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宁可啥都不干。
何雨柱想了会,叹了口气。
想法虽好,但没有合适的人去做。
这事没打算跟阿姨说。
说了也没用,咱们没钱也没人,
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事也不一定能成,阿姨知道了只会空欢喜,还不如不说。
将来哪怕成了,最好也别提。
这事太重要了,必须置身事外,不能有任何瓜葛。
何雨柱揉揉眉头,心里又叹了口气。
想这些没用。
找不到合适的人,事情就没法进行。
其实有个最好的办法,打着围棋的名义,在东瀛定居,改国籍,娶个东瀛媳妇,自己亲自操作。
但这也太扯了,还不如啥都不干,把这棘手的问题留给后辈去解决。
在讨论会上,
大家都挺激动,都想着东瀛援助建钢铁厂这事。
考虑到海外进口铁矿石,海运方便,还商量着要把钢铁厂建在哪个沿海城市。
建钢铁厂是件大好事,但也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那就是钱。
建这个钢铁厂,最少也得上百亿起,这还不包括买生产线的钱。要是按美元跟东瀛结算,那点外汇储备根本就不够。
也因此,大家开始讨论另一个问题。
东瀛愿意提供经济援助,说白了,就是借钱。
条件是,借的钱只能用来买东瀛的东西。
另外,国内的石油、煤炭这些,得低价卖给东瀛。
这个问题,大部分人不同意。
不过,又提出了另一个思路。
以略低于国际市场价,用煤炭、石油去换生产线。
这事儿得跟东瀛方面具体谈,东瀛答不答应还两说,会议也就暂时结束了。
何雨柱起身准备回房间,
又被阿姨叫住了:
“小何,你全程没发言,对经济援助这事,是不是有想法,是不是也不赞同?”
“我们缺技术和资金,经济援助是好事儿,我个人觉得还可以。”
何雨柱想了想,神色一正,认真提醒:
“如果真能成,最好约定,还款按美元汇率来算。”
“国际经济形势变化莫测,欧洲那边已经遇到经济危机了;
“还款时间又长;
“东瀛虽然现在富裕,但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不会遇到经济危机;
“国际上最保值的货币是美元,按美元汇率还款,最保险。”
阿姨想了想,叹了口气:
“这事儿还得商量,能不能成还不知道;
“不过,你的建议倒是很新奇。”
第二天的讨论会上,又参观了几家公司。
下午回到酒店。
何雨柱正看报纸,电话响了。
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打来的。
说是有两个香岛人找他,问他认不认识。
听了名字,
何雨柱有点意外。
只让积琪来,黄若这家伙怎么也跟来了?
到了大使馆,
何雨柱见到了两个人。
三年不见,积琪褪去了青涩,更成熟也更漂亮了,穿着职业装,时尚又美丽;
黄若则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名牌西装,大金表,故意抬起胳膊显摆,生怕别人看不见,让人不想搭理。
何雨柱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还没开口,
黄若一脸堆笑,谄媚地凑过来,讨好地说:
“老大,娥姐专门让我盯着你,不让你和积琪单独相处;
“不过你放心,我马上消失,你和积琪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我谢谢你全家啊!”
何雨柱一脸黑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旁边,
积琪低着头,清纯的脸蛋微微泛红,像是盛开的兰花,美得不可方物。
何雨柱一时失神,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积琪是香岛人,跟内地没关系。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候选人,在立场上只要——
何雨柱身体微微一僵,赶紧抛开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决定让黄若自由行动。
随后,他带着积琪去了附近的一家旅馆,
进了房间。
何雨柱皱着眉头深思。
原本计划在东瀛开设一家外贸公司。
让香岛的高乐高或是红牛持有这家公司的控股权,让积琪负责管理和联系东瀛的相关企业,做起不锈钢出口的买卖。
棘手的是找到合作的企业。
至于不锈钢的运输,反而是最容易的部分,通过郭家的海运就行。
郭家起家于海运,虽然后来侧重在香岛房地产开发上,但海运业务从未放弃。
房地产被限购后,郭家从房地产赚来的钱,大都投入了海运,做起了建材运输,船运规模比以前扩大了几十倍,可以说是香岛隐藏的船运大亨。
之所以说是隐藏,是因为郭家自被联手限制以来,行事相当低调,旗下的公司基本上不在香岛上市,专注于实体产业。
城里的不锈钢运到津门港,再通过海运直达东瀛。
是最直接的一条路线。
现在有了久山光树的支持,无需亲自参与,用久山光树的名义开一家进出口外贸公司就行了。
毕竟,国内的不锈钢是以略低于市场价出口给东瀛企业的。
赚取外汇固然好,但如果和自己有了利益关联,就可能有“刮油水”的嫌疑,这很不妥。
这些都是以往的想法。
考虑到要涉足铁矿石领域,这家贸易公司就不能让久山光树完全控股,只需给他少量股份即可。
香岛的公司和郭家也不应介入,需要一个局外人来绝对控股。
这个人选至关重要。
临时之间也没什么其他更好的选择。
让积琪暂时代理,也是可以的。
进出口贸易其实很简单,进货或出货的源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谁来管理都行。
几年后,资金充裕了,再布局铁矿石业务,这个绝对控股人就要换成一个信得过的人了。
时间还早,还有几年时间来寻找合适的人,不着急。
目前最关键的是先把贸易公司建立起来,与国内打通,形成一条产业链。
除了不锈钢出口之外,
让积琪来,还有另一件重要事情。
引进几条方便面生产线,这个以高乐高的名义,通过贸易公司来操作,有久山光树的背书,事情也会变得容易许多。
何雨柱思考着到东瀛的计划。
房间里一片宁静。
积琪偷偷瞄了他一眼,脸颊泛红。
来时飞机上,黄若总说将来成了老板娘要多多关照之类的话,一路不停,又单独两人进了旅馆。
还以为……
她本来还想,怎样委婉地拒绝,
现在看来,显然是自己多虑了。
积琪感到莫名的害羞,脸烫得厉害,更加懊恼。
管理着两家公司,她很清楚眼前这位男士拥有怎样的财富。
非常可乐在东南亚热卖,与可口可乐同等价位,但口味更佳,想不火都难。
而健力宝更是如此,还有连锁快餐店。
每个季度的结算,郭家打入公司的款项,都令人目眩。
除此之外,虽然高乐高和红牛产量不多,但在香岛也同样热销,价格始终坚挺,同样带来了大量财富。
与财富相比,这位男士本身的魅力更大,那么英俊,帅得让人一看就难以自拔。
但这个男人也太冷淡了。
长得不差,但却好像看不见一般,从没有任何异样的目光。
如果他有所企图,
虽然会拒绝,
但内心同样是激动的,这证明自己还是有吸引力的,不是吗!
然而,对方无动于衷,什么表示都没有。
这让人心里感到无力,又泄气。
这也意味着,在他眼里,自己是没有吸引力的。
如果他是单身,
积琪真的很想大胆地追求他。
但他已婚,她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即使对他有好感,也只能埋在心底了……
而且,也只是有好感,没想过进一步发展。
\"积琪……\"
何雨柱想了想,唤道。
\"啊?\"
积琪回过神,有些慌乱:\"何先生,什么事?\"
\"我打算在香岛成立一家贸易公司,由你来控股,你平时留在香岛就好,东瀛这边请职业经理人管理,主要业务……\"
何雨柱简明扼要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积琪咬着嘴唇,心乱如麻。
虽然不知道出口不锈钢的量和差价多少,但绝对控股这家公司,等同于直接赠予一笔巨大的财富,积琪心里很清楚。
一个男人突然给一个女人这么多钱,目的和意图,她能猜得到。
被他看中,积琪心里既兴奋又激动,这说明自己是有吸引力的。
但从小接受的教育也告诉她,不能答应。犹豫不定中,积琪慌张地说:
\"何先生,这,这不好,我,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
何雨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很不解。
\"我,我……\"
积琪头低得更低了,脸更红了,声音慌乱又细小:
\"你,你有家庭,娥姐对我也很好,我,我不能,也无法说服自己答应你,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对不起,这个公司,我不能接受。\"
怎么会这么想!
何雨柱眼角抽搐了一下,平静地说:
\"抱歉,是我没有讲清楚,让你误会了: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香岛的公司无法控股,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绝对控股这家公司;
所以想到了你,这些股份不是白白给你的,我们会签订协议,你只是暂时管理这些股份;
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会考虑找其他人来控股;
“另外,请你放心,我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怎么会这样!
又想多了!
积琪头埋得更低了,脸烫得像火烧,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下来的旅程安排,何雨柱没有参与进去。
他正忙于贸易公司的事情,原本打算注册一家以樱花命名的新公司,结果发现这个名字早就被别人抢先一步了。
通过朋友久山光树的关系,他们直接购买下了那个小公司,久山开树因此得到了公司10%的股份,而剩下的大部分则由黄若掌控。
黄若虽然没有什么固定立场,且贪财,但因为这个贸易公司目前只做不锈钢业务,基本上是个空壳子,他也找不到什么油水可捞。
至于积琪,就被送回了香岛。
每当想起这事,何雨柱就感到憋屈,自己好像成了那种会对女员工潜规则的恶劣老板。
实际上,让积琪回去并非出于气愤或者小气,何雨柱对此并未过分在意。
他只是认为,既然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积琪肯定会觉得难堪,作为一位好上司,自然要顾虑到下属的感受。
于是决定让她回香岛继续管理那两家公司,这样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在飞往香岛的航班上,积琪手托腮帮,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情绪十分低落,心里总觉得像是错过了什么。
尽管老板的解释合情合理,而且后来也没说不同意她持股,但她当时根本没有听解释,直接就被送回了香岛。
仔细一想,这感觉就像是老板因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的举动。
“唉……”
积琪懊悔地捂住了脸。
在香岛,一夫多妻制虽然废除不久,但给别人当情妇、小三的情况虽然不受法律认可,却也相当普遍。
许多富商都有外室,甚至有人以此为荣。
然而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慌乱之下本能地拒绝了。
事后回想,内心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老板英俊又富有,如果答应做他的情妇,似乎也不错。
真是的,当时怎么就拒绝了呢?
如今被送回香岛,还不知道是否还能受到重用。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不知道何时再有了。
总不能刚拒绝,就立刻主动贴上去,这实在太丢人了。
积琪脸红心跳,心里七上八下。
如果老板真的是喜欢她,这次被拒绝后,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一点其实很明显。
回到香岛后,如果她还能继续原来的工作职责,那就说明老板真的只是误会,没有那种意思,她也就此断了念头。
而如果被调到其他部门,失去原来的权力,却又没被解雇,那就意味着老板可能是在故意打击,想让她屈服,心里还在乎着她,可能依旧对她有好感。
如此一想,积琪心里既忐忑又有所期待,乱成一团。
东瀛之行接近尾声时,何雨柱处理完公司事务,动身前往下一个国家前,给香岛的娄晓娥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