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
他没有反抗,他挖了一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他没有再看木婉柔。
木婉柔急得快哭了,都是因为她。
她的师兄才会落到如此下场。
死了,还要被人当成妖孽,遗臭万年。
一对师兄妹心中都不好受。
区别是,有一个用生命,用一辈子的名誉来买单。
祭祀没有继续下去。
祭祀台的香依旧半死不活。
远处洪江被绑在架子上,体验他自己设下的局,产生的严重后果。
火,无情地向他的身体袭来。
洪江痛得大声嚎叫。
祭祀台听得一清二楚,杨韶看了一眼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洪江,隐晦地看了端木静姝一眼。
若是他没有猜错,洪江要对付的人是端木静姝,而白小神医在后面操盘,操控着一切。
白小神医,不仅医术好那么简单,他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
京城的权贵们看着洪江被烧成灰,最后被装入四个陶瓶里,要掩埋在各个城门口,让百姓们踩踏。
祭祀草草收场,皇家颜面尽失。
那句:妖孽出,代朝乱,还是扰了怀安帝的心神。
当天晚上怀安帝发起了高烧,御医们守了他一夜。
到了上朝时间,他还是爬了起来。
他不能不上朝,不上朝代表祭祀之事对代朝真的有影响。
整一个过程,他都是晕晕沉沉,什么都没有听到。
朝廷众臣不敢说话。
说了一两件无关紧要的话,见无人说话,怀安帝让福喜大总管宣布退朝。
不知道到底从哪里传出消息。
钦天监的监正正是京城传的妖孽。
百姓们不由得唏嘘,“难怪最近几年不顺,原来是洪大人影响着国运。”
“是啊,听说咱们之前听到的传言说京城有妖孽,是他推算出来,没有想到妖孽竟然是他自己。”
“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妖孽。”
……
还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木婉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师父,是她,一定是保护者做的。”
“对,是他做的。关键是,她怎么做到的。
她的衣服被染成的颜色,看似普通,也不是随便一个染坊可以做到。
还有,就算你知道他私下动了衣服,你敢让人去查吗?
这件事,咱们不仅不能查,还不能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那是在利用当今天子来铲除异己。”
以一个国家的国运为筹码,开的玩笑。
还将天子当成自己的冲锋枪。
没有一个君王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邪梅不喜洪江,知道洪江帮了木婉柔很多,也是很感动。
特别是洪江死前一个字都没有说,对木婉柔可谓是有情有义。
她的柔儿怎么会不伤心。
“师父,我应该怎么做,不弄死保护者,我们的计划寸步难行。”
邪梅抱住木婉抱住木婉柔,“柔儿,别急,一定有办法的。
端木府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破落户,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嘴上说着不可怕,心中满是无奈。
他们连保护者是谁,他来自哪里,一无所知。
他们斗了半年之久,一直是她们在明,对方在暗。
每一次他们出招,对方像是早有预料,总能以出其不意的方法破局。
从破局的利落程度,她们看得出对方的准备不比他们少。
她们用闻息蛊从未追到对方。
因为闻息蛊,对方也不敢轻易来的宣平侯,一切的一切,像是一个未解之谜。
邪梅和木婉柔觉得是迷,平南王世子、孟君乐、温今安、宁平安和欧阳强已经猜出这场戏,想对付的人是端木静姝。
他们都注意到洪江多次望向端木静姝的方向,特别是御林军将火把扫到端木静姝面前之时。
场上有不少人也注意到,不过同一个方向有太多人。
“白小神医,洪江在端木氏的身上动了手脚?”
平南王世子太想知道答案,他连草稿都不打,眼睛亮亮,兴奋地问。
端木静姝轻啜了一口茶,‘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还真是,没有想到还真是!”
“你帮着端木氏褪去她衣裳上的药水,咱不奇怪,你是如何成功在洪江身上动了手脚。”
端木静姝笑而不答,就是不告诉他们答案,几人心痒,却不敢要端木静姝告诉他们答案。
真心好奇。
在他们还想着如何端木静姝从嘴中套答案的时候,孟君乐的小厮在他的小别院找他。
孟君乐出去了一会,很快,他又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个消息:木婉柔要去红玉山庄挑选一批美貌女子。
想将她们送到各个府邸。
弦月说没人知道自己会分到哪个府邸。
木婉柔坐不住,又要采取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