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食堂里,跟平常没啥两样,就是多了个秦淮茹,安安静静地埋头苦干,既不刻意找茬,也不套近乎,就当她是空气。
到了午饭时间,刘岚跑到厨房来找何雨柱,瞅了眼秦淮茹,一脸纳闷。
“她咋跑厨房来了?”
“打听的事儿咋样了?”
何雨柱懒得细说,眼神一示意,俩人就溜达到了旁边的储藏室。虽然心里嘀咕秦淮茹在厨房的事,但一想到正事儿,刘岚也没再多问,把打听来的情报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李副厂长住的那个大院子,里面住了不少厂子的领导,还有别的厂子的,都是统一安排的,杨厂长也在那儿,就住在李副厂长楼上……”
何雨柱一边听,一边心里盘算开了。
刘岚说完,见他沉思,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何班长,你知道李副厂长的媳妇儿有多磕碜吗?难怪这小子在厂里搞这些花花肠子……”
何雨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好奇地问:“有多磕碜?”
现在流行一句话,老婆丑,家里金条随便搂。李副厂长好歹是个领导,老婆要是真那么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到底有多磕碜?”
刘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合适,只好这么说:
“就这么说吧,咱们轧钢厂最不好看的,都比李副厂长的媳妇儿强。”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轧钢厂干的都是体力活,女的本来就少,还一个个的……不像纺织厂靠数量,数量多了,美女自然也就多了。在轧钢厂,刘岚这样的都算好看的,秦淮茹更是出类拔萃。李副厂长的媳妇儿,那简直是稀有物种。
凭他的地位,这事儿显然不正常。
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感情?拉倒吧,有感情还能在厂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得知这事,何雨柱心里有了个更妙的主意,打算下了班就去摆平李副厂长的事。
……
午饭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何雨柱正琢磨着怎么整李副厂长呢,人就来了食堂,还有一桌宴请。
食堂主任乐颠颠地拎着一只鸡、一块肉,忙活着张罗。
“何雨柱,李副厂长的宴请,鸡炖了,再炒几个硬菜……”
何雨柱没接话,盯着他手里的鸡和肉,问:
“哪儿来的?李副厂长带的?”
“哪能啊,咱食堂的。”
食堂主任无奈地说:
“杨厂长不让买鸡鸭鱼肉,李副厂长昨天找我,非让我偷偷买点,说啥杨厂长不吃,厂里不吃,但有贵客得吃,出事他兜着,我就买了点。”
何雨柱没吱声。
作为一个厨师,有些事他真是难以理解。明明有那个条件,能吃,谁也说不出啥,可偏偏不吃,图啥?同在一个系统,有些人没那资格,却想方设法地吃,还大吃特吃。
思绪有点飘。
何雨柱作为厨师,也不想多琢磨这些,等食堂主任走了,招手把马华叫了过来。
“不是一直想炒菜吗?机会来了,鸡炖了,肉随便炒几个,给李副厂长整一桌。”
“师父,您就别难为我了。”
马华忐忑地说:“我这手艺,炒菜连放啥调料都不知道,火候也掌握不好,炒出来能吃吗?恐怕猪都不乐意吃。”
“没事。”
何雨柱笑笑,打趣道:“不知道放啥料,那就啥料都不放,猪不吃,你待会儿蘸点盐自己尝尝。”
“……”
马华无语,愁眉苦脸地说:“师父,您别开玩笑了,这可是李副厂长的宴请,搞砸了,不好交代。”
“放心,有我顶着呢。”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冷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以为人人都会以德报怨,明知道有梁子,还敢来食堂吃,那必须得好好‘招待’。”
……
包间里,饭菜上齐了。
李副厂长满脸堆笑,特有派头地招呼:
“各位,粗茶淡饭,别客气,随意,随意……”
“你也请,你也请……”
“都别客气,咱们开动吧……”
桌上鸡鸭鱼肉俱全,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几个人夹了菜就吃,可菜一进口,嚼了几下,个个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边,李副厂长还在得意洋洋地吹牛呢,
“别的不说,就咱们食堂的饭菜,那叫一个香……”
虽然恨透了何雨柱,但李副厂长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手艺确实不错。
因此名声在外,还有人托关系专门找上门来,就为了尝一口他的手艺。
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当然,该收拾的还得收拾,不就是个厨师嘛,会炒菜的满大街都是,随便哪家饭馆的厨师都能挖过来。
“各位怎么不吃了?吃啊,吃啊,别客气。”
李副厂长奇怪地看着他们,热情地招呼着,边说边夹了口菜,
“我跟你们说,咱们食堂,外人可不容易进来吃,呃……”
菜一进口,寡淡无味。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狠狠一拍桌子。
何雨柱,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