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跟你打听叶迦南的事。”
黎诺闻言,立马收了手机,翻了个白眼。
这段时间,但凡顾祁深的电话,她一律找借口搪塞。
现在借口都用完了,她干脆就当没看见好了。
“你跟他都说什么了?”
顾祁遇走近她,随后躬身,将嘴巴凑近她耳朵边上,“我就说,我们正在上床,不方便接电话。”
“呀!顾祁遇!你这个王八羔子!你想死是不是!!”
黎诺简直被他气得炸了毛。
整张小脸被他说的又红又羞,做势就要用拳头去揍人。
顾祁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怎么?又不是没睡过,还害什么羞?”
“啊!!!”黎诺只感觉自己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可偏偏顾祁遇这个不要脸的,在跟她说完这些没羞没臊的话之后,转身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去招呼客人了。
弄得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恨不得将脸埋进土里。
几日后。
休假回到雍城后的叶迦南,在首个工作日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来。
这边,因着那日与jack的会面,她参与到此次的合作项目,开年后,公司的业务也都渐渐提上日程,为了准备合作案的事情她也变得异常忙碌。
德瑞克生物公司她正式接手,整顿梳理公司内部问题用了些时间。
公司的烂账和已经夭折的业务一大堆,她决定除了保留公司的核心技术之外,将其它的业务全部一刀切。
精简了一大批鸡肋和亏损的项目。
明日,便是便是三家公司正式会面谈判签合约的时间。
而d股指数,在经历了一波大调整后,已经是第五连跌了。
今日开盘前的竞价时分,德瑞克生物竟然毫无征兆、毫无任何依据的将股价跳高,瞬间拉升到三十八个百分点。
令股民们瞠目结舌的是,这波行情似乎此刻正因为这家快要濒临倒闭的生物公司突然报复性的上扬,悄无声息的带动着整个生物制药板块止跌回稳。
大盘似乎也有了企稳的迹象。
弄得人们一头雾水。
懵逼的看着这家快要死翘翘的公司,成为那万草丛中那炸眼的一点红。
不过在当下经济时代,将钱包看得尤为紧的股民们看到疯了一样摸高的德瑞克生物,简直既兴奋又激动又胆战心惊!
股市水深火热,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资本故意放出来套现的烟幕弹,毕竟德瑞克生物快要破产了!
不过直到下午,股市在经历了一波跌跌撞撞的行情之后,德瑞克终于又迎来一个更加高昂的巅峰。
资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开始大批入货,疯狂跟风,一度竟将股价触碰十个临时停牌后,最终拉高到九十五个百分点收场。
要知道,这种股市的疯狂,大多是在美股上演,而在d股指数是十年难得一遇的!
仅仅一日的功夫,德瑞克生物在经过两年漫长的蛰伏之后,终于如火山一样的爆发。
不过这波行情因着股价突然被哄抬得太高,不知道内幕的股民依然只选择观望,不敢下叉。
毕竟资本市场,从来都是一场没有人性的,充满腥风血雨的战争。
夜里middle酒吧的包房里。
兄弟群里的众兄弟年后第一次聚会,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各种高级洋酒,果盘和剔透的水晶杯摆满了一大桌。
奢靡氛围拉满。
众兄弟好几天未见,今日好不容易聚齐,免不了的疯嗨闹腾。
气氛因着霍尊宝,陆齐天和一堆兄弟的嚎叫,整个房间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顾祁深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交叠着双腿,一手捏着装着威士忌的水晶玻璃杯,一手夹着烟,衬衫微敞着领口露至胸口,昏暗的光线下,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劲野十足的雅。
包房里的女人们目光不自觉的被气场强大的男人吸引了去。
顾雯雯坐在他的对立面,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萧羽墨,“我哥看起来怎么这么不高兴?”
过年这几天,他一回没回过老宅,就连大年三十都是在公司里加班度过。
每天把自己忙得像个陀螺。
谁都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但挣钱的目的不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吗?
现在弄得连假期都没了,挣这么多钱还有什么意义?
“可能公司新开发的项目,在技术上遇到点问题吧。”萧羽墨回。
她心里明镜似的猜到兴许是前段时间在叶迦南面前的挑拨离间起了作用。
顾雯雯问起来,她随口回了一句,并没告诉她具体细节。
“那你去开导开导我哥,现在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啊。”
顾雯雯边说边推着萧羽墨起身。
萧羽墨拿着一杯酒,站起身来走过去,在顾祁深身边坐下来。
“祁深哥哥,看你闷闷不乐的,你是不是跟叶姐姐吵架了?”
顾祁深转眸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我看你过年都没回老宅,所以大概猜到一点,其实,你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可以告诉我的,毕竟我也是女孩子,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的心思了。”
“你很了解我?”
他语调疏离的问。
萧羽墨被他淡漠的语气弄得莫名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祁深哥哥,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想着过来开导开导你。如果有哪里冒犯到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没有能帮得上你的,感觉自己很没用。”
顾祁深冷嗤了声,喝下一口酒,向着她开口:“你现在唯一可以帮到我的,就是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
萧羽墨委屈不已,眼看眼睛里无辜的泪花又要落下来了。
顾祁深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最后冷冷吐出几个字:“因为,她不喜欢。”
萧羽墨心脏的位置猛地痉挛了下,不用说,她也知道他口中的“她”说的是谁。
在帝都的圈子里,因着她跟顾雯雯的身份,从来都是被所有人捧在中心的位置,用好听的话恭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