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毛都没长齐开始惦记
作者:忒大   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最新章节     
    当年虞韵出嫁时,凤玄尘冒着杀头的危险,无昭回京抢亲,被父皇一巴掌拍墙上。
    可他是匹烈马,认准了谁就是谁。
    亲手救的人,躺在房梁上看着长大的,凭什么要便宜一个阴险的小白脸?
    “你要逼死她才甘心!”
    “逼不死,我不姓凤,改姓沐!
    虞家祖训只说女子不嫁皇家子,我把自己过继给舅舅,变通一下不就完了。”
    “逆子,你再说一遍!”
    那是凤玄尘最后一次见父皇,没人知道他偷偷回来,父子俩大吵一架,没分输赢。
    最后他要走了一道圣旨,抢在燕亭君洞房前,把人调去了北疆。
    临走他又溜回宫中,给父皇顺气,缠着他说了三天三夜虞韵的好。
    死缠烂打给亲爹下套儿。
    “爹,儿子在北疆见多了生死,这辈子只想要虞韵跟着我过日子。
    儿子给您把夜幽原打下来做跑马场,就换一个虞韵,您再成全儿子一次,行不行?”
    皇帝有多疼自己的幼子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把凤玄尘放到边疆建军功,废太子,都是在扶幼子上位。
    皇帝想这样啊,可逆子不上道儿,心里没有天下,只有女人。
    知子莫若父,他要是对虞韵做点什么,自家逆子就敢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能怎么办?
    把问题推给虞太傅呗!
    “你既有此决心,也罢,只要虞韵肯嫁,父皇为你们赐婚。”
    凤玄尘听出父皇话里的太极,也不拆穿,直接丢出自己的态度。
    “多谢父皇!
    给我三年,三年后我会把朝凤的界碑立到夜幽原,虞韵会跟燕亭君和离,我会拿着母妃家的族谱去虞家提亲。
    子承父业这么累的活儿,您交给四哥吧!
    单单纳十几个女人,我就干不来。
    儿子天生散漫,替四哥教训几个人还行,管全天下百姓的饭碗,四哥比我在行多了。
    不信的话,您抽空问问虞老头儿,他书桌上摆着一大叠我写的文章,都是抄四哥的。”
    皇帝又被逆子堵得上不来气,合着老子被儿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岂有此理!大逆不道!
    “逆子,你是要气死我!”
    凤玄尘一改玩世不恭,难得严肃地看着自家老爹,摆明自己的立场。
    “父皇,您试着和四哥推心置腹聊几次,就会明白,谁适合打天下,谁适合守江山。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即使一公一母到最后也会相争而亡。
    我不要做孤家寡人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我都要。
    爹,您好好想想,母妃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四哥想要什么,各得其所才是大道。
    沐家为朝凤国战到举家只剩母妃一个守墓人,凤家欠…”
    “够了!”
    皇帝喝止凤玄尘说下去。
    “容为父好好想想,你坐那看书。”
    ……
    外头传来街市叫卖声,打断凤玄尘的回忆。
    他真的对皇位没有半点兴趣,小时候看着父皇游走于前朝后宫,疲于应付。
    普通百姓家的其乐融融,父皇每月只能在母妃这里享受三五次,多了,还得担心会不会给母妃带来麻烦和危险。
    凤玄尘不喜欢,他喜欢虞韵的生活,每天学各种有意思的东西,和兄弟姐妹一起玩。
    父母恩爱,长辈慈祥,兄妹间其乐融融,他想变成其中一个,宠着虞韵,宠上天的那种。
    为了平衡势力广开后宫,把自己变成女人争夺的玩具。
    他宁愿干死那些女人背后的家族,也不要委屈自己,多没意思啊!
    要他当皇帝,凤家得出一个暴君,对外杀伐,对内仍旧动手不动口。
    前朝后宫的那些混账东西,就该个个拿去战场当肉盾,箭靶子!
    四哥都继位三年了,还有人认为他的皇位来路不正,是逼宫抢了他凤玄尘的。
    真是可笑至极,父皇驾崩时,所有人都在,口谕传位给四子凤玄策,关他凤玄尘屁事!
    传出这些流言,无非阴沟里的老鼠忌惮他功高震主,想逼四哥卸磨杀驴,让他们兄弟相残。
    他回来后直接出家,也被人曲解为是四哥怕他回来夺位,逼他交出兵权剃度。
    甚至父皇驾崩,他因战事胶着没赶得回来,也被人传成是四哥封锁消息,阻止他回来继位。
    呵!
    明明父皇驾崩的消息,第二天就八百里加急到了北疆,他怕乱军心,才拖到两个月后披麻戴孝。
    虎符也仍在他手里,四哥几次要把北疆全部划成他的封地。
    他出家,纯粹是为了给父皇守孝超度,顺道和虞韵做邻居,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要论可怜委屈,四哥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整天跟一群玩弄权谋的老家伙周旋,回到后宫还得跟皇后玩心机。
    每次来他的茅屋,就忍不住诉苦。
    皇帝哪有那么好当的!
    幸好,边疆无事,有他镇着,要不然皇兄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凤玄尘下意识地拍哄着怀里人,他大概能猜到,父皇留给虞老头儿的是什么。
    把他从皇家玉牒除名,过继给国柱府沐家的圣旨,至于他的赐婚圣旨,父皇大概会留给四哥来写。
    虞韵被凤玄尘拍得更加不自在,怎么还拍着拍着自个儿笑起来了?
    话说,这人笑起来,简直是活的男狐狸精。
    不能看不能看,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看皮囊而已,别着相了!
    “王爷,路不颠簸了,您放我下来吧!”
    “主子,前面就到虞府了!”
    “嗯!”
    凤玄尘松开虞韵,看着她着急忙慌整理压皱的衣袍,又把松掉的头发绾成出家人圆头髻。
    红着脸蛋儿,一副做了坏事的心虚小模样,怎么瞧都赏心悦目。
    花了十年,凤玄尘也没有想明白,他怎么会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片子身上?
    论样貌,他自问胜她两筹。
    论权财地位,更是不在话下。
    从毛都没长齐开始惦记,回京一次,惦记加深几倍,中了蛊一般。
    总得回到她那里,躺房梁上睡一觉,守着她心里才踏实。
    “王爷,您的衣袍也皱了,要整理一下。”
    虞韵拿掉他胸口的软枕,准备去拿腿上的,被凤玄尘按住。
    “别动!”