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尺寸。
    面对异性的靠近，虞蓉有一点点紧张，现场还有其他人在，这才没躲开。
    而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何杰给很多模特量过尺寸，乃至于裸模。
    人体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像第一见那么不知所措，甚至于可能因工作而麻木。
    但今天不一样。
    何杰远没有面上镇定，拿米尺的手靠控制力才没乱抖，女人身上的幽香往鼻子里窜，差点不知何夕。
    速度飞快。
    何杰当然知道虞蓉的身材很好，但很多人第一眼注意的是绝美容貌，白皙的皮肤，而忽略掉身材。
    因而当具体数字出来时，仍不免一惊。
    这比例……
    娱乐圈身材内卷早已有，香江这都算差的，国外模特为了追求身材节食催吐都不算什么，有开刀隆胸丰臀的，有学旧社会束腰的。
    就很变态。
    在何杰碰见的人当中，的确有人比虞蓉胸大，比她腰细，比她臀翘，比她腿长。
    但没有人比她皮肤更白更嫩，没有人比她的整体比例更完美自然。
    天生尤物。
    上帝，不，女娲在造这人时，一定是用游标卡尺一点点捏出来的。
    “好了吗？”
    何杰思考被打断，把米尺放下说：“好了。”
    两人又聊了这一些细节。
    大概一个小时后，虞蓉才出了这间工作室，留下微微出神的设计师。
    缪斯，她是缪斯。
    何杰一向认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他从不和模特客人超过那条线，但现在突然想打破。
    又被理智拉回。
    虽然何杰家境也不错，但碰上顶级富豪圈也只有退让的地步，他像个毛头小子，实际上很早在国外混，人生履历比一般人都丰富。
    不甘，嫉妒。
    何杰把这所有情绪都用在工作上。
    虞蓉在外面吃了午饭，还打包了些铜锣烧和鸡蛋仔，这才回夜总会。
    路过前台时，前台说有人找她，找人的是乌冬晴，难怪电话打到这里来。
    谢过前台后，虞蓉回到卧室，用卧室座机回拨乌冬晴的电话。
    对方又是那名助理小姐，请她稍等。
    在没有手机的世界，联系沟通冗长麻烦。
    半个小时后，乌冬晴打电话回来，她颇有兴致地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阿蓉先听什么？”
    “坏消息。”
    这个选择完全不出乎乌冬晴预料，符合虞蓉的性格：“坏消息是我们干预时，影片已经开始售卖。”
    “……还是没来及吗？”虞蓉已经想到在全香江社死的画面，窒息。
    “好消息是你拍的这小电影剧情又俗又烂，女主女配人气很低，没来得及上大银幕，宣传图也垃圾，销量低迷，录像带流出不到200份。”
    这个数量这不算高，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小电影也是暴利业之一。
    听到这个好消息，虞蓉也没多少开心：“但录像带是可以复刻的。”
    不然市面上也不会有猖獗的盗版影碟业。
    好在cd还未发明出来，目前主要以录像带的为主，而录像带比cd更难高清修复。
    乌冬晴：“卖出去的一百多份已经在尽力回收。”
    但有个问题是，无监控无登记，又不能大张旗鼓，回收起来没那么容易。
    关于那个电影，乌冬晴也匆匆扫了一眼。
    真的很无聊。
    内容的大概是古代富家少爷和青楼女子的拉扯。
    而虞蓉是青楼众多妓.女中的一个，据说还是最平平无奇的一位，站成一排时，被男主男配嫌弃挑刺。
    乌冬晴看的时候正在喝水，一口喷了出来。
    这叫平平无奇？除了年纪小一无是处？不止导演瞎了，男主男配们也瞎了。
    电影的确有主角光环一说，但差距太大，这人设也立不住脚。
    乌冬晴觉得自己被刺激疯了，竟然和一部小电影计较什么人设背景。
    这部戏的导演被知会后也一样惊讶，他拍过太多同质化小电影，不记得内容和演员非常正常。
    但这部沧海遗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子短路，错过这么一个发家致富或者美人在怀的机会。
    可能他是真的麻木到老年痴呆了吧？
    比较庆幸的是，虞蓉在其中的尺寸并不算大。
    作为路人甲，她最大的尺寸便是脱掉外衣，只剩下朱红色肚兜那一场戏。
    但由于肚兜是真空，并且能看出来，和比基尼相比尺度都略大一些，挺刺激的，有一种朦胧旖旎的美。
    乌冬晴觉得整个录像带最刺激的点也在这里了。
    坏也坏在这里，虞蓉的美独一无二。
    哪怕她出场寥寥无几，哪怕她发型很丑，他们想用影片中不是她是相似的人当借口，也没有傻子相信。
    买录像带的人，只要看，不会不发现这个。
    已经有人向报社投稿，但被拦了下来，顺道通过不太合法的灰色手段，把这人买的录像带强制性回收。
    但诚如虞蓉所说，录像带能复刻。
    200不止200，可能是2000，甚至更多。
    虞蓉咬唇：“麻烦乌小姐继续帮忙回收，如若实在不行，再控制舆论。”
    “你准备曝光？”乌冬晴讶然。
    “实在不行的话……”虞蓉回，“我不可能被这个威胁一辈子。”
    时时刻刻盯着报社，费人费钱费精力。
    而且这种东西，悠悠众口很难堵，早曝早死，早死早脱身，省的一直吊着。
    至于舆论操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在现代网络见过太多。
    他们可以把这件事归在虞母头上，把这归为一个赌徒卖女事件，还能博得同情关注，这本来也是虞母的错。
    至于曝光后拍摄的影片会不会往艳星发展。
    这个看得可能不是观众，而是幕后金主，tvb这方面风向还是比较正的，电视剧方面不怕，电影也不怕。
    大不了不拍。
    把舆论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等暴露再去解释。
    虞蓉和乌冬晴聊了下想法，乌冬晴非常感兴趣这个，也很惊讶她的计划：“亲爱的，你可真是个宝藏女孩。”
    “……”在未来，这个词在网络上已被污名化。
    虞蓉：“谢谢。”
    “还有一件事。”
    乌冬晴处理这件事时，借用了船王的人情。
    事实上，这种小到不小的人情，本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交流。
    但偏偏牵扯虞蓉。
    现在的虞蓉在男人们心中可不是一件小事。
    乌冬晴说：“三少王东旭那边出的手，你可能需要跟他吃顿饭，约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