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飞来的箭将冰晶击飞,箭上带着风元素力,速度很快,元素力很强,却没有伤及到离冰晶几乎是面对面的人。
巴巴托斯……整个蒙德对于风元素有如此的了解的人,只有巴巴托斯了,没有时间继续细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到安全的地方。
起身之后往地上扔了一瓶昏睡药剂,药剂所能产生的是巨大的烟雾,既可以让吸入者昏睡,又可以挡住视线,还是易燃的粉尘。
而且按照刚刚自己扔出药剂,会下意识的以为是攻击型,用元素力去加固盾,这个时候有一点时间,大概两秒。
足够了!
退到十米开外,重新扔了一瓶爆炸型药剂,这一次,因为遇上了粉末的原因,比刚刚多出了一点鲜艳的火。
明亮的火色照亮了整个城门前。
比起刚刚还更可怕一点呢。
本以为暂时解决了敌人想要喘几口气的时候,脚下出现一个蓝色的圈。
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东西了,水元素像刀刃一样刺伤了腿,幸亏躲闪及时,只是侧面受到点伤害,如果原本的样子,应该整个骨头都会出问题。
“啧。”很疼,但是还不能停,幸亏带了疗伤的药剂,一口气喝下,元素力更浓郁了,让自己感觉更加的恶心。
队友来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中握着的只是一瓶看上去火红色的治愈型的药剂,装作是爆炸药剂的样子,握在手中,试试骗骗它们拖点时间……
“趴下!”熟悉的声音传来,放心的趴了下去,那一瞬间,像是万箭齐发一样,不同颜色的箭被射了出去,更多的是普通的箭。
魔物那边的配合出人意料,几只持盾的大丘丘人猛然冲上前去,把魔物挡在身后,弓箭全都射在了盾牌之上。
怎么这么聪明?!
没注意那些,因为正在被人拉手着往回跑,跑到了人们的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充满惊慌的眼睛。
“没事吧?你的腿伤的严重吗?”围着人绕了一圈,确定除了腿上的伤,没有其他的伤口,“去后方,这些事交给我们!”
“那个!”还有话没说完,但已经不能听了,毕竟战局现在第一轮的射箭已经过去,需要的是有人能够快速的破开防御,这样下一波的弓箭才不会毫无作用。
破盾当然得让双手剑的人来呀……
自己的剑早就断掉,该怎么样去帮忙?药剂!我记得我有不少的药剂!
那些药剂不正是为了在此时派上用场吗?
飞奔回家,这一次,飞奔回家的速度和上一次去找人不相上下,刚到家,就感觉犯恶心,跑的有点太急了,这些药剂并不少,主要都是瓶瓶罐罐的原因。
幸亏以前运花盆的时候买了板车,也算是物尽其用。
“尔达娜小姐?”细微的声音传来。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早点休息。”走之前补上一句,“我的枕头下面有个零钱袋子,里头有一些钱……需要帮助的话,找邻居小姐。”
战局至上并不乐观,魔物源源不断,甚至开始准备攻城,离城门近的居民自发的想要往礼堂赶去,灾难快要到来。
也算是逆着人流而行了,拖着东西想要跑到刚刚的速度还是很难的,腿部的伤口只是结痂没有愈合,现在应该会又裂开,但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知道得跑的再快一点……
只要能够再快一点一点点,都能够让更多的人得到治疗。
像是一阵风那般,终于成功的到达位置,后半段的时候感觉不到疲惫,风似乎也在帮助自己,这个样子嘛,口是心非的神。
“小姐,这里很危险。”帮忙疏散群众的队员,先一步开口,希望能够劝阻其离开,需要上下一心,群众需要被保护,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放心应对敌人,毕竟群众之中有他们的家人与朋友。
“药剂,我炼制的药剂可以暂时抑制住伤情,而且我练过剑,请给我一把剑,最普通的就行,我可以的!”刚想继续拒绝,身旁的人点了点头。
“请相信这位小姐。”那是一张熟悉又没有那么熟悉的脸,见过,但记得不清,“感谢您当时伸出援手。”
是那三个人里头的一个,伤口没有完全的好,来做后勤工作。
拿着最普通的无锋剑,怀揣着勇气就上去了。
毕竟还有什么能够弥补不足吗?那就用勇气来一往直前吧!
加入一个普通人对于大体的战局不会产生任何改变……你说旅行者?你指的是那个被封印了之后,依然有力量打倒巨龙的旅行者?那个叫普通人吗?
要做的是解决一些史莱姆和丘丘人,自己没有什么信心和更加厉害的魔物对战,主战场并不是自己那边,反正支援到了。
用剑倒下挥来的木棒,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接着向左侧偏移躲过,另一只挥舞的带着火焰的木棒。
丘丘萨满也加入了这场争斗,有着元素力,但需要挺长的前摇,对于自己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吧?
下一瞬间,水元素与草元素混合的草种子被点燃,产生的爆炸可真疼……
算是被炸飞了,身上有不少烧焦的痕迹,想站起身,却因为大面积的伤口使不上劲。
有一只手能够正常的动弹挣扎着,把药剂拔开,塞进嘴巴里头喝下去,将药剂喝完之后,感觉能够正常的呼吸了,看了一眼其他人,幸好没有被波及……
没想到火元素的爆炸这么痛……游戏里头都是一个盾莽过去的……
天呐!用剑支撑着站起身,幸亏衣服没有被炸坏,接下来便要尝试真正的战斗了。
只用剑的话,好久没试过了,轻而易举的便夺去面前丘丘人的生命。
渐渐轻而易举的划破喉咙,血顺着剑往下流淌,好不真实的感觉……真的……死了……
另外一只好像看到了朋友的逝去,愤怒的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左手手臂结实的挨了一下,回头一剑封喉。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血流下来好恶心!
冰凉的剑上附着着温热粘稠的血,光是想着就感觉恶心,是魔物吗?能被归于魔物?
拥有着情感,拥有着亲情,拥有着友情的魔物,还是魔物吗?
对不起……心中默默的道歉,握紧了手中的剑,去下一个地方支援。
但抬脚的时候却发现脚有点发软,将自己的舌尖咬破,提起了精神,说实话挺痛的……
前几只有很强的心理负担,但杀到第十只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恶心感觉了。
锋利的剑在战场之上绽放出一朵朵血之花,那位佣兵先生带来的剑法的确很适合在战场使用……
凛冽快速又致命,就像是夺走性命的寒风。
史莱姆也比想象中的多上不少,普通的史莱姆没有任何用处,甚至算得上弱小,任何魔物和人类都可以欺负上去。
但是一旦一大群史莱姆组合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招架的了。
巨大的史莱姆不停的从空中坠下,不少的人因此而被击飞,受伤者需要被拖回去,至少不能直接在战场上治疗,继续放在战场上,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会有专门的医疗队来救人,但是医疗人员的安全无法被保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以命换命。
战场上最多的是三种不同的家徽,对应着现在的三个贵族,为了保护自己的人民而战,这就是贵族应该做的事,平时受到更多的尊敬,权利,也应该拥有更多的义务。
用剑挡住火史莱姆吐出来的火球,这柄剑已经千疮百孔,不少的划痕,似乎下一瞬间就要被折断。
鲜血为其镀上了一层黑色,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浓郁的血腥味令魔物也感到不安了。
“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手中的剑被再度向前挥去,大型的史莱姆也被直接击飞,“为什么要来这里送死啊?!”智力并没有多高,甚至连孩童都不如的魔物,没法听懂这句话的悲哀。
那些普通的丘丘人和史莱姆,只是用来人海战术的……没有任何的用,会死,都会死!
魔物会死,人也会死!为什么不能相互理解?为什么不能停止这种无意义的斗争!?
该死的深渊法师!该死的是你!
用剑刺穿了那只史莱姆,一时之间拔不出来,为了安全,先到一旁,史莱姆爆炸之后,那柄剑彻底没法用了。
还带着最后一瓶药剂……这是第一次实验之后为了研究出更好的爆炸药剂,把烈焰花的花汁加了自己的血之后,做出来的药剂,爆炸威力应该是原来的5倍。
战场上随手捡起一把还算能用的剑,继续向前刺去,脸上的是汗水还是血?分不清了,都是滚烫的……
又是几个丘丘人组成的小队,有一只躲到身后的丘丘萨满,应该是这个小队的统领者,先把那个家伙干掉,剩下的会更加轻易。
没有想多少,就再次冲了过去,大不了就是死,当你连死都不怕,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怕的了。
“odomu……”那柄剑就要刺穿脑袋的那一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那一只!
来不及收了,就像前几只被杀死的丘丘人那样,轻而易举的倒在地上……
这一次遇到的是那一只指挥着其他帮忙采矿的萨满……解决了生命……生命真是脆弱……
对不起。
杀死算得上朋友的魔物后,来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真是悲哀……
没有对那个小队中剩下的丘丘人动手,逃似往其他方向奔去,目标是那几只这一次的罪魁祸首!深渊法师!
光是破盾就十分的艰难,正面战场上很难像游戏中一样不顾伤痕与恐惧,直面而上的用风元素,毕竟也会被顺带的元素伤到自己。
更何况,元素力又不是像游戏中那样,十几秒就能再用一次,一个人的元素力十分有限。
“信我的话,让他们退后!”又一次勉强接住招式被击退之后,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有一个用来攻击的药剂,威力很大,退的远点。”
“全员退后!”德希尔并不算主心骨,但也算是名门望族的优秀后代,这一句话让其他两个家族的人对视一眼,也发出了相同的命令。
那三只深渊法师聚到了一起,以防遇到更严重的袭击,这正好方便了,不是吗?
用布包裹着外围,这样能投掷的更远,甩了两下狠狠的扔了过去,看到飞来的东西,那只冰深渊法师决定用冰去击碎。
冰晶刺破袋子的那一瞬间,巨大的火花炸裂开来,就像是巨大又美丽的烟花秀……
惨叫声络绎响起,但不是人的,刚刚像石头一般坚硬的盾被炸开了,不小的缺口,除了那只火元素的深渊法师还正常存在着,另外两只深渊法师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去死吧,垃圾!爆炸的冲击已经被逐渐适应,最快的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找回神,用那把有许多磨痕的剑,狠狠的划向炎盾。
被盾上的火光烫伤了,但没有在意,不断的挥砍着,天空适时的下起了雨,很感谢这一场来得及时的雨。
雨水中充沛的水元素力,让那只魔物的盾牌破碎,整只魔物倒在地上,就和那些尸体一样。
“去死吧,垃圾!”带来这些苦难的家伙,去死!利剑刺入皮肉,血溅了出来,皮比刚刚的硬多了,剑已经断了,这场战斗也因为三个主谋的逝去,将要迎来结局。
在大雨之下,鲜血被冲刷进湖内,人的血魔物的血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血似乎也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好痛,好痛好痛……接触到深渊法师血的部分,出现了黑色的东西,皮肤像是被硫酸腐蚀那样。
没有力气了,明明刚刚还有很多力气的,但现在力气像是被夺走了一样,整个人前倒了下去,幸亏被人拉住了衣服,不然会撞到剑上。
“诺林希!”哦,是他呀……
没关系的,应该没有多么严重,毕竟只是很小很小的……伤痕。
咚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