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曦不在仙道宗了?”江汐神色一跳,难怪当日血魔被杀时宁若曦没有出现。
现如今又是谁蒙蔽了宁若曦的天机?
“如何才能重新看见宁若曦的天机?”江汐不死心的向天机珠问道。
就这么放任宁若曦离开,江汐心有不甘,而且宁若曦对她的恨意很浓,以后说不准会来找她寻仇。
看不见宁若曦,江汐心里很不踏实,更何况宁若曦有那个潜力能够开天门……
“提升气运,方可再次堪破宁若曦的天机。”
江汐见状,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看来我也得离开仙道宗,去外面猎杀气运之子了啊……”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陈伯陵的气运给吸完……”
万灵峰内还有宁若曦气运的人就只剩叶寻一、陈伯陵和洛川了。
洛川修为太高,不太适合掠夺其气运,叶寻一现在谁也不见,在专心练心,江汐也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
就只剩下陈伯陵还有些气运了。
“宁若曦,我会再找到你的……”
…….
东域,神算门。
天空之上的八卦持续了很久,清风比指将八卦缩小落在了宁若曦的头顶。
“不要反抗!”林霜在宁若曦的耳边提醒道:“清风是在帮你蒙蔽天机。”
八卦阵化作金色虚影最后融进了宁若曦的身体中,宁若曦并未感受到任何的异样。
清风来到宁若曦面前,不知为何,宁若曦感觉他变得更加苍老了。
“咳咳,宁姑娘,你没事吧?”清风干咳一声,略带关切的看着宁若曦。
宁若曦摇了摇头,“前辈,我没事。”
林霜向清风问道:“清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空十分祥和,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刚才有人在窥视宁姑娘,我用六爻之卦将宁姑娘的气机给暂时屏蔽了。”
林霜的声音透着一丝凝重,“会是它吗?”
“应该不是,如果是它的话,我的天谴劫应该就直接来了。”
“你还剩多少寿元?”
“三五年吧!”清风说的很洒脱,身为渡劫老怪,他已经活了万载岁月了。
对于生死的看法,他比其他渡劫老怪看的更开。
一切都有命数,他的命数他知道。
“清风,你可有恢复神魂的物品?”林霜又道。
清风伸出手掌,手中多了一枚丹药,“我只有这么一颗,八品丹药回魂丹,是我曾在一处古迹中获得。”
“帝君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去帮帝君搜寻恢复神魂的物品。”
“不必了,你寿元无多,还是安心养老吧!你将回魂丹给我徒儿即可。”
恢复神魂的丹药或是天材地宝根本就不好找,多是在一些禁地之中,清风现在的状态去了禁地可能连三五年都没得活。
还得时刻担心出手后会引动天谴到来。
宁若曦拿过回魂丹,在林霜的授意下将回魂丹引进了识海之中。
回魂丹没入林霜的体内,原本冰着林霜的冰块似乎又融化了不少。
“前辈,我有一事不明,为何神算门要将宗门建立在此,此地灵气贫瘠,也不适合修炼。”宁若曦觉得清风身为渡劫期强者,怎么着也要把宗门建在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
现在这块地着实很磕碜,聚集的灵气还没仙道宗一处小山头的灵气浓郁。
而且神算门附近的宗门势力也说不上特别强,最强不过是金丹期级别的修士。
清风笑了笑,“宁姑娘,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宁若曦也不知道清风卖什么关子,后者转身走进了茅草屋中。
日落西山,后山的潮水缓缓上涨。
一股强大的气流自海面吹来,其中的灵气浓度估计是宁若曦修炼到现在见过最浓厚的。
这股气流像是有意识一般吹向了神算门所在的山头,灵气随风而聚,甚至可以隐隐听见其中的爆鸣声。
林霜在一旁替宁若曦解惑道:“此地应是一处风水宝地,清风在这里布下了一个阵法,在日暮时分,海面上所有的灵气都被吸收而来。”
“吱呀”一声,茅草屋的木门被打开了。
黎云云蹦蹦跳跳的来到宁若曦的面前问道:“宁姐姐,天黑了,晚上你想要吃啥呀?”
宁若曦摇了摇头,随即她意识到黎云云只是个普通人,她需要吃晚饭。
“云云,你想要吃什么呢?”
黎云云从手背后拿出两个地瓜,她眼冒星星的说道:“吃烤地瓜,可香了,宁姐姐不要吗?”
“云云,我是修仙者,不需要吃东西。”
“那好吧!”黎云云生起了一个火堆,将两个地瓜放进去烤了起来。
宁若曦看向散发着昏黄的茅草屋,里面有微弱的煤油灯亮着,“云云,你师父呢?”
黎云云用木棍将地瓜翻了个身,“师父又出门了,他说他这次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让我跟着宁姐姐,听宁姐姐的话。”
“清风前辈出门了?”宁若曦皱起了眉头。
林霜叹息一声,“清风可能是替我去寻找修复神魂的宝物了。”
“不然也不至于连招呼都不和我们打一声就离开了。”
清风知道林霜的强大,所以打算用三五年的寿元替林霜做事,与林霜交好结下善缘。
日后若是黎云云有难,林霜也能帮衬一番。
至于将神算门发扬光大,那也只不过是让黎云云走上清风的老路,一条走不通的路。
在见到林霜的那一刻,清风也明白了,神算门或许不该存于世间,那逃避不了的天谴……他也改变主意,不再想黎云云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了。
黎云云吃完烤地瓜就去睡觉了,宁若曦盘膝而坐开始吐纳修炼。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宁若曦的修为达到了筑基中期的巅峰,距离筑基后期仅剩临门一脚了。
红日从海平面上升起,盘踞在神算门山头的灵气缓缓散去,又变得和之前一样贫瘠。
看来在神算门也只有晚上适合修炼。
黎云云起床后,拿着一本卜卦的书籍坐在茅草屋外头看,自觉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