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静姝帮孟君乐擦拭好脸上的伤口。
孟君乐脱下衣服,背上有几处淤青。
端木静姝将药酒倒在伤口处,用力推揉。
想回答问题的孟君乐,将手伸到伤口边缘,想拍开帮她推拿的手,还是忍住,这会不将伤口揉开。
接下来的几天,会反复痛。
比起痛几天,还是干脆来次狠的。
等推揉完,孟君乐才回答端木静姝的问题,“那是丞相府对外的说辞。
实际上木建康将皇室族长的孙子给打了。
皇室族长的孙子唐振红,因出世时,生产的时间过长,闷在她娘肚子的时间太久。
自小较一般的孩子发展缓慢,走路的时间晚,说话的时间晚。
他的智力比一般人稍低。
在皇室族长家,是不被重视的存在。
在国子监,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即便如此,没有人因此敢招惹他。
他没有什么朋友,他的朋友,只有一个与他一样不受待见的,真正有智力问题的同宗弟弟唐振风。
唐振风是宗亲子弟,却是宗亲末流子弟。
木建康欺负到他的头上。
唐振红如何肯。
唐振红指挥着仆人打木建康。
木建康不服气,指挥人打唐振红。
结果木建康的人将唐振红给打了。
在他侥幸之时,皇室族长的儿媳打上木丞相府,将木建康打了一顿。
皇室族长家不重视唐振红,不是任由他被人欺负。
木丞相带着木建康登门道歉,还将木建康给赶到岳丽书院。
我瞧着木建康不是好的,到了岳丽书院,一定更加嚣张。”
孟君乐还真了解木建康。
她的晨归不就让木建康收拾了吗?
“欧阳强退了陈玉瑶的婚,他会找他算账吗?”
孟君乐摇头,“不会,他收拾人,会确定对方不能反收拾他。
他才敢动手。
我被他打了,我向我祖父那个糊涂蛋告状,他一定不会帮我。
我父亲不糊涂,就我娘的事,我也恨他,柳依依,我会找她报仇。
真正害死我母亲的,何尝不是我的父亲。”
端木静姝还是第一次听孟君乐说起镇国公府的家事。
镇国公府有两个糊涂蛋的主子,孟君乐再是天纵奇才,也拉不动他们。
“你没有和你祖父,父亲投诉,怎么知道他们不帮你。
之前,大家不是误以为唐振红和唐振风被放弃吗?
不是有人帮着出头。”
孟君乐冷嗤一声,没有反驳端木静姝的话。
皇室族长家出头,是为了族长家的面子,必须站出来。
虽说不受重视的宗亲子弟,有可能混得比他们还惨。
然而皇室计较起来,他们的靠山才是最强大。
端木静姝见他没有回答,知道他心中所想。
“你想报复他吗?”
端木静姝问。
“报复!
当然想报复,我一时半会想不到好的法子。
等我想到再说,白小神医,有空,你也帮兄弟想一下。
兄弟还是靠你罩。”
孟君乐穿好上衣,从医箱中拿出两瓶金疮药。
爬起来,走人!
待孟君乐走后,端木静姝坐了下来。
木建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单是打孟君乐,便是将他算得死死的。
胆大心细、谨慎。
木希美的蛊毒,应该被木婉柔解了。
之前她同时坑了玉珍儿和木希美的误会,应该没了。
下一步,木建康想的是如何测试她了吧!
正如端木静姝所想,回京之后。
木建康第一时间到了宣平侯府,质问木婉柔为什么给木希美下蛊。
一点不同于木大夫人唐氏,避木婉柔如蛇蝎。
有事,他不兜着。
木婉柔被吓了一跳,“建康,我怎么可能给希美下蛊,我和你一同回丞相府。
问问希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一道回了丞相府,木大夫人和木希美戒备地看着木婉柔。
木婉柔心中有气,气大嫂和大侄女不相信她,她是会坑娘家的人吗?
面上依旧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温声细语道,
“来,希美,你伸出手,让姑姑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希美看向木婉柔的目光中,有打量,有探究,唯独没有信任。
蛊虫入体,她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
面对一个蛊师,何谈‘信任’?
木婉柔见她不配合,怒了。
一把拉过木希美,手指停留在手腕的脉搏上。
静静聆听脉搏跳动的声音,“控心蛊,你什么时候中的控心蛊!”
木大夫人见她承认,伸手就要扇木婉柔。
木婉柔又不是受虐狂,会任由木大夫人打。
“大嫂,差不多得了。希美中蛊,不是我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