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定他们杀的人是端木府的表公子和他的好友。
“带老夫去看看。”
木丞相知道自己下的可是绝杀的命令。
“相爷,那真的是端木府的表公子和他的好友。
不是木大老爷。”
不知为啥,几人心里有点慌。
“去看看吧!“
木丞相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只想确定那是不是他的儿子。
侍卫无法,本想着木丞相明天要上朝。
想想木丞相闲赋予在家。
他出去,有谁会管。
顾不得已到下午时分,几名侍卫又加多五个,带着木丞相去桃里坡。
经过一两个时辰的奔波,总算到了桃里坡。
远远地,木丞相看到两个人被倒吊起来。
莫名觉得对面之人,很是熟悉。
“快,快,去看看那是谁?”
木丞相有点心慌。
侍卫往前走了几步,‘嘭’的一声,他们面前升腾起一股血雾。
一名侍卫伸手指了指,“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里明明没有埋炸药。”
没有炸药。
怎么会爆炸。
想想也知道。
木丞相越发觉得对面之人有可能是他的儿子。
木浩然和他的小厮已经死了一天。
苍蝇成群结队地飞着,萦绕在两具尸体周围。
已经被炸死一个侍卫。
侍卫们心有戚戚。
死的那人可是他们的同伴,不是毫无相干的陌生人。
方才,谁上去谁死。
这一点不用怀疑。
他们想退下。
木丞相只想知道挂在树上的那人是不是他的儿子。
“去,快去。”
木丞相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卫。
侍卫想拒绝,可惜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硬着头皮上,蹑手蹑脚走了十多步,没事。
他的运气是真的好。
等走到树下,快够着尸体。
他想伸手去看一下,挂在树上的人到底是谁之时。
又是一声巨响。
又升腾起一阵血雾。
木丞相又指了一个侍卫,不管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看清楚挂在树上之人。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
千万不能是木浩然,那是他最后的一个儿子。
上天一定不会如此残忍对他。他年纪大了,经不起丧子之痛。
又是一声巨响。
又有一条生命被收割。
木丞相继续让人上去。
这次上去的人,照着之前之人的路,走到树上。
他拉着之前的尸体,在树下溜了一圈。
接连响了五六次,再拿另外一具尸体去溜,再也没有爆炸声响起。
树上的尸体,本来身上全是暗死,如今多了一层鲜红,令人不忍直视。
尸体的那张脸,他确定了,正是木浩然。
“相爷,是大老爷!”
侍卫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木丞相精明的脑袋给劈得七荤八素。
怎么会这样。
“你们绑架的人到底是谁?”
昨天绑架的侍卫无比确定地说,“相爷,是端木府表公子和他的好友。
我发誓,我们没有弄错。”
木丞相呵呵冷笑,确定了没搞错。
他抽出一旁侍卫的刀,一刀捅到侍卫的肚子。
“这么简单的差事都做不好,本相留着你干嘛!”
吩咐身边的人,将参与昨天任务的,一律就地格杀。
让人推着他们的尸体一路排雷。
所有的尸体都被炸得四分五裂。
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木丞相躲在侍卫的身后,一路到了树下,见到的,正是他儿子的尸体。
他撸高木浩然的手臂,在左关节处,露出一块黑色的胎记。
是他的儿子。
是他的浩然,上天怎么能如此待他。
收走了他一个又一个儿子。
“不……”
“不……”
木丞相跪在木浩然的尸体面前,无法接受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安排得很完美,明明可以做得很完美的。
为什么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木丞相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让人将他的浩然搬到马车上,他要好好陪他的浩然,没有回京。
他的浩然不能回京,若是让人知道他的儿子被他的算计送走。
他不用活了。
将木浩然送到木府在城郊的别院。
让人飞鸽传书回木府。
木老夫人收到一封讲她儿子死去的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大儿子死了。
怎么可能。
前天,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她不相信。
拿着字条,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不相信,她要怎么相信。
她怎么能相信她的大儿子没了的事实。
“我要去别院。”
木管家拦住了理智全无的木老夫人,“老夫人,城门已关。
有什么紧要的事,等到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