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羞涩地在他的腰间轻拧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假装的狠劲:
“我就知道,你又想调皮了,之前不了解就算了,现在可不成,再说不理你了,我真搬去跟我妈住了啊。”
何雨柱笑了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并没有辩解。
孕早期确实要小心,很容易流产,
也不能情绪太过激动。
想到她今天担惊受怕了大半天,何雨柱打算明天去给她开些安胎的药。
这孩子,等了五年才有的,一定要好好珍惜。
屋内静悄悄了一会。
娄晓娥小声说道:“傻瓜,你知道吗,我今天真是害怕极了。”
“没事了。”
何雨柱用温和的声音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不懂的。”
娄晓娥紧紧抱着他,声音低沉:“你知道我家出事的原因吗?”
对此,
何雨柱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
娄家那么显赫,即便不是因为张三,也会因李四而出事,出事的原因不重要,不出事反而奇怪。但既然自己媳妇问了,何雨柱还是随口应了句:
“怎么出事的?我还真忘了问你。”
“是我大姐和姐夫。
娄晓娥难过地说:“他们拿着我妈之前送的东西,举报我们家经济有问题,吴妈告诉我,其他的姐姐们也和我们家划清了界限,写了不少举报信;
“我得知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接着,我就特别害怕,怕我爸妈会出事,更怕你也会像他们一样,不仅不帮我,还会落井下石;
“我真的很怕,怕你也会变成那样,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我就心痛得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何雨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不会的,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以前如此,以后也一样;
“这事已经过去了,别多想了,不管他们怎么样,我们不理就是了;
“现在,你一个人吃要补充两个人的营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嗯。”
娄晓娥心里甜甜的,羞涩地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躲进了他的怀里。
真是不容易。
何雨柱心情格外愉快,精心培养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早早起来,去菜市场转了一圈。
回家蒸好馒头,又炒了四菜一汤,拿起两个馒头便上班去了。
现在,轧钢厂天天组织工人学习,作为副主任的他必须去露露脸。
食堂暂停营业,
娄晓娥不用上班,便去后院叫了爸妈,扶着聋的老太太来家里吃早餐。
“这就是你们的家?”
娄妈妈不由自主地打量着房间。
女儿嫁过来五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娄妈妈心中感慨万千。
屋里家具不多,只有几件桌椅板凳,虽然简单,但却打扫得干干净净,整齐有序。
最显眼的古董架上,没有摆放花瓶或装饰品,而是放了几只搪瓷缸子。
“收拾得很干净,是你整理的吗?”
娄妈妈好奇地问道。
“不是。”
娄晓娥甜笑,流露出些许小得意:
“我在家做主,主要管钱,别的都不干,这些都是何雨柱整理的,还有哦,这些桌椅板凳,还有那堵隔墙,都是他亲手做的呢。”
何雨柱!
娄妈妈愣了一下,想起了他之前的提醒。
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妈,我们先吃饭吧。”
娄晓娥见她出神,知道她又在想家里的事情,连忙招呼。
“何雨柱一早就去买菜,做了早饭才走,他还说中午会回来做饭。”
娄妈妈点点头,没说什么,坐到了餐桌前。
娄爸爸也是一言不发,低头默默吃着,
只有聋的老太太,东看看西望望,显得十分高兴。
饭菜比以往家里不知好了多少倍,跟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肉有菜,还有白白胖胖的馒头。
味道也很好。
肚子也很饿了。
然而,娄妈妈还是没有什么食欲。
自己在这里还能吃上饭,可娄家其他人呢?
如果当初...
娄妈妈不愿多想,可落到如今这种境地,思绪还是不由得飘向了过去。
“妈...”
见她神色迷茫,娄晓娥宽慰道:
“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别胡思乱想了。我和何雨柱都在食堂工作,
每天两顿饭管够,每个月还能剩下不少,吃这方面不用担心。”
娄妈妈低下眼眉,平静地点了点头。
娄晓娥看看她,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妈,许阿姨住在后院,你要是遇见她,别搭理,何雨柱说她家人不地道,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年轻时候就认识,后来街上偶尔碰到过几次。”
娄妈妈心不在焉地解释了一句。
见母亲总是这样时不时失神,娄晓娥心疼不已,贴近她的耳边,悄声说道:
“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快四个月了!”
正吃饭的聋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
“傻闺女,我怎么说来着,你一定能生孩子的,我说准了吧。”
娄晓娥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想起自己刚才说得小声,于是气鼓鼓地说:
“好啊,你这个老太太,原来耳朵这么好使,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何雨柱还说你耳背呢,有时候听得见,有时候听不见,全是骗人的!”
“什么?”
聋老太太皱起眉头,一脸迷惑。
“哼,还装呢,老太太最讨人厌了。”
娄晓娥皱了皱鼻子,语气凶巴巴的。
“什么?”
聋老太太更加迷糊了,“老太太最好看了。”
“最讨厌...”
“最好看...”
一老一小在那里闹腾。
娄妈妈嘴角含着笑意,眼神温柔地看着这一幕。
但随即,温柔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后院里头,住着姓刘的一家人。
刘家的老大海中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虽说身子不听指挥了,但脑袋瓜子还挺灵光,清醒得很。
话是说得断断续续,但交流起来倒也没啥大问题。
这时候,他心里头又急又气,还带着不少遗憾,各种感觉混在一块儿,偏偏又束手无策。
眼瞅着这世道,这好机会。
他自己觉得,凭着那聪明的政治脑瓜,趁着这股子东风,本可以大干一场,实现心愿,当个大官儿。
可老天爷偏不让他如愿,就在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摊上了这病。
满肚子的想法,一堆事儿想干,心劲儿有,力气却不听使唤,只能干着急,瞪着眼瞧着。
真真是天公不作美,害了有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