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透着一股浓浓的乡音,还是陈县令在一边做解说她才明白。
原来他是听说这里人参,这才跑过来,陈县令虽然不是一个贪官,但也绝不是一个好官,城中的事他一向不太管。
自然造成了一些欺凌的现象,像是故意不给工钱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即使告上衙门,也不会有人受理。
他最常用的一句名言就是怎么别人的都发,就你没发,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发了工钱的人,都是家中有年轻力壮的大汉撑腰,没发的自然是孤苦无依的老人,或者是无力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女子。
盛长安面无表情的斜睨一眼陈县令,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动物的直觉,当天投诚,当天下午他就把自己的罪证呈了上来。
如果是她查到这些,这人她自然不会轻饶,偏偏他是主动自首。
而且经过她的查证,他最大的罪就是不作为,对县里发生的一些不公平现象视若无睹。
但是在其位谋其职,当官的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县令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官身肯定是保不住了,这条命他还是想保住的。
作为岳恒县隔壁随时准备造反的邻居,他怎么可能不去了解,这才找出了一条生路,他自认为已经比大多数当官的好了。
不过就是没有管事而已,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不过只是无视而已。
这名老人家中还有一个不足五岁的幼童,偏偏他年纪已高,听说了这个传言,为了他的孙子,这才想来看看。
谁知道一到这里,那个坡上一个石头就滚了下来,压在他的腿上。
问他是怎么听见的,他只说村里传的到处都是。
见问不出什么,盛长安只能招招手,先派几个人把老人家运回去。
许清浑身发毛“大人,这不太对,怎么人越来越少了。”
这次名义上是来救人,盛长安总共带了一百人,但一路走来,总是能碰到需要忙的人,到这里时就只剩下无事人左右。
她眉梢动了动,语气平淡“我知道。”
她也派人查过,看起来确实是个意外,不过她可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
但陈县令这人,虽然是个墙头草,但也没有本事布这么大一个局。
而那日苏剩下的人手也不多,自然也做不到,除非,他的背后有人帮忙。
看来是有人想她在入京前,死在这里。
盛长安眼中泛起一丝冷色,心里却十分平静,总归她带的也不止这一点人。
“什么声音”许清还没有缓过神,就似乎听到了石头滚动的声音,看见斜坡上直直往这滚的石头下了一跳“大人,现在怎么办?”
盛长安额角跳了跳,石头滚的是直线,她们站的地方石头虽然多,但也不是不能躲。
她都知道有陷阱,怎么可能走的太前面,这个地方,什么陷阱几乎一目了然,她在乎的是陷阱后面会出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