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这不懂事的人设,也得好好保持了。
好男人嘛,就得装不懂。
“你答应了就行,那今后家里我来当家作主,家里的钱都交给我管,每分钱都得花在紧要处,免得你胡乱花钱,瞧见小寡妇好看,就跑去帮忙人家。”
“……”
何雨柱心里五味杂陈。
真想解释一下,帮小寡妇那事儿,真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啊。
谁当家作主其实无所谓。
何雨柱并不太放在心上。
既然娄晓娥乐意,想担起这责任,他就善意提醒道:
“你可能误会了,当家不仅仅是要管钱,家里头最重要的是粮本;
“每个月有多少粮食,买啥菜,日常杂货都有个数;
“这些定量用光了,就算有钱也买不来粮食蔬菜,得拿着本子去粮店排队买米面;
“肉啊菜的,得三四点爬起来去菜市场排队;
“煤球还得跑煤场,买了自己拉回来;
“平时水电费别忘了交;
“哦,街道偶尔会加些物资的定量供应,得及时排队去买,晚了可就没了;
“你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我刚才说的这些,还有洗衣扫地之类的家务活,家里的大事小事‘一把抓’,你就接过去吧,别担心,我全心全意支持你当家,吃饭的事儿,我会搭把手帮忙的。”
“哎呀,这些我也不懂啊。”
娄晓娥心里一阵慌,又感到特别迷茫。
妈妈在家里当家也没干这些活儿,
转念一想,现在是在工人家庭里,和以前自家的情况完全不同,顿时有些泄气。
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何雨柱搂着她,心里暗暗好笑,大家闺秀哪懂这些,于是贴心地给出了个主意:
“这么办吧;
“咱们家你还是当家作主,你可以把这些活儿交给我来做;
“每个月发了工资,我先交给你,你再给我,由我来负责这些开销,对了,你现在也有工资了,一起给我,往后咱们一块过日子,我那份可能不够;
“以后这些杂事,我都替你搞定,你只管安安心心地当你的家就行。”
“真的假的!”
娄晓娥一听高兴极了,觉得这主意不错。
但随即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想到妈妈在家也是指东指西的,也就没再多想。
反正就像妈妈那样,当了家说了算。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这都是为了你好。
何雨柱心里坦荡荡,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
“行了,不提这些了,睡觉吧。”
“嗯嗯。”
娄晓娥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那股淡雅清新的气息,心里踏实又甜蜜,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他是我的,完完全全的我的。
...
【健身1v1: 完成3\/100】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眉心。
一整晚没睡踏实,现在也不能再贪睡了,万一迟到了,全厂人可就要饿肚子了。
他看了一眼怀里,娄晓娥还在熟睡,恬静的样子美如晨光。
何雨柱心头涌上一股柔情,微微俯身,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你干嘛?”
娄晓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鼻子皱了皱,很是不满,
“你想咬我?”
“没有的事。”
何雨柱矢口否认,温笑着,“再睡会儿,我该去上班了。”
“哦。”
娄晓娥懵懵地点点头,眼睛逐渐聚焦。
那副娇憨的模样,让何雨柱忍不住还想低头亲吻。
可他的头还没低下去,娄晓娥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翻身从枕头下摸索起来,一转身,手里多了一块手表。
那手表说普通也不普通,说它普通确实挺常见的。
这是一块英格全钢防水男表,售价一百五十一元,还得凭票购买。
对于多数工人来说,这是件奢侈品。
也是曾经梦寐以求却不敢奢望的东西。
但对娄家而言,这只是平常之物。
何雨柱细细打量。
娄晓娥依偎过来,靠在他的怀里,帮他戴在了左手上,又抬头瞅了他一眼,狡黠地说:
“这是我用零花钱给你买的,喜欢不?”
“喜欢。”
何雨柱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心中满是柔情。
“我妈讲过,对男人来说,手表最重要,每次瞧时间,都得想着我。”
娄晓娥脸蛋微微泛红,小巧的鼻子皱了皱,摆出一副既凶又娇的模样警告道:
“戴上就别想摘下来,要是敢摘,哼,你等着瞧!”
何雨柱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得更紧了,很想低头亲她一下,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想低头是喜欢,能忍住也是因为喜欢,对吧?
食堂的早晨,和平日里没啥两样,只是从此以后,
每当他抬起手看表的时候,
总会不经意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轻轻的,软软的,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到了中午,忙活完了,
何雨柱独自骑车去了四季常青公社,娄晓娥身体不适,就没让她跟着。
回来后,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她。
先是去了药店,按方子抓了药。
琢磨了会儿,又去买了一袋白糖,接着辗转去了黑市,花了一毛钱一个,总共买了十个鸡蛋。
一进家门,
何雨柱先去隔壁聋老太太那里借了个熬药的砂锅,在门口支起了小炉子,开始煎药。
娄晓娥见状,满脸好奇又关切地问:
“怎么想起煎药来了?你不舒服吗?”
何雨柱温柔地看着她,提醒说:
“不是我,是你自己说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特地买了中药,喝了能好受些。”
“啊……”
娄晓娥一听,脸色一变,连忙跑回屋里。
“我才不喝呢,从小就怕吃药,闻着味儿就头疼!”
何雨柱见她这反应,忍不住笑了。
幸好提前预备好了,否则这药还真是灌不进她嘴里。
调整好火候,耐心地熬着药。
回到屋里,却发现娄晓娥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埋在毯子里,活像只受惊的小鹌鹑。
中药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何雨柱瞟了她一眼,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准备做蛋糕。
蛋糕做好了,不信她还能拒绝。
而且刚刚发现,这中药其实一点也不苦。虽说物资紧张,材料有限,
但做个蛋糕还是简单的,只需要鸡蛋、白糖和面粉就行。
把蛋白和蛋黄分开,家里没打蛋器,只能用筷子打发蛋白至奶油状。
这点活儿对他来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