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厂的食堂里,何雨柱正细心指导马华如何切菜。
他悠悠然地啜了口茶。
马华是个尊敬师长、品德优良的人。
何雨柱打算把他培养成食堂的得力助手,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更轻松些。
当然,没有神奇系统的加持,烹饪技术得一步步学,先从切菜配菜开始,至少得练上一年打基础。
午餐的菜肴,依然是土豆和白菜唱主角。
厨房里也有其他菜,但量少,不够做大批量的。
这两种菜最耐存放,数量也最多。
城外的公社时常会送一大车过来。
日复一日的重复,没有肉类搭配,菜里油水不多,何雨柱尽力通过调味来弥补。
尽管每天都是白菜土豆,但味道各有千秋,共同点是同样的美味。
因此,食堂非常受欢迎,现在甚至有许多厂外的人拿着粮票来就餐。
何雨柱偶尔会突发奇想,觉得钢铁厂完全可以转型成钢铁大酒店。
绝对是利润丰厚的买卖。
可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再好的想法也难以实现。
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个厨师来得实在。
嗯,如果再有个小帮厨就完美了。
中午的广播准时响起。
原本冷清的食堂顿时热闹起来。
刘岚负责打菜,马华则负责盛饭。
暂时没有客人需要招呼,何雨柱很悠闲,他在食堂前的荒地上采草药。
钢铁厂占地面积广,有许多未开发的空地,这些地方长满了肆意生长的野草。
以前还能见到野兔和黄鼠狼,后来,唉,到了这样的年月,连根毛都见不着了。
何雨柱偶然间发现荒地里有野生草药,闲暇时便四处转悠采药。
医食同源,许多草药在厨房里就是调料。
有了这些草药,大锅菜的美味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
食堂里人声鼎沸,工人们排起了长队。
许大茂站在食堂外东张西望,看到三大爷家的阎解成来了,立刻高兴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往角落里拉。
“走走走,我有事跟你说。”
“啥事啊,我还得吃饭呢,一会儿菜都没了。”
阎解成不自在地甩开了许大茂的手臂。
“好事,好事,下班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你请我喝酒自然是好,不过……”
阎解成警觉地看着他,说:“有话直说吧,找我啥事?先说好,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别扯上我。”
“谁提那些了,你那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问道:“听说你爸给傻柱介绍对象了?真的假的?三大爷无利不起早,傻柱给了他多少好处,干这种昧良心的事。傻柱和秦寡妇那么亲近,这不是坑人嘛。”
“去去去,别瞎说。”
阎解成犹豫片刻,说:“你和傻柱不对付,我才告诉你,介绍对象是老爷子骗傻柱做饭编的,八字还没一撇,我小姨子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最多就是见个面。”
“我就说三大爷为人正直,不会干这种事。”
许大茂拍了个马屁,眯着眼睛,期待地问:“你小姨子长啥样,漂亮吗?”
“你想干啥?”
阎解成警惕地看着他。
“没啥啊。”
许大茂打着哈哈笑道:“男未婚女未嫁,我条件也不错,你说,如果我们成了连襟岂不是很棒?说说,你小姨子怎么样,只要不是太丑,我一定追到手,气死那个傻乎乎的傻柱。”
阎解成打量了他一会儿,说:“做连襟是不错,但我小姨子可能看不上你,她人长得漂亮,心气儿高,一般人都不理,对了,她过段时间要来我们厂上班,做广播员,咱们厂这些女的,没一个比她好看的。”
“好看就行,不理人没关系。”
许大茂两眼放光,兴奋地说:“你帮我约她出来怎么样?我请她看电影,我亲自放给她看,这事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简单。”
阎解成答应了,又有些担心地说:“你这么做,不怕傻柱揍你?”
“我怕他干嘛。”
许大茂一脸不屑,“就他那傻样,正面打不过,我不会来阴的吗?”
“喂,你们俩站这儿干啥呢?”
两人正聊得起劲,一个愣头愣脑、五大三粗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是四合院二大爷家的二儿子刘光天,也在钢铁厂工作。
“原来是你这家伙,吓我一跳。”
许大茂眼珠一转,激将道:“我们在合计怎么整傻柱呢,一个人不行,两个人就够了,怎么样,敢不敢一起?”
“有什么不敢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刘光天哼了一声:“不就是个厨子嘛,整天牛气哄哄的,我爸早想整整他了,正好一起。”
“傻柱确实不是东西,连二大爷都敢得罪。”
许大茂正义凛然地说:“今天我们堵他下班,好好教训他一顿。”
“喂喂,我说,怎么突然又要修理傻柱了?”阎解成疑惑道。
“怎么,你不想参与?”
刘光天瞪着他,闷声闷气地说。
“我不是不想,我明天有个宴席,还请他去做菜呢,等他做完菜再修理他也不迟。”
阎解成鄙视道:“其实我也挺烦他的,你说,我们累死累活挣那点钱,天天啃窝头还吃不饱,这家伙在食堂顿顿鸡鸭鱼肉,吃得美滋滋的,最可恨的是,他还不止自己吃,还用食堂的鸡鸭鱼肉养了个寡妇,气不气人?”
“傻柱天天提着饭盒下班,里面都是好东西,我爸早就眼红了,所以才想整整他。”刘光天同仇敌忾,不满地说:“真想今天就教训他一顿。”
“我看这样吧。”阎解成接过话茬,出主意:“明天傍晚,傻柱做完菜回家,那时天应该黑了,那家伙身手好,我们三个不一定打得过,稳妥点,搞突袭,给他来个闷棍,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主意好,兄弟们,傻柱是惹众怒了。”
许大茂咬牙切齿:“既然在晚上,谁也不知道是我们,我们就狠点,打断他的手,看他拿什么炒菜。”
“对,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刘光天恶狠狠地说:“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行,兄弟们,下班后我请喝酒,具体再商量一下,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保密……”
三人又商量了几句,然后各自散去。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
何雨柱眼神深邃,手里拿着一株草药,从一旁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