他就顺手把外套搁在了椅背上。
    少年睡的很熟，没人忍心叫醒他。
    大家吃完早餐，就坐在客厅里，静静看着手里的书本或者静音刷视频。
    等到路霖星醒过来的时候，纪重九他们已经在准备午餐了。
    他撑着脑袋坐直身子，身上的衣服滑落。
    纪重九第一个就注意到他了，“你醒了？睡得好吗？”
    路霖星点点头，“你们在准备午餐吗？等会，我也来帮忙。”
    萧离回房间补觉了，他就把衣服先搁在椅背上。
    路霖星回房间洗了个脸出来。
    客厅里放着的乐器还未搬走，莫南琴坐在钢琴前，舒缓悠扬的音乐娓娓动听。
    “不用，我们都快弄好了。”木晚泊说。
    纪重九主厨，木晚泊副厨，杨鸣清给他们打下手。
    路霖星看了眼厨台上炒好的几盘菜，味道闻着还是很不错的。
    “辣子鸡谁做的？好香啊。”他见到有辣子鸡，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做的。”纪重九嘴角提了下。
    “我记得霖星是不是很喜欢吃辣子鸡？”杨鸣清说。
    路霖星点头，“超喜欢，辣的基本上我都喜欢。”
    难怪纪重九被辣椒熏得连打好几个喷嚏，还非要做辣子鸡。
    杨鸣清暗想，敢情是有预谋的啊。
    “霖星，要不要来弹奏一首。”莫南琴扭头看着少年。
    路霖星走过去。
    “一起弹吧，就弹唯爱怎么样？”莫南琴一直想在雪国站结束前跟路霖星共奏一首。
    路霖星在他身旁坐下，“可以，但先说明我钢琴弹得不怎么样。”
    “没事，我带着你。”莫南琴轻笑。
    他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舒缓的前奏缓缓流出。
    他双手刚停下的一刻，紧接着一段更为激昂的琴声。
    路霖星微微垂眸，神色认真，身上像是发着光。
    本来只打算录一段花絮的摄影师们。
    都不由得认真起来。
    镜头在路霖星脸上、手指切了一下。
    少年精致漂亮的五官、琴键上跳跃的手指。
    周围好像都安静了，琴声渐促，眼前好像出现了嘉宾们日出下默默望着少年的深情背影，好像看到了嘉宾们为爱伤神疯狂的模样。
    摄影师把镜头切到了厨房的方向，木晚泊、纪重九、杨鸣清呆愣专注的模样清晰地映在镜头里。
    还有门口萧离迷恋的眼神。
    蛙趣！
    摄影师们对视一眼，这氛围真的绝了。
    一曲弹完。
    最后一道菜也出锅了。
    “吃饭了。”纪重九喊了一声。
    路霖星起身：“我来端菜。”
    “你端辣子鸡吧。”纪重九说。
    路霖星望了他一眼，端着出去了。
    这次，大家都没特意的去选座。
    “萧哥，快进来吃饭了。”这时，莫南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萧离。
    “喝个酒吧。”木晚泊说。
    “可以啊，冰箱里还有果酒和啤酒。”路霖星说，“你们想喝什么？”
    “都拿吧。”萧离去拿酒，“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喝醉了也没关系。”
    “哇！”杨鸣清笑，“萧哥这一听就有心事。”
    其实谁没有呢。
    节目剩下最后两期，已经过了一半，没有哪个人的心里是不焦灼的。
    “哎！我们下午要不要出去逛逛？”杨鸣清问，“第一次来雪国，不得带一点特产回去？”
    “可以啊，买点纪念品。”莫南琴说。
    萧离拿着果酒给所有人满上，“出去就不喝啤酒了，统一喝果酒吧。”
    他举起酒杯，“我们一起给大厨们敬一个，辛苦了。”
    路霖星说：“辛苦了。”
    “不辛苦。”纪重九嘴角微扬。
    大家一起干了一杯，坐下来开始吃饭。
    酒过半旬。
    萧离喝了几杯酒，脸上就泛红了。
    杨鸣清看着他，感慨道：“萧哥真的变了好多。”
    以前可高冷了。
    一板一眼的。
    哪像现在，还喝酒，脸红的不像话，也会笑了。
    也会跟他们开玩笑了。
    闻言，大家都看向萧离，他只手撑着头笑了笑，看起来有些伤感，“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大家交流。”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需要有压力。”木晚泊中肯道。
    萧离扯了下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少喝点，别真醉了。”纪重九把他手边的酒拿远了点。
    “多吃点菜，今天两位大厨这么辛苦，别浪费了。”路霖星说。
    “霖星说的对，大家多吃菜。”木晚泊用公筷给每个人夹了几口菜，“虽然比不上霖星的手艺，但这也算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做菜。”
    杨鸣清撸起袖子，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放心，只要没毒我肯定吃完。”
    酒足饭饱。
    众人休息了下，也没开车，穿上厚衣服就走出去了。
    几个摄影师和pd跟在他们身后。
    莫南琴看着路边有共享单车，“不然我们骑自行车去吧。”
    “我上次骑自行车已经是读初中的时候了。”木晚泊说。
    路霖星看了下后面的几位摄影师，“那他们怎么办？”
    摄影师连忙道：“没事，你们骑，我们坐车。”
    见状，每个人都拿出手机扫了辆车。
    他们一行六个人，说笑着与过往的车辆穿行而过。
    颜值高，身材又好，吸引了好多过往路人的围观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