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心里有数,你就别操那份心了,吃完饭,赶紧去睡觉,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
何雨柱没多啰嗦,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有些事儿啊,就算你不提,住在一个院里,时间久了,风吹草动的也能知道。
作为哥哥,真不知道咋样开口,和妹妹聊这个。
一夜无声地溜走了。
第二天来临。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洗漱时瞧见张婆婆带着小槐花在院子里玩耍,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想起了昨天那大妈抹眼泪的事儿。
心里隐约有了些谱。
张婆婆一回来,就凭她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知道了那大爷大妈认了俩孙女,保准说不出啥好听的话。
“想要孩子自己生”这话,估计是跑不了的。
何雨柱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两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跟了那么善良的大妈,将来会不会变成白眼狼,还不好说。
但要是跟着这个没羞没臊的奶奶,那是一定的了。
洗漱完毕,回屋子里去。
何雨柱正忙着穿衣服呢。
何雨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哥……”
“咋了?”
何雨柱平静地问道。
“没,没啥。”
何雨水瞅了瞅他,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昨天听说隔壁街上的娄家,没去街道报到,人都不见了。
虽然知道嫂子也姓娄,可并没想到一块去。
嫂子是个工人,怎么可能出身那种富贵家庭。
今早上得知哥哥离婚了,立马跟那边划清了界限,
一下子全懂了,也恍然大悟后院住的是谁。
但懂了又能怎样呢。
这些年,她知道哥哥和嫂子的感情有多深,
也知道哥哥现在心里有多难受。
提起这个名字,大概心都要碎了吧。
“我没事的。”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雨柱看在眼里,温柔地笑了笑:
“别多想了,今天安心去街道上工作一天,明天就能去轧钢厂食堂上班了。”
“嗯。”
何雨水点点头,暗自发誓再也不提那个名字,转而说道:“哥,你知道吗,棒梗又跑了,这次坐着火车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张婆婆回来后,也不想回乡下了。”
说起这事儿,何雨水语气很不高兴:
“你都不知道这个张婆婆有多讨人厌,一回来就拦着小槐花和小当,不让他们去找那大爷大妈,还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那大妈一直在掉眼泪,那大爷也是唉声叹气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是太没良心了,这些年要不是那大爷家照顾,小槐花和小当哪能无忧无虑地长大;
虽然是亲奶奶,可也没给孩子吃过几顿饱饭,真是的,干啥拦着呢,同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还能把孩子抢走不成,两个孩子多个爷爷奶奶疼,多好啊……”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没说什么。
穿戴整齐后,和雨水道别。
去上班了。
……
这风。
这阳光。
刘海中站在后院,双手高高举起,满脸的舒畅,
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一动不动。
昨晚确认恢复正常后,他兴奋得一晚没睡。
琢磨许久的计划,终于可以大展拳脚去实现了,
在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中,翻云覆雨,把自己的政治头脑发挥得淋漓尽致,鲤鱼跃龙门,一统天下。
而这些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回轧钢厂,团结车间的工人们。
刘海中站在家门口,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计划。
摸了摸比昨晚又圆润了几分的脸。
心里的怨恨与得意交织在一起。
傻柱啊傻柱,你怎么也想不到,一顿打,居然让我因祸得福了,如今,我卷土重来。
我要怎么收拾你,
好好报答你一番。
不仅是你,那大爷家,三大爷家,整个四合院的人,通通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我要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
刘海中得意着,憧憬着,呼吸着阳光满满的空气,既兴奋又激动地跨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这一刻,
刘海中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自我感动。
好像这个四合院,就是禁锢自己这条真龙的枷锁。
如今困龙升天,无人能挡。
这是时代的召唤,这是伟大的时刻。
阳光如此明媚,是为了欢迎我。
微风如此温柔,是在祝贺我。
感动着,憧憬着。
刘海中心潮澎湃,恨不得高歌一曲,赞美这一切。
“刘海中,对吧……”
刘海中回过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愣住了。
紧接着,他就更懵了。
天空中。
阳光更加耀眼了。
微风更加温柔了。
…………
食堂里。
于莉正忙活着,妹妹于海棠找上门来,
两人来到了个安静的角落。
于海棠急切地问:
“姐,你还一个人住呢?”
“对。”
于莉点点头,说:“我婆婆一直在照顾你姐夫,否则你以为每个月交的那份工资是白交的吗?
“那太好了。”
于海棠高兴地拍了拍手,笑着说:“从今天起,我就去你那儿住。
“跑去我那儿干啥?”
于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心念一动,试探着问:
“你想接近何雨柱!”
于海棠咬着嘴唇,脸微微泛红,想着这事儿瞒不过姐姐,便大方承认了:“我听说何雨柱离婚了,和娄家划清了界限,是个好同志,这样的好同志,需要人关心,我想成为那个照顾他的人。”
“你……”
你休想。
于莉顿时一肚子火,盘算了这么久都没得手,机会来了,绝不能放过。
就算是亲妹妹想来抢也不行。
但很快,于莉就冷静下来,装作惊讶,好心劝道:
“你是不是该再想想,你还是个姑娘呢,何雨柱可是二婚,而且,他刚离婚,不会这么快又结婚的。
“二婚怎么了,我根本不在乎。”
于海棠下巴微抬,自信满满地说:“正因为是刚离婚,何雨柱才需要尽快结婚;
“他离婚是为了和娄家划清界限,迅速再婚,这界限才划得清楚;我们家是名门,出身又好,我还是广播员,模样也不赖,正是他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