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亮不久。
何雨柱揉着眼睛打开门,正打算去院子里的水池子洗漱,一眼就瞧见何雨水和秦淮茹在那儿。
秦淮茹主动找话题聊,可何雨水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光点头或者“嗯”一声,显得挺冷淡。
看来昨天的暗示起作用了,这傻妹妹还没傻到底。
何雨柱心里挺乐呵,这是个好兆头,以后得再加把劲儿。
秦淮茹心思重,整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再加上她家里那情况,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娃,还得照顾个啥忙帮不上的婆婆,自己啥都不干就足够让人同情了。
想戳穿她那层虚伪的皮,露出白眼狼的真面目,还真不容易。
只要她不招惹自己,何雨柱也犯不着去欺负一个寡妇,人家靠卖惨养活孩子呢。
虽然讨厌她,但也得承认,她是个好妈妈,这点何雨柱从没怀疑过。
或许正因为她是好妈妈,宁可自己吃糠咽菜,也不让孩子受委屈,对孩子的疼爱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才让没了妈的何雨水跟她这么亲近吧。
这是感情的寄托,稍微设身处地一想,同情心就泛滥了,想伸手帮忙。
跟满院子自私自利的人比起来,有同情心不算坏事,这也说明傻妹妹本质上不坏。
但要是用同情心去帮白眼狼,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养条狗还知道忠诚呢,养个白眼狼,等着被榨干吗!
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秦淮茹是什么人,自然不会理她。
可傻妹妹不一样,马上也要领工资了。
何雨柱可不想秦淮茹在他这儿捞不到好处,转头就去找傻妹妹的麻烦。
就这一个亲妹妹,笨是笨了点,也不能撒手不管。
想让傻妹妹看清秦淮茹白眼狼的真面目,太难。
不过,挑拨离间,让她们俩关系变差,互相敌视,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也不难办。
何雨柱脑子一转,瞬间冒出一堆主意。
多亏了网络时代,信息爆炸,能借鉴的招数多了去了。
何雨柱正琢磨着用哪一招。
那边何雨水洗漱完了,回自己屋去了。
秦淮茹望着何雨水的背影,心里纳闷得很,何雨水那冷淡的态度她感受得清清楚楚,不明白咋突然就这样了,昨天还好好的,还安慰她没考上大学,听说要工作了又多安慰了好一阵,还说赚钱了要怎么怎么着。
怎么今天就变脸了呢?
秦淮茹正疑惑着,准备收回视线,一抬头,正好对上了站在门口的何雨柱,两人眼神不经意间交汇了一下。
望着何雨柱那双深邃透亮的眼睛,秦淮茹心头猛地一颤,心跳加速,慌忙低下头搓起了尿布。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好像被看透了。
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被吸引的感觉。
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她头一次发现,何雨柱竟然这么有魅力。
为啥以前就没发现呢?
难道说,以前只盯着他的钱,他的饭盒,把他这个人给忽略了,从没正眼看过他?
秦淮茹自问着,听见脚步声,心莫名更慌了。
她知道何雨柱来洗漱了,这一刻,有种说不出的不想面对,匆匆忙忙洗了洗尿布,低着头端着盆就溜回家了。
何雨柱跟平常一样,眼里根本没她这个人。
接了杯水,正刷牙呢,就听见隔壁秦淮茹家传来了吵架声。
“你一大早就洗,洗的啥玩意儿,尿布都洗不干净,赶紧重洗……”
“去啊,愣着干啥……”
“怎么,现在连使唤都不行了?行行行,您是老祖宗,哭啥,有啥好哭的,得了,指望不上你,我自个儿洗,满意了吧。”
何雨柱听着,眉头紧锁。
秦淮茹再怎么不好,再怎么白眼狼,至少她是个好妈妈。
可她那个恶婆婆,真是恶心到家了。
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白眼狼里的战斗机。
吃秦淮茹的,喝秦淮茹的,还说秦淮茹不干净,不守妇道,带回来的饭也不干净。
不干净你别吃啊!
吃得脑满肠肥,跟猪似的。
这恶婆婆最爱说的一句话,说得最理所当然的,就是“傻柱不缺那一口,让孩子来偷来抢”。
缺不缺跟你有啥关系,不缺就能心安理得地吃吗!
看到她那婆婆的德行,何雨柱好几次都想把电视砸了。
跟这恶婆婆一比,秦淮茹都显得眉清目秀,没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了。
可想而知,那恶婆婆是啥货色!
“傻柱,洗脸呢。”张婆婆端着盆出来,笑眯眯地打招呼。
何雨柱懒得理她。
不给她一巴掌,已经是尊老爱幼了,跟这种恶毒的东西搭话干嘛。
装模作样地喊声“大爷好”,嘘寒问暖地叫声“婆婆早”,维持邻里间的虚假和谐?
不好意思,做人直接,做不到。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厌恶就是厌恶,懒得装。
“哼……”
张婆婆自讨了个没趣,不屑地撇了撇嘴。
何雨柱强忍着想把她扔下水道的冲动,草草洗了把脸,回家了。
再待下去,可就不尊老爱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