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情你们都离开吧,不要打扰挽挽休息。”
夏侯玄冷冷望着一众宫妃说道,然后又立即把目光投向还在昏迷中的姜挽歌。
宫妃们拜别夏侯玄便离去,而太后和淑妃依旧站在那儿,不肯离去。
“陛下,你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冒险,别说是喜贵嫔怀着皇嗣,就算她肚子里是皇子,你都不能屈尊降贵给她吸蛇毒,她何德何能!”
太后脑海里依旧是刚才夏侯玄不顾阻拦给姜挽歌吸毒血的样子,一阵后怕。
而后怕过后,则是心惊于夏侯玄竟然会为了姜挽歌做到这个地步,太不可思议了!
“朕说她值得,她就值得,太后没什么事情还是早些回慈安宫,今年的守岁就这样吧,朕要在这里陪着挽挽,直到她醒来为止!”
“你!”
“太后,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陛下现在肯定忧心喜贵嫔的伤势,无暇顾及其他,还请太后体谅陛下的心情。”
淑妃在太后要破口大骂之际,及时拦住了她,然后把太后给拖走了。
夏侯玄不禁瞥了淑妃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你为何要阻拦哀家?”
太后十分不悦地盯着淑妃质问。
“太后,臣妾是为了太后着想,方才太后的话已经惹得陛下不悦了,难道太后想让陛下当着这么多人面下太后您的面子吗?”
“那你是想让哀家忍下这口气吗?”
“太后,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陛下正是护着喜贵嫔的时候,您何必要去惹恼陛下呢?男人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就算喜贵嫔如此美貌,时间一久,陛下也会看厌烦的,何不等到陛下厌烦之后,我们再下手铲除喜贵嫔,去母留子,岂不是更好?”
淑妃的一番话直接说到了太后的心坎中,太后十分赞赏地看了淑妃一眼:
“淑妃,这些时日你倒是长进了不少,若是你能一直这样在哀家身边帮扶哀家,哀家是不会委屈你的。”
“臣妾知道太后对臣妾的良苦用心,以后会好好报答太后的。”
淑妃莞尔一笑,和太后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另一边,夏侯玄一直守在姜挽歌的身侧,直到天亮之际,姜挽歌才苏醒。
“我.....我这是怎么了?”
姜挽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浆糊,很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挽挽,你醒了!当真是吓坏朕了,还好你没什么事情!”
夏侯玄见姜挽歌醒来,十分激动地抱住了她,但是动作还是尽显轻柔,生怕惊扰了她和腹中孩儿。
“陛下......刚才我看到了好多蛇,好吓人....我该不会是被吓晕过去的吧?”
想到这里,姜挽歌不禁觉得有点丢人,怎么还能被吓晕过去呢?
“朕已经让人去查怎么会有这么多蛇了,你是被蛇咬了一口,十分凶险,若不是.....若不是太医救治及时,你和孩子早就没命了!”
夏侯玄又气又急,真不敢想要是再晚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挽挽啊!
姜挽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蛇咬了一口,还差点丢掉性命!
“我中了蛇毒?那孩子有没有事情?”
姜挽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是圆鼓鼓的。
“放心,蛇毒没有来得及蔓延就被吸出来了,所以你和孩子都没事,以后朕会和你寸步不离,不会再给你受伤的机会了。”
哪怕这次有玄衣卫跟在她身边,才及时脱险,但是还是太危急了,若是当时他陪在挽挽身边,一定不会让蛇有靠近挽挽的机会的!
姜挽歌听到夏侯玄的话,一阵暖心,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
“陛下,我没事了,你是不是一夜都没睡?反正今日不用上早朝,你上来陪我睡会儿吧。”
夏侯玄闻言,思索片刻,然后就脱了外衣躺在了她的身侧。
夏侯玄紧紧搂住姜挽歌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
“睡吧,有朕在,不必担心。”
说完,夏侯玄倒是先睡了过去,姜挽歌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体温的炙热,也再度睡了过去。
千月她们都不敢进来打扰主子们休息,默默守在门外。
姜挽意在听到温以岚说姜挽歌被蛇咬了一口,差点没命的时候,就想要进宫看望姜挽歌。
“小意,你别去,现在陛下正陪着喜贵嫔,你去了倒是不合适,等晚些时候我进宫给喜贵嫔把脉,她无恙后,你明日再进宫看望就好。”
温以岚之后,夏侯玄现在不会让姜挽歌见任何的人,只会把她禁锢在自己身旁,所以就算姜挽意进了宫,也见不到喜贵嫔的。
“那好吧。”
闻言,姜挽歌略微有些失落,但是心里还是门清,她是关心则乱了。
温以岚见姜挽意明白过来后,便让她坐靠在自己怀中:
“小意,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也要万事小心才是。”
温以岚叹了一口气,在看到他的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的时候,温以岚只觉得夏侯玄疯了。
但是扪心自问,若是姜挽意也被蛇咬了一口,要人吸出蛇毒,他也会毫不犹豫给她吸出蛇毒的。
“我不像阿姊在那么危险的深宫,没有人想要害我的,你放心吧夫君。”
“你知道是有人要害喜贵嫔?”温以岚下意识反问。
然后得了姜挽意一个娇嗔白眼:
“这冬日哪来这么多的毒蛇?都是要冬眠的,除非是有人刻意豢养的蛇,故意丢到了阿姊的面前吓她,若是能咬到阿姊那就更好,谋害阿姊的人,无非是这么想的。”
现在这种温度,就算是刻意去深山老林找毒蛇,怕是都找不到一条,更别说是一窝蛇了,背后之人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未免太蠢了些,让人一下子就猜到是图谋不轨。
“估计陛下已经在查这件事了,若是查出来,谋害喜贵嫔之人,怕是要遭殃了,少说要丢了半条命才能平息陛下的怒火。”
“要我说就算是要了他一条命也不为过,阿姊可是怀有皇嗣,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谋害皇嗣的重罪,赐死也不为过。”姜挽意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