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如法炮制,将十个小孩全部解救了出来,毫无例外,都是被拔掉舌头无法说话的。
无心长叹一口气:“这些小孩已经被训练了一段时间,身上的兽性远比常人多,好在,训练的时间不久,用个几年差不多能恢复,只不过挖掉的舌头却再也无法恢复了。”
“上面那三个小孩身体上的损伤更大,因为他们变成狗的时间更久,全身骨骼被强行压缩成成狗的形状,不过调理的好一点也不是不能恢复。”
周易幽幽道:“这畜生有还有三个大型马戏团。”
无心沉默了一下:“时间超过三个月,畸形的骨骼就会完全定型,再也无法恢复,就算我把马戏团的人全部解救出来,一辈子也毁了。”
“这个畜生!!”
无心忽然暴怒,一脚重重踹在沈岚身上。
周易将沈岚放在地上,眼中透露出无比的杀机,暴虐,凶戾:“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活剐了你!!”
铿!
苗刀出鞘,刀光炸开。
周易全力挥刀,无心在一旁看不清这一刻他挥了多少次刀。
十刀?
百刀?
千刀?
无心只知道自己看到了一张刀光之网。
犹如浪潮一般的刀光铺天盖地将沈岚包围,没有任何高深的技巧,有的只是暴虐到极致的杀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刀网之中,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
无心瞳孔猛缩,心中一跳,看到的是刀光乍闪之间,血肉挥洒。
只是几个呼吸,一副骨架就出现在无心面前。
骨架上没有哪怕一片一丝的肉,光秃秃的。
名副其实的千刀万剐!!
无心耳边回荡着周易凶戾无比的自语:
“让你好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地下室寂静无比。
紧接着响起无心咽口水的声音。
他活了千百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惨状他没见过,可真正的千刀万剐他还真没见过。
凌迟,也叫千刀万剐。
自古以来,能被凌迟处死的多是十恶重罪中的“谋反大逆”“恶逆”和“不道”。
其中有一项便是采生折割人。
沈岚做的事情就相当于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自古有之,而做这种下三滥事情的多为乞丐。
什么叫做采生折割?
顾名思义,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别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变成形状奇怪残疾的怪物。
就是人为地制造一些断了手脚,没了舌头,没了眼睛,身体畸形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讨钱或者卖艺表演博取世人的同情。
越乱的时候,做这种事情的越多。
就像是现代,二三十年前,治安还没那么好的时候,一些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火车站附近,经常能看到身体畸形的或者残废的小孩乞讨。
这些就是被人贩子拐卖之后,采生折割之后的可怜人。
后来治安越来越好,被严厉打击之后,这种事情就越来越少了。
沈岚这种畜生,就算被官府抓了,也是凌迟处死的下场。
只不过凌迟说起来可怕,实际上最多也就几十刀而已,做不到千刀万剐。
自古以来,或许也只有沈岚享受过真正的千刀万剐。
无心也是第一次见,眼见得四周血肉横飞,哪怕是知道周易太过愤怒,千刀万剐的对象也是死不足惜,罄竹难书之人,也有不由得脊背发寒。
沈岚还没死,因为他的脑袋还保存的好好地,骨架光秃秃的时候,他眼皮甚至还眨了一下。
周易就是要让他享受完极致巨大的痛苦之后才死。
“无心,我之前通知了巡捕房,他们派人来了,我先走了。”
听到地面上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周易取出五根小黄鱼给无心:“wc那边劳烦你去一趟,把马戏团里的人解救出来,这几根小黄鱼算是报酬。”
他实在是不忍再看到马戏团中的那些可怜人。
“不用报酬,这是我应该……”
无心举着小黄鱼,一句话没说完,周易已经离开了地下室。
…………
在hk住了一晚,翌日早晨出发,去京城的路周易没有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一千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一路匀速花了五个多小时才赶到,以他的体魄,一口气跑了这么远都累的够呛。
望着京城的轮廓,周易长吐了口灼热的气息:“还是高铁和飞机好,不然我哪用受这等罪啊。”
人又不是机器,他周易也不是神仙,一千多公里跑下来,口鼻中吞吐的气息已灼热似火。
“这是京城??”
天上下的蒙蒙细雨,细雨中,周易看到了望不到尽头的城墙,城墙很矮,不过两层楼高,城门寒酸,附近也是一片冷清和荒芜,四周的山都是光秃秃的。
“这特么能是京城??”
周易大失所望。
他还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京城有多繁华,结果看起来还不如羊城呢。
“外地来的吧,嘿嘿,失望了吧。”
身后传来一声京片子。
“别看外面荒芜,到了京城里面,你会发现……”
那大爷晃晃悠悠的走进城中:“里面还不如外面呢。”
周易跟在后面,进城之后发现果然如大爷所说,城内道路破败,人行的路面不是石砖铺成,而是泥泞的黑土。
若是在平日里地面干燥的情况下,行人以及马车其实是可以正常通过的。
可现在正是阴雨天气,黑土混合着雨水变得泥泞不堪,行人路过此地便会踩得一脚泥,而马车陷入泥潭中则是常有的事。
周易看到一辆马车陷入了泥潭之中,在主人的指挥下驴子使劲地把陷入泥潭中的车往外拉,看起来很是吃力,而四周围着的百姓也就只能看看热闹,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周围的茶水摊、小饭馆也是破落的破落,萧条的萧条,2个乞丐衣衫褴褛坐在角落里多余,眼里尽是惶恐,完全没有对于生活的希望。
泥泞的路、狼狈的驴,以及周围没有生机的店铺,无一不表明了当时京城百姓生存环境的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