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脚下不停走进院中。
霎时间,眼前一晃。
一个身穿墨色长衫,却难以掩盖窈窕身姿女子在眼前一晃而过。
她速度很快,换做常人,只能看到黑影一闪而过,然而周易却看的清清楚楚。
赫然是一个身姿姣好的女子。
她一窜,跃起两米高,双脚腾挪,如虎扑龙游。
眼花缭乱之间,空中就听见啪啪炸响,好似惊雷。
周易双掌凌空推出,双方四掌相撞,劲气勃发。
碰撞之后,应声分开,这女子落地之后蹬蹬蹬连退三步、
周易却只是身形晃了晃,一步未退。
那女子刚刚停住,再次扑杀而上,一起一伏好似龙蛇踏浪,嗖的一下依然窜到面前,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我见你没什么杀意才留了手,再继续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易冷声开口,双目微眯,狭长的眸子盯着女子,目露杀机。
他看出来了,这女子一开始出手的目的是擒下他,没带什么杀机。
不然以她一个重伤之身,凭什么和周易缠斗?
“你是谁!”
女子脚下连退,退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三个字而已,却已经大喘气了。
足见她的伤势有多重。
周易看清了她全身情况,却是浑身是血,虚弱的样子看起来随时会暴毙,一张脸惨白的好似死人,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这伤势比他初次见到顾寒衣的时候都要重的多。
听问女人问自己是谁,周易都差点气笑了,这女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没好气道:
“这是我家,你问我是谁?你这女人怎么不知好歹?”
“你是……寒衣朋友?那个叫周易的?”
女人本来如同一只炸毛的黑猫,此时炸起的猫柔顺下来,一双勾人的狐眼轻轻眨动。
一张瓜子脸洁白无瑕,眼眸若桃花秋水,点绛嫩唇,眼角一点朱美人痣。
若是忽略了她虚弱的要死的样子。
竟然是一个不逊于顾寒衣的大美人。
周易点点头:“寒衣呢?你是她什么人?”
见周易没有否认,女子悬着的心完全松了下来:“抱歉,贸然对你出手,只不过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考虑,不得不这么做,不过我一开始只想擒下你,没动杀心。”
周易道:“我知道你没有杀意,不然你以为你此时还有命在?但你后面为什么有杀意了?”
女子道:“我不知道寒衣的朋友竟然是一尊练就水火仙衣的宗师,这种高手,普天之下都没有多少个,偏偏在这种地方出现了,太巧了,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为了我而来。”
“至于我,是寒衣的师娘,姓乔,单名一个溪字。”
“师娘??”
周易瞪大双眼。
你才比顾寒衣大几岁?
三十岁都不到吧。
竟然是她师娘?
乔溪走进屋中,坐在椅子上,因为椅子比较宽大,她向后靠着的时候几乎是半躺着,看向周易,那双眼睛像极了妖狐的眼睛,尤为勾人。
周易又不是小男生,倒是不会害羞,反而会盯着看,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咳咳……”
果然,乔溪往下拉了拉衣衫的下摆,被人盯着美腿看,她也是有点害羞的,轻啐一口气。
作为行走江湖的儿女,她知道自己长的漂亮,并不介意被别人盯着看,甚至比较享受被被人仰慕和追捧的感觉。
然而周易的眼神太具备穿透性了。
那不是仰慕的眼神。
而是如同虎狼的眼神,要把她吃干抹净的眼神。
“我很漂亮吧。”
乔溪冷不丁道。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周易淡淡摇头:“一般般,在我见过的女人中排不上号。”
“排不上号???”
乔溪气的瞪大眼睛。
这人,好生无耻!!
排不上号还盯着我看了半天?
你这不是白嫖么?
虽然乔溪不知道白嫖,但周易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个意思。
“寒衣呢?把你丢这里不管了?”
乔溪回答道:“寒衣去帮我弄药材了。”
周易观察到她周身的诸多伤口,气息很不稳定,血腥味扑鼻,从伤口上来看,好似要把她大卸八块一般,忍不住问了一句:
“也是朝廷的人伤的?”
乔溪本来已经闭上双眼养神,听闻此言诧异道:“看来你比寒衣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亲密,我身上的伤口大多都是粘杆处统领阎孝州留的。”
“阎孝州?有阎孝国么?”周易忍不住问道。
乔溪闭上双眼:“阎孝国,阎孝州的哥哥,粘杆处上一代统领,几年前死在了香江。”
周易喃喃自语:“有阎孝国,那么刘郁白这个人也是有的吧。”
“刘郁白。”
乔溪嗤笑一声:“这厮天资甚高,二十多岁就夺得了武状元,结果自甘堕落,跑去吸大烟,只不过为了……死在阎孝国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这时候,顾寒衣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几包药材,看到周易也在,美眸闪过一丝喜色:“周易,你回来了。”
周易点点头:“去羊城办了点事情,你那天给我留了张纸条,告诉我有要事处理,就是去救……你师娘?”
“师娘?”
顾寒衣冷若寒霜的盯着乔溪:“你跟周易说你是我师娘?”
“难道不是??”
乔溪反问:
“你师父明媒正娶,义和团无数人见证,我就是你师娘。”
顾寒衣气急:“你根本不在乎这个身份,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乔溪笑嘻嘻看向周易:“周易,你叫我一声师娘,我做主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乔!!!溪!!!”
顾寒衣尖叫一声,以杀人的目光看着乔溪。
“早知道你还是这副样子,我打死也不救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药都丢了,让你等死!”
乔溪打了个哆嗦:“姑奶奶,你快别叫了,别把粘杆处的人叫来了。”
周易一脸问号的看着这两人。
一个要做师娘。
另一个偏不认。
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