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安琪给我演讲稿递给一旁的主持人,安琪神色一怔,不过没有说什么,我拉着安琪上前一步,又拉上了cc的手腕,将两个拉至台上,三人并排站着。
cc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不过也是温柔地看了我一眼,便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并没有挣脱开。
当我们站在台前,台下的周兆坤,罗本,童子,还有方圆,向晨等人纷纷看了上来,眼中神色不一。
也许是惊讶于我的胆大妄为,也许是乐得见我出臭。
主持人将话筒放至我面前,我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久久没有发一言,周兆坤把罗本的手拉了过来,努力举起,然后使劲鼓掌。
周围的人听到有人鼓掌,也是纷纷加入行动中去,雷鸣般掌声响彻全场。
安琪,cc都给我投来鼓励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感谢各界的朋友,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昭瑶影视公司的开业大典。
今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让各位看笑话了,本人实在感到抱歉,在这里,借着今天这个开业大典,我想和大家说说我的成长故事,说说我与乐瑶的关于网络的绯闻事情。”
听到我这样说,安琪与cc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看到我神色平静,就没有开口阻止我。
底下看热闹,或者怀着各种目的来参加昭瑶影视公司开业大典的宾客,一下就沉寂了起来,全场一片静默,落针可闻。
我接着道:“刚才,我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每个人的人生总是不那么完美,感情如此,生活如此,我们当怀着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所有的事情,不管喜与悲。
我知道,因为乐瑶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很多人对她花边新闻,不管真假,都非常感兴趣,甚至捏造了一些事实,加起来,让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跟风吃瓜,这样下去,对乐瑶是不公平的,也是极大的伤害了她,所以我认真地想了一下,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是非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我是徐州人,在苏州念的大学,在大学里,我认识了我初恋女友,度过几年很甜蜜的时光,曾经我以为她会是那个伴我到老的人,可是年轻的我们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我的家境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为了供我读书,供我读大学,我家里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毕业后,我就在苏州这座城市开始流浪。
一穷二白的我,根本没有信心在这座城市里娶妻生子,买房定居,这些念头,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我不但自己过得不好,还连累了自己的初恋女友,我感觉到自己很失败,带着她在苏州东躲西藏,好多个晚上,我都睡不着。
我的初恋女友她家境优渥,是个独生女,父母很宠爱她,可她为了能与我在一起,与她父母断绝了来往。
那些日子里,我们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吃着泡面,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随着我的故事展开,底下的人都露出聆听的表情,颜妍,方圆,向晨也是神色复杂的地看向我,有些娱乐记者,已经拿着录像机在悄悄地进行录像了。
我不在乎,这些事情迟早都会被人知道,借此机会,我也想讲给简薇听,昭阳曾经真的很爱她,可是生活无奈,他也没办法。
主持人给了我瓶矿泉水,我微笑向她示意,拧开盖子,喝了两口,也许太久没有人讲故事了,底下宾客也没催促。
我喝了些水后,接着道:“曾经有人跟我说,两个相爱的人,是没那么容易分开的,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两个家境贫富相差悬殊的人,要想在走在一起,真的太难了。
我与我的初恋女友毕业后,还在苏州生活了一段时间,她为了我放弃了富贵生活,跟我一起吃糠咽菜,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好几次动过,想要与她分开的念头,可都在她鼓励下,坚持了下来。
可是,我身边的兄弟还是把我与我初恋的情况,告诉了我初恋的家人,她的家里人从上海赶了过来,把我初恋女友带走了。”
“什么兄弟啊?这么残忍?”
说到这里的时候,底下有一个像是搞直播的漂亮女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也许是为了我的好,为了我的初恋女友从此回到她原本的生活中去,回到她那吃住不愁的家境中去。”
“啊,你的初恋女友就这样离开你了吗?”
“并没有。”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插话,她笑了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后来她去了美国,我留在国内,开始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只盼着有一天,还可以见到她,她也答应我,她会等我。”
“我白天在上班,晚上在酒吧里驻唱,只盼着多挣一点儿钱,我甚至买了福利彩票,希望老天爷能发发慈悲,让我中一次大奖,这样我便有钱去美国了,去看她,也有钱娶她了,可能是我的执念太深了,终于感动了上天。”
“有一天,我跟她通了视频电话,将买了福利彩票的票根给她看,我以为她会笑,谁知道她看完后,却跟我说了五个字。”
“哪五个字。”又是那个漂亮的女主播,忍不住又开口问道,可是刚问完,她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接着道:“她说,‘我们分手吧’。”
“啊~~”
也许是我讲得太投入了,我底下的人传来一片哗声。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你没有跟她说,你买福利彩票是为了去美国见她吗?”
“她跟我说分手,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的家境出生让我有些自卑,我想着,她可能不想跟我过上那些住着廉价出租房,吃泡面的日子了,于是当时我也点点头,同意分手。”
“哈?真是遗憾,你没有问她原因吗?”
“没有,直到多年以后,我再次见到她,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那几年里,我在酒吧打临工做兼职,陪人喝酒的视频,照片,都被我的那些兄弟拍了下来,暗中传了给她。”
说到这里,我朝台下的方圆,向晨看了一眼。
方圆目下微微下垂,神色如常,向晨则转过脸去,不敢与我视线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