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惊堂木,问已经没了布塞嘴的丫鬟,“状纸所说,你们为了五百两银子,烧端木府,可是真的?”
在花园洒扫的丫鬟眼珠子一转,不是当场,她完全可以否认。
她否认,黎管家能拿她怎样。
“大人,这是端木府屈打成招,我们可没有做出的火烧端木府的事。
一切证据都可以捏造。
我无权无势,被冤枉就冤枉了。
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黎管家,你好狠的心,为了让我承认,是我想烧端木府,在我的手上抹了火油,在我的房间藏了五百两白银。
还对我屈打成招,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黎叔没有想到对方会倒打一耙。
藏在暗处的端木静姝听到洒扫丫鬟的话,同样没有想到她的口才这般好。
让她留在端木府真是屈才。
被宣平侯府、陈府和木丞相府派出来打听的嬷嬷、丫鬟和小厮都快笑喷了。
没有想到端木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端木静姝回府,将周谨言易容回她本身的样子之后,送她到隔壁后,端木静姝回到端木府。
让何嬷嬷陪她去衙门。
何嬷嬷没有道理不跟。
一直埋伏在端木府不远处的老大和老二见端木静姝难得出府,立马赶回去,报告木婉婷。
端木静姝到了京兆府,看到的是黎叔被气到失语,洒扫丫鬟和厨房烧水丫鬟反而咄咄逼人。
连刘大人都差点给她们说服。
两人见到端木静姝,忍不住对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端木静姝在行了一个万福礼之后,本打算站在一旁。
刘大人还是让人搬出一张凳子,让端木静姝坐下。
刘大人继续问,“黎管家,你将提供的证据都呈上来。”
之前黎管家觉得无比有用的证据,在两名丫鬟的一番歪解下,已然变得面目全非。
黎叔无比诚恳地说,“她们被捉的时候,一人身旁一桶火油。
正好被保护小姐的高手发现,高手闻到她们身边的木桶上,有火油的味道。
想起最近宣平侯府和陈府的遭遇,第一时间射伤她们,还有布条将她们给绑了。
我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牙尖嘴利的丫鬟,昨晚还承认的好好的。
到了京兆府,两人马上换了说法。
大人,如果不是他们在府中已经承认。
我怎么敢带她们过来,如今倒整得像是我们屈打成招似的。
端木府最没有权势,连两个丫鬟都是想冤枉就冤枉,想踩就踩。”
刘大人相信黎叔的话,他也很头痛,明明是摆到明面的证据,哎……
“火油从哪里来?”
刘大人问。
“大人,你问我,我不知道要问谁。我们不怕去查,反正我们没买过火油。”
难怪底气这么足,不是她们买的火油。
她们敢这么说,后门的守门人肯定被收买,帮她们行了方便之事。
将问题扯到卖火油和守后门的小厮身上,对端木府没有益处。
“请问,你们是很重要的人吗?端木府为什么要冤枉你们。
昨天问你们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说只收了钱,不知道对方是谁。
端木府没有捉到你们,今天早上看到的是烧成废墟的端木府。
你的回答如此流畅, 我怀疑你们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或者你们是敌国派来奸细,故意在代朝京城烧各个府邸。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个开始,你们的组织是不是有一个破坏名单,你们最后的目的,是不是烧皇宫,让陛下成为天下的笑话。”
这……
两名丫鬟的自信去了一半。
她们不知道端木静姝的脑子想的是什么。
她们不是奸细,没有参加组织。
两人只能实话实说,“大人,我们不是奸细,不是为了破坏京城各个府邸。
我们只是收了五百两,帮着收卖我们的人,烧掉端木府而已。”
刘大人惊讶……
黎叔惊讶……
站在门口旁听的百姓们惊讶……
“等等,她们真的就像端木府的总管说的那样,被人收买烧府……”
“我刚才相信了她们,觉得她们好可怜。
我还在想如果刘大人包庇端木府的话,我一定要为两个小丫鬟鸣不平……”
“之前,她们的话,让端木府的证据成为笑话!
话说,她们的口才是不是太好,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会说得如此平静,脸不红,心不跳的。”
两名丫鬟说出自己怎样被人收卖,收的钱放在哪里,还有是如何让火油进入端木府。
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很详细,一点都不像临时能编出来的。
木婉婷戴着幂离,站在人群听着两人将之前营造的大好局面给打翻,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