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安商会的存在,甄远道没有像原剧情那样在宁古塔病重,甄嬛和果郡王也水到渠成走到了一起。
朝玫公主收拢准葛尔各部的消息也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甩着手中的碧玉珠串表情愉悦,大手一挥同意了朝玫公主回京拜见的请求。
随着朝玫公主的仪仗离京城越来越近,安陵容的人手也在各方动了起来。
对于嫔妃和仅存的两位皇子她也已经有了安排,弘时看着就不是个能担当大任的,只要不逼着他学习,还算好掌控。
弘时和齐妃互为软肋,现下还养在圆明园的弘历不需要干涉太多,只要保证对方活着就行。
老八老九也被安陵容的人手搞到宁古塔去,获得部分自由的老八和见到兄弟眼泪直流,也交出了手中一部分势力。
在朝玫公主回到京城,准备正式觐见的前一天晚上,安陵容独自一人去找了皇后宜修。除了她们两人之外,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等到安陵容走后,剪秋只看到了满眼泪痕的乌拉那拉宜修。
至于宫中的其他人,血滴子首领夏刈的武功还不如小允子,有孩子的嫔妃各有软肋,没有孩子的嫔妃要么和安陵容关系不错,要么就是已经达成了交易,不足为惧。
目前宫中猜到安陵容想法和动机的只有曹琴默一人,她将这一消息透露给年世兰后,年世兰特意换了身骑装腰上缠着软鞭。
见到和自己置气许久的年世兰出现在朝玫公主觐见的晚宴上,皇上的眼神中还有几分惊喜,他扬起手中的酒杯遥向年世兰示意,年世兰不去看皇上,反而将目光放在披着斗篷的朝玫公主身上。
酒足饭饱,皇上的语气带着笑意:“朝玫,自从上次京城一别,我们也有两年未见。
得知你收拢了准葛尔各部,朕为你感到骄傲,没想到我的妹妹不输先祖的蓝齐儿公主!
你有什么想要的,尽可能提出来,朕尽量满足你!”
朝玫上前一步:“皇上,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皇上笑了笑:“当然,就算你想将张太贵人带回准葛尔同住,都是可以商量的。”
朝玫摇头道:“塞外苦寒,还是让母妃留在紫禁城颐养天年吧!”
朝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杯子走向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安陵容。
举起杯子道:“朝玫上次离开皇宫时,未曾与兄长道别。不知此刻皇上愿不愿意给朝玫这个面子,补上这杯送别酒?”
皇上伸手和朝玫碰杯,杯盏相撞间酒液激荡。
皇上喝下半口酒,却发现朝玫捧着杯子没有动作,他想说些什么,身体却无力跌倒在座位上。
酒杯落在地上,雍正无力道:“朝玫,你竟然敢下毒,快来人拿下她!”
朝玫看着对方的眼神从之前的激动变成了愤恨:“我的好兄长,你只看到了我收拢草原势力大权在握的荣光,却不曾看到我孤身奔赴远方的彷徨。
从前我只想陪在母亲身边,做个不被别人看见的公主也很好。
接到和亲准葛尔老可汗的圣旨后我和母亲爆头痛哭,哪怕和亲是公主的使命,可是准葛尔老可汗比你还要大上许多,若不是钦天监的预言,我就要嫁给那样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中的老头子。
等到新可汗继位,再沦为对方的妾室。”
朝玫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含泪:“纵然皇家亲情淡薄,那你就能硬生生看着我落到那样的境地吗?”
雍正的眼神透露着不解:“你如今已经是手握准葛尔的实权王妃,生下世子之后也会是新的可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不能因为她如今的荣耀,就理所当然忽略她曾经落到怎样艰难的境地。”
安陵容的话掷地有声,她穿过众人走到雍正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这位尊贵的帝王。
“你又是谁?”
雍正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你是住在延禧宫的安答应?”
安陵容点头:“皇上好记性!”
雍正的目光从安陵容身上转到朝玫身上,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撼:“朝玫背后的人,是你!
是你要弑君?”
安陵容摇头又点头:“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换了这天地,覆了这王朝。
至于你的性命,我没有兴趣。
我只是对你身下的皇位,有一点兴趣而已。”
雍正看向苏培盛:“苏培盛,宫中的守卫呢?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有人来,是都死了吗?”
苏培盛走到安陵容身后,低下头:“皇上,请恕奴才往后不能跟着您了,安主子能给奴才的,您给不了。”
雍正拽断了手上的碧玉珠子:“夏刈!夏刈?人呢?”
小允子扛着一个被打晕的人从房檐上翻下来,落地的瞬间踩到地上的珠子,脚下一打滑。
原本昏迷的夏刈睁开眼睛,小允子眼疾手快补上一记手刀,对方又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默默往前挪着看热闹的夏冬春惊呼:“堂兄!”
皇上还在眼睛泛红喘着粗气,殿外却传来打斗的声响。
安陵容闻到了熟悉的火药味,便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戴萌手上握着连珠火铳带着人马走进来,向着安陵容行礼:“主子,宫中和我们的人伤亡都不多,他们被连珠火铳吓破了胆。”
戴萌扫了一眼殿内的嫔妃们:“各位娘娘倒是好胆色。”
她又看向安陵容:“您果然没说错,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雍正的眼眸扫过殿中的嫔妃,看向华妃:“世兰,你我两情相悦···”
原本只打算看热闹的年世兰气冲冲走上前来:“你我两情相悦?”
雍正点头。
年世兰冷笑:“你既然知道你我两情相悦,为何容不下我那个成型的男胎?
你既然知道你我两情相悦,为何还要发落我的兄长?”
雍正哑口无言,他顿了顿:“年家兵权在握,如果你诞下皇子,必然会成为位高权重的外戚,到时候尾大不掉,恐朝廷动荡。
至于你兄长年羹尧,他平定四方的功劳是真的,仗着功劳目中无人的嚣张是真的,后来蔑视法规与王权,借着权利行卖官卖爵之事也是真的,朕如何能轻饶了他?
皇权何在?法度何在?”
年世兰取下腰间的软鞭,照着雍正身上抽去。
边抽边道:“这一鞭是代我未出生的孩儿打的,我应该庆幸他没有来到这世上,就不用面对这样一个凉薄自私的父亲。”
抽了三鞭的年世兰解了气,收起鞭子站在一边。
雍正忍着疼痛看向宜修:“小宜,你对我一往情深···”
听到雍正这话,原本端庄如菩萨的宜修声音哽咽:“原来您也知道我对您一往情深。”
宜修露出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刚入府时,爷给我的,说是愿如此环,朝夕相见。没想到到头来,这竟然是我一个人的执念。”
宜修看着雍正的眼神带着温柔:“爷,臣妾纵然有心救你,但你也知道乌拉那拉家没什么权利,臣妾也是有心无力。
皇上,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