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安神丹，药力在体内花开，张肆能感觉到自身的神魂得到滋养，在这个过程中，缓缓变强。
    虽然提升只有一丝。
    可神魂提升比法力、肉体的提升难太多了。
    能有些许提升，就已经很好了。
    炼出来的一百五十多粒安神丹，张肆全部服下，连那些后天中下品丹药，他也没放过。
    全部炼化完后，张肆感觉良好。
    神魂力量相比先前，提升了至少半成！
    神识感知范围，也由此扩大了不少。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看来在对安神丹彻底产生抗性前，要多多服用才行。”
    张肆有些想念东流河与汲水交汇处的妖兽了。
    不过这事不急。
    他上次收割了一批后，那边的妖兽数量还没恢复过来，给它们点时间，才能长期收割妖魂。
    安神丹吞服完，张肆取出厚水功，开始参悟其中的先天部分。
    他主要是想修炼厚水功中的先天武技，但对厚水功本身没多少理解的话，修炼其中武技，多少会事倍功半。
    张肆悠闲参悟厚水功时，七济城也在稳步发展。
    这期间，秦沫突破到了后天四重。
    这事让张肆有些讶异。
    秦沫的天赋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她突破到后天三重，都是他拔苗助长的结果，想要夯实根基，继续突破到后天四重，没个两三年没可能。
    可这才过去大半年，就再做突破？
    张肆见了秦沫一面，询问其中缘由。
    秦沫还是很好用的，张肆还不想这么个好用的手下因为一时心急，就剑走偏锋，继续拔苗助长。
    结果却是有些出乎张肆预料。
    秦沫的根基颇为稳固。
    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做突破，是她两个月前偶然顿悟，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好处的缘故。
    顿悟？张肆讶然，但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顿悟这种事，跟天赋没什么关系，完全看机缘。
    机缘到了，谁都有可能顿悟。
    张肆与秦沫交流了一番，发现秦沫对武道的领悟的确大有提升。
    已经达到了与后天六重相差无几的程度。
    有这种领悟，秦沫快速修炼到后天六重没有丝毫问题。
    这结果，让张肆忍不住感叹，秦沫还真是好机缘。
    让她离去时，张肆把没用完的炼肉丹、淬骨丹也让她带去城里，挂在了武阁上，让其他人兑换。
    三个月后，张肆正愉快修炼时。
    方问南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张肆看完，面色有些凝重，顾不得再闭关，先去了趟七济城，将七济城诸事安排好。
    随后飞往火禾城。
    不过小半天，他就到了城中，并第一时间感知到了方问南的所在。
    方问南早已在等候在秘密地点。
    “大乾王朝和东流河妖兽开战的消息是真的吗？”刚一见面，张肆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消息。
    方问南面露忧色，“不会错的，这消息已经在楚郡传开，我安插在郡城的人手传回来的消息。”
    “甚至有传闻说，大乾王朝太祖已经和东流河真丹大妖交上手了！”
    “双反已经开战！”
    张肆暗啧了一声，方问南这么说，这事基本不会是假的了。
    没人能在大乾王朝传大乾太祖的流言，过去这么干的，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且这种事传假消息也没用。
    这种大事很快就会被人轮番验证。
    “不妙啊，两位真丹大战，双方阵营开战，这一打起来，风浪就太大了，楚郡这边想不受影响都不可能。”
    “特别是汲水这里，正是东流河分支，恐怕会有先天妖兽出现！”
    楚郡这边本就有三位先天坐镇，东流河想对楚郡下手的话，不派先天妖兽来是不可能的。
    而汲水正连着东流河。
    妖兽们极有可能想先攻略汲水，再以汲水为基，攻打楚郡。
    “是的，不只如此。”
    “郡守石天歌也被大乾王朝调去了最前线。”
    “现在楚郡也只有两位先天武者在而已！”
    “等到后面，与妖兽厮杀的最前线战况如果不利，大乾王朝甚至很可能强征吴家老祖、雪山剑主两位先天！”
    “到时，整个楚郡将陷入没有任何一个先天镇守的局面！”
    方问南的忧虑张肆能理解。
    前线如果不利，大乾王朝不可能允许还留在各地的先天躲在后方。
    无论是为了战胜东流河妖兽，还是不想这些先天坐收渔人之利，大乾王朝都不会无动于衷。
    一定会有所行动。
    强征这些先天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到时楚郡空虚，又面临先天妖兽袭击的话，就算楚郡能挡住，也要死伤惨重。
    而汲水，极有可能是最先被进攻的对象。
    看着忧虑的方问南，张肆发现他的修为已经提升到后天八重。
    显然，这段时间，不止是他在进步。
    像秦沫、方问南等人，修为也在不断提升。
    想到这些，张肆心中略有宽慰。
    总算手下们没有偷懒。
    而对预估的糟糕情况，张肆虽然也感到有些棘手，却也不是全无应对的把握。
    想了想，张肆释放出了一缕先天气息。
    方问南先是惊悚，不知这先天气息从何而来，随后感知到这气息源自张肆。
    惊悚惊讶不敢相信的同时，一股莫名的狂喜从心底涌出。
    “大……大人……你……莫非……”
    “不错，我是先天武者。”张肆给予明确的回答。
    方问南瞳孔一缩，心底的狂喜再也抑制不住！
    至于最初被张肆掌控性命，被逼臣服的憋屈，屈辱，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臣服于一位先天武者，不算折辱了他。
    且在转念间，就有一道灵光在方问南脑海中闪过。
    “大人，您是先天武者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吗？”方问南没兴趣去管张肆是新进突破，还是一直在隐藏修为，或者干脆就是一位老前辈。
    他只知道他从未听在外面说过张肆这位先天武者。
    如果张肆是先天武者这件事，从未在外面表露过。
    那在接下来的糟糕境况下，不只有希望安然度过，甚至有可能在其中获得巨大好处！
    “你果然聪明。的确，我是先天武者，这事目前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我也希望这件事，之后依旧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张肆看着方问南明亮的眼睛，就知道这下属恐怕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他不介意方问南聪明。
    聪明点好，后面他就可以将具体的事都甩给方问南去做，安心做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