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对自己的样貌,有着迷之自信。
儿子被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这件事到底要怎样解决?
如果没有拿出一个方案处理,怎样应付木丞相?
他可不是好相与的。”
柳太傅夫人无比头痛,她没有想到与夫君闹出丑闻的人,居然是木希美。
柳太傅同样不敢肖想木希美,那可是相府的金疙瘩。
“父亲,你那还是不要去道歉。
你去道歉,去道歉,只是证实发生之事。
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总得给出一个章程。
难道你想白白占木希美的便宜?”
能吗?当然不能。
做平妻?柳太傅配吗?
做妾?柳太傅够格吗?
整个京城估计没人敢说要木希美做妾。
那可是正经的丞相府嫡长孙女。
要说最满意的人是谁,一定是看够热闹的客人们。
或许,他们遗憾今日不能为自个儿女的相看。
这点小遗憾没有木家大戏来得爽。
话说,这是第几回。
曾经,木家以这样的把戏,将女儿嫁给京城地位显赫的人家。
操作不好,全成了反面教材。
可是在空闲时说嘴的好素材。
唐老夫人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不敢跟任何人同行,怕别人张嘴嘲讽,还怕别人若有似无的鄙视眼神。
她一辈子收到的白眼,没有今日半天的多。
她,早该听儿媳的话,不要插手木希美的婚事。
作为外祖母,她没有资格把控木希美的婚事。
木希美的婚事,还得由木丞相府决定。
她可怜的女儿,怎么净摊上这样的儿女,木希美的问题处理不好,死路一条。
消息还是传到木老夫人的耳中。
得知木希美在太傅府发生的事,她想打死木希美。
到底有没有脑子?
相府用这招栽了一个又一个的跟头,难道还不够?
一上来,哐哐哐送人头。
兹事体大,她能如何处理吗?
她完全没了主意。
木丞相没发话。
谁敢敲定木希美的婚事。
木大夫人听到女儿的事。
她想晕。
她不明白,她这样一个简单纯粹的人,怎么会生出两个心思如此多的儿女?
不要想太多,不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们一定平安。
两人被木丞相、木浩然和木老夫人,教得歪到没边。
尽管她很心疼,她还是回到了唐府,与唐老夫人商量木希美的婚事。
“女儿,我愧对你。我没了法子,没想到她会自作主张。”
眼泪,从唐老夫人凝滞的眼睛中,无声流出。
她拍了拍木大夫人的手背。
木大夫人的鼻尖一酸,一串串的眼泪从眼窝中涌出,哭得不能自抑。
“我最是知道你的性子,你肯定不会不会教出如此急功近利, 目光短浅的孩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木家人的教育出了问题。
你看看木家有哪个是好的?
都是为娘害了你。
本想着书香门第,又是低嫁,你定能当家做主,活得自在。
没有想到木家居然如此不堪。”
唐老夫人很懊悔。
当年为什么不多留意一下,多考察一下木府呢?
木大夫人心如死灰。
嫁错了人,连儿女的一生都毁了。
以前大家都羡慕她的夫家步步高升,谁人不赞一句好。
如今,谁不嘲笑她?
嫁给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夫家呢?
怎么办?
她女儿该怎么办。
她想死的心都有。
谁能知道她的苦呢?
“母亲,不如让她去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我总不能真让她去做妾,还是一个糟老头的妾。”
那可是比她,还有她的丈夫都要大上十几岁的一个糟老头。
比起她们的爷爷,木丞相小不了几岁。
她们不是贫苦人家。靠卖儿卖女,求得荣华富贵。
他们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贵人家。
“你还是要先问问木老夫人,由她定夺希美的事。
你已经做了一次主,引发过他们的不满,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她不是海,她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她不能帮她做主,哪怕是女儿家的事情。
“母亲,女儿心里苦啊。”
说到这里,木大夫人已经绷不住,放声大哭。
唐老夫人回抱住自己的女儿。
她也哭。
她的女儿,太不容易。
木大夫人回到木府,与木老夫人说起木希美的事情,怎么决定,还得看木老夫人。
“你在老身这里求情,老身允了,也得看相爷。
老身和管家说了。
让夫君来决定希美的事儿。
老身呀,年纪大了,管不了了。”
木老夫人扶着额头,佝偻着背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