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开国之帝的第一个女儿
作者:舟来既往   后宫君侍三千天天上演雄竞现场最新章节     
    青云殿。
    裴羡轻声哄着摇车里的小皇女,眉目间满是温柔,待看到小皇女入睡后,他才站起身走到窗边,神色惆怅落寞。
    还记得魏迟生孩子那会,合宫欢庆,陛下更是待魏迟极好,下朝了几乎日日都去看他们父子。
    那个时候他羡慕极了魏迟,想着如果自己也有身孕便好了,可如今孩子都生了,满月都过去了,满月宴没有,陛下更是只来过一次,他的青云殿冷清的像是他犯了什么错一样。
    他知道宋藜不是不爱这个孩子,也不是不爱他,她只是太忙了,忙着打仗,这场战役与平时的那些仗不同,因为顾文静,所以他讨厌打仗,更讨厌在这个节骨眼打仗的越国,也更加的讨厌椒房殿里的那位越国皇子。
    超清见裴羡伤心,便想着安慰他,端过宫侍熬好的补药走了过来。
    “主子,快喝药了,这都是陛下命人送来的灵药,千金难寻,还是药谷传人为主子亲手调制的配方,这份待遇啊,合宫只有主子这里有,可见陛下还是看重主子的。”
    裴羡转身,看着那碗药,轻轻的笑了。
    “你啊,又在说好听的话哄我,若是君后有孕,陛下定然比这还要关心呢。”话是这么说,可裴羡还是因为宋藜的这番重视而感到开心。
    超清瞪圆眼睛。
    “主子可不能妄自菲薄,锦殿下可是陛下的第一个王女,身份贵重无极!就算他日君后诞下皇嗣,那咱们锦殿下也是宋国开国之帝的第一个女儿,这意义非同凡响!”
    “而且主子有锦殿下,这后宫的君侍除了君后,还有谁能尊贵的过主子?”
    “说到底,君后再尊贵,没有子嗣也是不行的,生子乃是男子最要紧的事情。”
    裴羡也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否则后宫里的君侍也不会拼了命的想要生下宋藜的第一个女儿,正是因为知道这是个事实,所以裴羡才更加的开心。
    超清这波,马屁属实是拍到位了。
    “奴才还听说太医院的医师日日都去为君后请平安脉,君后的肚子依然没有动静,虽然医师守口如瓶,可底下的人都猜测君后做将军那会,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肯定是落下了伤,那战场上刀光剑影的,君后虽然武功传自陛下,可难免会受伤,要奴才说啊,男子本不该上战场的,生育才是头等的大事,如今君后损了根基,估摸着才不易有孕。”
    “若是君后一直不能有孕,那样的话,那些朝臣们可就要坐不住了,到那个时候,主子坐上君后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裴羡舀了一勺药。
    “这些话可别出去说。”
    “再不济,君后也是跟了陛下这么些年的,而且,朝堂上不仅有文臣,还有武将,那些武将是不会同意废后的。”
    “我们安分守己就好,该是我的就会是我的,不该的,强求也不会来。”
    “奴才醒的!不过就算奴才不说,天下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裴羡垂眸,如果祁朝当真损了根基不能有孕,那.......
    他确实不是没有机会,毕竟男子无所出可是大罪,百姓家的正夫无所出尚且要休弃,更遑论皇家。
    但他不想要抱有那个期望,若是一直这般想着,长此以往,自己的心里肯定就会改变,从期望变成盼望,时间久了,他若是认准了这件事情,难免会迷失心智,到时候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就犯了大罪了。
    如今的他什么都有了,最应该做的便是放平心态,得之欢喜,失之淡然,方为世家公子的典范。
    将药碗放下,裴羡坐的端正。
    “可惜我锦儿天皇贵胄却赶在了陛下最忙的时候。”
    “主子,陛下忙,可君后不忙啊,不如我们找君后为锦殿下办一场百日宴好了?”
    裴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不是越国,锦儿办个百日宴何须这么麻烦,想到越国,便不得不想到椒房殿的那位。
    他有孕的这段日子里,陛下去了赢国,收复了赢国,宋藜不在,他也就没什么心情出宫走动,再加上,怀了身孕怕有人对他的孩子不利,便一直在青云殿养胎,前阵子还从鬼门关走一趟,他已经许久没有关注将椒房殿的事情了。
    “椒房殿现在如何了?”
    以前两宫的人斗的厉害,因着品阶的缘故,青云殿常常被压一头,见到椒房殿如今的样子,超清笑道。
    “那皇贵君啊如今只有一个头衔罢了,这宫中谁人还把他当成皇贵君,就一个空壳子而已,昔日,他那般招摇,可没少吸引陛下的目光,如今他落魄了,还是这样无法翻身的境地,那些恨他牙痒痒的君侍自然不能叫他有好果子吃。”
    “听说最近病了,在殿里面养着呢。”
    “他若是不出宫还好,有着高清坐镇椒房殿,还有那许多守卫,君侍们插不进去手,但他若是出了宫,那就危险了。”
    “不过,像是他这样的合该祭军旗才是。”
    裴羡眼神闪烁,沉声。
    “超清,陛下的决定不可议论!”
    “是!”超清越说越兴奋,这才注意到后宫不得干政,方才他竟然议论起朝堂上的事情了,顿时有些懊恼。
    “两国打仗已成事实,不管是胜了败了,两国交战的这段时间顾文宣都不会好过,只是本君没想到,那个与本君斗法的人就这样落幕了。”
    “早知今日,当初,我又何必与他争。”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过,两国就算交战,也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不同,当初,顾文宣嫁过来的时候,他也什么都没图,他甚至都不求君后之位,若非说他有所图的话,那可能就是陛下了,他的真心热烈,陛下也不是石头做的,肯定能感受到。”
    “我宋军也不需要以一个男子来祭旗鼓舞士气。”
    “本君敬佩顾文宣的果敢、热烈,可......”
    可他们便是天生的敌对关系,陛下对顾文宣并非全然无情,他就怕,有一日,顾文宣能扭转局势。
    那他锦儿受的委屈他该找谁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