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有一个车队从外地返回京城,见到一地的尸体。
狂奔回京,在城门口便告知了守城门的将士,在哪个路段发生了惨案。
守城门的将士带他们去京兆府报案。
“你们说他们的衣服上,都写着‘宣’字?”
宣平侯府的标识。
京兆府府尹不可能不知道,让人通知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和木婉柔听到官差们的传达。
二儿子的马车被截,府中下人身上的银子全被搜走。
马车不见,二儿子下落不明。
他们快要被气疯。
“快,快派出一队府中精锐,跟着京兆府出京。”
宣平侯和木婉柔还是不放心,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跟上。
事关他们的儿子,他们怎么可能不紧张。
“夫君,不可能是咱们的凌辰,他还这么小。”
木婉柔扑到宣平侯的怀中,哭得不可自抑。
“不会的,咱们凌辰吉人自有天相。
柔儿,你还记得吗?
以前有一名道士帮我们算过命 ,说我们是天作之合,子孙都是有大福运之人。
凌辰不会有事。
换个角度思考,不是说马车不见,凌辰也不见了吗。”
宣平侯抚摸着木婉柔的秀发,如安抚一只受伤,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兽。
他们在彼此安慰,彼此给对方打气。
官差的小队长看到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都跟来,心下更是淡定几分。
在关城门前,队伍成功出城。
从京城到出事点,得赶一天的路。
有一部分官差纯靠走路。
一天的路程,硬生生用了两天。
等他们到时,发现地上只有血渍,没有尸体。
官差们到了附近小镇,发现小镇上的官差将尸体放到了义庄。
一排十几具尸体。
宣平侯和木婉柔扫过一张又一张的脸。
确定没有卫凌辰,他们松了口气。
还好凌辰不在其中。
“他们确实都是宣平侯府的奴仆。”
宣平侯府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确定了受害者,小镇上的官差脸色变得煞白。
宣平侯府背后可是木丞相。
官差头头头痛。
“侯爷,据在下的分析,宣平侯府极有可能是被土匪打劫。
每个尸体都没有银子,全都丢失了财物。”
“丢失财物都是小事,我的二儿子不见了!”
宣平侯没有想到官差头头捉不到重点。
“我晓得!”
官差头头以手抚额,差点晕倒。
他对京城来的几位同仁拱手求救。
“太平镇太小,一向鲜有人命案。在下只能尽力配合各位仁兄。”
“好说好说!”
两人对接了一下办案的流程,案子转到京兆府。
“你说太平镇鲜少出现人命案,是真的?”
京兆府的领队总觉得太平镇的官差是不是有所隐瞒。
“真的,你们可以随便捉一个百姓问问。
太平镇毕竟在天子脚下。”
不管是哪一路的土匪,总会有所顾忌。
这让人更加迷糊。
“你们确定附近没有土匪窝?远一点的土匪窝也成,我的凌辰说不定就在土匪窝。”
“对对对,说不定凌辰就在土匪窝。”
官差头头嗫嚅着嘴,想说不敢说。
宣平侯发现他欲言又止。
很是无语,如若不是干系到他的儿子,他一定不想搭理吞吞吐吐的人。
“你有什么话直说!”
官差头头放弃了顾虑,清了清嗓子,望着宣平侯说,“太平镇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土匪,要上百里外才有。
他们要打劫,不会在离京城更远的地方吗?
会不会是仇杀?“
他身在太平镇,没少听宣平侯府的丑闻。
什么设计陷害端木氏!
什么坑了一半京城的贵妇贵女。
仇人太多,谁知道哪个仇人是刚烈的。
想捉了宣平侯府的公子来泄恨。
也不是不可能。
宣平侯和木婉柔被提醒得老脸一红。
“好,我们回京会查,目前还是设定为土匪作案。”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百里外的土匪窝杀去。
一百里,不是十里,紧赶慢赶也得一天半的时间。
等他们到了土匪窝,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至于土匪窝里的人,早被端木静姝好心提醒,已经逃走。
端木静姝秉承一个原则,线索越多越乱越令人捉摸不清,越好!
他们在土匪窝里寻找卫凌辰逗留过的证据。
一间土房子里寻到卫凌辰的玉佩。
“凌辰一定在这里停留过。他一定在附近!”
木婉柔见到儿子的玉佩,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
“追,去追,一定能找到凌辰。”
京兆府官差联系当地的官兵,在附近找卫凌辰,找了七八天还是没有找到人影。
木婉柔绝望,宣平侯不是不放弃,跟着大部队一同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